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在傳送門前正猶豫著,歐蘿拉已經出來了。rg
火爆身材包裹在樸素的麻袍里,大波浪長發扎成兩根麻花辮綴在胸口,隨著粗濁喘息富有節奏的起伏擺動。
再看到她泛著大片桃紅的臉頰,眼里含著盈盈秋水,像是剛做過什么劇烈運動,跟以前那個時刻都儀態端莊的優雅圣女形成了強烈反差,李奇不由生出一絲驕傲。舊時代的貴族姐,正在向新時代的革命戰士轉變,而自己正是造就者啊。
“李奇——!”
見到他,歐蘿拉邁著大步跑過來,以前被教會訓練得變成能的碎步也丟開了。
跑到身前,她攤開白嫩手掌:“禮物!你過的!”
“還種在地里呢,過幾天吧”,李奇牽住她的手笑道:“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
“很好!太好了!”
歐蘿拉的臉頰由桃紅向胭脂紅轉變:“這些天我每天都忙得腳都停不下來,過得比我當初拍幻景還要充實!”
“上午在教室里當學生,學習理論,練習神術。下午跟著艾麗去清理石料,跟著卡琳去喂豬喂放羊,還跟貝弗羅學會了分辨各種麥苗!晚上學習《赤紅之書》,用新的視角看我以前拍的那些幻景,李奇,那時候你就沒安好心對吧?”
“這幾天我接過了輔導……對,輔導伊芙的工作。最初她可把我氣壞了你知道嗎?她讓我又回憶起那些年跟特蕾希婭和希爾維在邇香修行的日子,可笑的是我們其實在不自覺的模仿他們邇香人,把他們當作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標桿。”
“現在進度很好,伊芙的虛妄信仰在一點點的端正。她……進步很快,是個很乖巧的孩子,我相信再過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有很大的改變。”
“總之……”
歐蘿拉像是回到了十五六歲的少女時代,扭著腰肢,渾身充盈著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喜悅:“這里就是個新的世界,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更美好的未來了!”
李奇也被她的喜悅感染了,聽到伊芙也有改觀,更是高興:“那我去看看伊芙。”
“呃……”
歐蘿拉扯住了他:“輔導她也是個體力活,我都快累死了,陪我出去吹吹風。”
她大口喘息著,即便是不顯身材的麻袍,也再阻攔不住實力派的胸脯。
看著被撐出清晰紋路的麻布,李奇有些擔心……
嘶啦……
李奇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深邃而白嫩的一條溝壑分開織物,下半截被蕾絲邊胸罩兜住,黑色的……
擔心鼻腔里那股暖流的成分,李奇捏住鼻子,甕聲甕氣的:“歐蘿拉,你是故意的。”
“好心給你福利,你卻不領情”,歐蘿拉白了他一眼,伸手三兩下就把裂縫補了起來。
李奇嘆氣:“我不知道你在對伊芙做什么,不過我相信你。”
“真的!?謝謝你,李奇!”
歐蘿拉摟住他,啵的親在臉頰上。
“我雖然來得最晚,可《赤紅之書》上的語錄卻懂得最多!有時候女神還會跟我聊天,我覺得自己的覺悟,就和年齡一樣,在魔女里是最成熟的!所以,你的信任絕對沒錯!”
兩人對視而笑,一絲酥麻同時在心中蕩開。
“這感覺,太好了……”
歐蘿拉呢喃著,眼睛半閉,側著頭,紅唇漸漸逼近。
信號中斷的圖標再度出現,李奇也低下了頭。
光翼伸展,粉紅玫瑰盛開,將傳送殿堂這處角落映照如畫。
殿堂的值守們識趣的轉開了身體,兩人卻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我這控制力啊,還得再練……”
歐蘿拉臉頰已是酡紅,不敢跟李奇對視,握著拳頭有力的揮了揮,轉身跑了。
李奇呆呆目送她離去,看看視野里的圖標已經消失,嘆了口氣,向某個必定在磕瓜子的家伙發去意念:“我覺得你該好好檢討了,控制我還嫌不夠,連歐蘿拉你也要控制?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在大庭廣眾之下獻吻的人!”
“我哪里控制了啊!”
紅帽用明顯心虛的語氣:“我只是告訴歐蘿拉,如果她要親的話我保證切斷信號不偷窺!她自然就放縱了心啊。”
然后她很委屈:“我是在給你們制造機會,讓你享受福利!你不領情還怪我!有沒有良心啊!”
