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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幫哥搶媳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日月同輝

  曾經,哪怕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對李菡瑤動了心,也沒急于向她表白,盡管他時常想著她、念著她、渴盼見到她,甚至夢中也有了她的(身shēn)影,于不經意間想起她小時候的可(愛ài)模樣,會(情qíng)不自(禁jìn)地微笑。

  不是他沒信心和勇氣。

  也不是他故作矜持。

  他一向是謀定而后動的,不做沒把握的事,總要確定李菡瑤的心意和(情qíng)感,才會出手。再者,這事也急不來的,他們之間還有個大問題呢——誰娶?誰嫁?

  他嫁李菡瑤?

  他壓根沒想過!

  李菡瑤嫁他?

  這丫頭怕不會(情qíng)愿。

  所以說,急不得!

  他慢慢地靠近她,試探她,觀察她,進而征服她。他知道成功并不容易,但他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智謀和勇氣,相信李菡瑤也不會讓他失望。

  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他已經預見,這過程不會枯燥無味,只有甜蜜期待,且富有挑戰(性性),完全跟他憧憬的(愛ài)(情qíng)一樣,充滿激(情qíng)和(誘yòu)惑。他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yù)試了。誰知這時候,李家和江家出了事。這給他們的(情qíng)感經歷平添了波折。他當然不會不管,在暗中援助他。

  再然后,一道圣旨降下。

  王壑心痛了,憤怒了。

  他該退讓嗎?

  絕不!哪怕對方是皇帝!

  王壑想起兒時一段記憶:

  他幼時,先帝召他做太子伴讀。

  他常聽人言,皇上與他父母是明君和賢臣,相得益彰。他小小的心里,便渴望成為太子的好友,長大后輔佐太子,與太子君臣相宜,延續父輩的佳話。

  八歲那年正月,他隨母親進宮。先帝考問他課業,他想在先帝心中留個好印象,十分用心地作答,得到了先帝贊揚。他很歡喜,轉眼看向小太子,希望得到儲君的贊揚。然而,小太子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他陪著小太子在御書房玩。

  小太子不慎打翻了御案上的硯臺,污了一本奏章,靖康帝詢問時,太子卻將錯推到他頭上。

  王壑懵了,這跟他想象的明君和賢臣相去甚遠。他礙于君臣綱常,又見小太子眼神驚慌害怕,心一軟,體諒太子年紀比自己小,便沒揭破這謊言,默認是自己的錯,跪地請罪。他想,他勇于替太子遮掩錯誤,太子感動,此后必然視他為知己。這是君臣相知的第一步。

  先帝寬恕了他,母親卻罰他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個時辰,以示懲戒,令他(身shēn)冷心也冷。

  事后,小太子不但沒向他道歉,且毫無愧疚之意,后來但凡做錯了事,都往他(身shēn)上推。

  “本宮是太子,沒有錯,都是你的錯!”(身shēn)穿明黃繡青龍的男童站在雪地里,傲然對他道。

  他沒有反駁,亦沒有屈服。

  對于君臣相宜,卻死心了!

  那以后,他學會斂藏自己。

  他的父親王亨,幼時(身shēn)患怪病,為求名醫診治,祖母帶著父親住到黃山腳下。父親在鄉野長大,養得(性性)子張揚不羈,而他自幼在豪門世家和權貴圈子長大,見慣了爾虞我詐、捧高踩低,(性性)子更像母親,深藏不露。

  他為了不做太子伴讀,大冷天的,故意把自己凍病了。

  母親目光如炬,早看穿他和太子之間的微妙,并如實告訴了先帝,請先帝收回成命。

  先帝問是何故,若太子真有錯,只管責罰便是。

  母親奏道,小兒純真,縱有嫌隙,也無需小題大做,正該悉心教導、引導他們。然她(身shēn)為太子師,兒子卻不適合做太子伴讀,該避嫌。這就像官員審案,若嫌犯是其親屬,這官員便應該回避,以示公正。她怕自己面對兒子時,會下意識地流露慈母心腸;更怕她沒有偏袒時,別人卻以為她有所偏袒。太子年幼,萬一誤信人言,覺得她偏袒親子,不真心教導和維護儲君,豈不影響君臣之(情qíng)?

  先帝聽后覺得有理,欣然準奏,收回成命。

  那件事后,他才明白母親多(愛ài)自己,在面對皇帝和太子時,也不肯沽名釣譽,委屈自己兒子。

  后來,他漸漸忘了這事。

  他怎會記恨一個孩子呢!

  他親弟弟不也討人厭的很。

  他想著,有母親的教導,小太子定會長成跟他父皇一樣的明君,然而事與愿違。

  皇帝又如何?

  要他讓出心(愛ài)的女人,那是休想!

  張謹言看著一向穩重的表哥一臉堅定地告訴自己:他心儀李菡瑤,有些手足無措。

  表哥怎能喜歡李姑娘呢?

  他碰過李姑娘呢。

  當然,那只是一場誤會。

  李菡瑤若從此與他們沒了交集,便無事;若李菡瑤成了表嫂,以后謹言面對她豈不尷尬?可是謹言又不便對王壑坦白,說他不小心摸了李菡瑤的(胸胸)。

  他吶吶道:“哥,你、怎會喜歡她?她、她不是要招什么贅婿么?舅舅怎會答應——”在王壑堅定的眼神中,謹言識趣地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換個方向問道——“哥知道李姑娘的心意么?就算她喜歡哥,這圣旨都下了,她能放著大好的機會不進宮,嫁給表哥?”

  王壑道:“我知道她的心意。”

  聲音透著強大的自信。

  相信自己,更相信李菡瑤。

  自信就不說了;相信李菡瑤,因為他親眼看見李菡瑤面對一干少年俊彥不為所動。

  嘉興帝如何能打動她?

  就憑一道圣旨?

  如果嘉興帝是個明君,這還有可能,然正是這道宣李菡瑤進宮的圣旨,暴露了嘉興帝的昏庸。

  李菡瑤,絕不會喜歡昏君!

  謹言著急道:“可是圣旨下了,李家也已經接旨了!”

  王壑道:“那又如何!”

  張謹言見王壑一臉云淡風輕地吐出那四個字,仿佛不懂那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似得,震驚問:“哥你想干什么?”

  王壑道:“不是說了,請你給李姑娘送個口信么?問她可愿意進宮;若不愿,就說我自有法子救她。”

  他再自信,也不能枉顧李菡瑤的意愿,更不能莽撞行動,須得跟李菡瑤聯手行動。

  這是他對李菡瑤尊重。

  他毫不懷疑,李菡瑤定會選擇他,告訴他自己不愿意進宮,愿意跟他走,不論浪跡天涯。

  張謹言見慣了王壑謀定而后動,此時看著從容自若的表哥,不得不相信:李菡瑤跟表哥定(情qíng)了!

  這什么時候的事?

  怎么他不知道?

  他時時跟王壑在一起,也就前幾天去了臨湖州一趟。可是那時候李菡瑤也去了臨湖州。他還救了李菡瑤,跟李菡瑤發生了一點不可言說的微妙誤會。怎么他沒跟李菡瑤定(情qíng),表哥卻非李姑娘不娶的架勢?

  謹言又糾結又尷尬。

  “哥,你……”

  “你幫不幫我?”

  “幫!可是哥……”

  “你喜歡李姑娘?”

  “不不不……”

  謹言慌得急忙擺手,心虛的很。

  王壑道:“既然你不喜歡,就幫哥搶媳婦!——就算你也喜歡,哥也不會讓你,除非李姑娘選你。”

  原野也要跟你們表白:(愛ài)你們,群摸摸!(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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