“所以……你欽定了?”
李奇有些忐忑:“只是歐蘿拉?”
“難道是菲妮和艾麗?三年起步哦,蒂絲妮絲她們,至少是十年吧。”
紅帽哼道:“至于緹娜和卡琳,你覺得可以不談感情就滾床單的話,那就是你墮落的開始,我怎么可能容忍一個私生活墮落的家伙領導革命大業。”
作為一個男人,李奇敏銳的抓住了紅帽話里的關鍵點:“你的意思是,只要感情到了就沒問題?兩個三個也沒問題?”
“我就知道你會糾結這個”,紅帽噗了一聲,應該是在吐瓜子皮。
“在異世界領導赤色革命到底是該單女主還是多女主好,多女主的話違不違和,幾個是最合適的,求各位dala指點,在線等挺急的,對吧?”
紅帽不屑的道:“你當真以為自己是主角?主角分明是我啊,你這個男配,居然會糾結這種問題,實在好笑。”
李奇心中生起一絲悲哀:“也就是,兩個三個,五個十個,對你來都無所謂?我在你心里其實根不重要對吧?”
紅帽的語氣有些發飄:“你……你是什么意思?”
像是生怕李奇回答,她又趕緊道:“我記起了上輩子養過一條貓,叫白。我很寵它,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偶爾它朝我兇一下,我也舍不得真打它。”
“我并沒狠心到給它做絕育,它跑到外面去跟母貓配種,除了關心對方是什么血統,身體是不是健康,有沒有傳染病之外,我還需要關心什么呢?”
李奇楞了片刻,發過去一串啊哈哈的悲苦大笑:“所以,我就是白?感謝你揭示了殘酷的真相。”
“沒錯,從私人情感的角度看,真相就是這么殘酷!”
紅帽有些激動:“你還啊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剛才那么問我,你是什么居心!?”
李奇拍額頭,該死,剛才他是想質問紅帽是不是把他看成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對革命大業來就是可以隨時替代的貨色。可發去的話卻出了岔子,那話壓根不是總樞機該對女神的,而是戀人之間的。
李奇真誠的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該明白的,對不起……”
可想到她剛才的比喻,一股無名火驟然冒起。
他又作了死:“紅。”
眼前景象驟然恍惚,李奇像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站不穩。眼見要撲到地上,值守的荊棘堡壘眼疾身快的一個援護沖過來扶住了他。
“總樞機!你怎么啦總樞機!”
李奇吐出一口濁氣:“我……沒事……”
渾身酥麻無力,不知道挨了多少伏的神罰。
堡壘不放心的道:“可……總樞機,你的頭發?”
頭發?
一摸,喲,成三哥頭了。
把兜帽翻起來蓋住三哥頭,李奇擺手:“真沒事,剛才是……走火入魔,對,走火入魔!”
安撫住部下,李奇對紅帽咆哮:“你過分了啊!”
紅帽賤賤的道:“上來啊,上來打我啊!”
“我還真的要上來!”
“誒誒,真生氣了?”
“哪里敢啊,既然咱們的私人關系是殘酷的,以后我就只跟您保持工作上的聯系了,我是想上來聽您關于如何建設費恩特色大同主義的指示。”
“還真生氣了,分明就是你錯在先啊!”
沉默了好一陣,紅帽嘆道:“算了,咱們就公對公吧,你上來。”
“等等,我先去貝塔基地看一眼……”
李奇跨入另一道傳送門,眼前景象驟變。
沿著向上的甬道走了很長一截,來到一處不大的圓形殿堂。
一個由荊棘牧師、荊棘堡壘、告死者和暴君組成的四人組在這里值守,見到李奇,點頭致意。
出了殿堂,豁然開朗,是一座山谷,他是從山崖底部走出來的。
山谷不大,也就一兩平方公里,天空能看到依稀的漣漪,這座山谷正受著隱秘結界和防護結界的雙重保護。
山谷里已經建好了用作集會的殿堂,用作儲存的倉庫,以及跟厄普西隆鎮完不一樣的集約式公寓樓。
“總樞機!”
“伯爵閣下!”
很多人正在忙碌,包括阿圖爾,他帶著學徒在鋪設神力線。
長錘迎了過來,他現在是貝塔基地的總建筑師。
“總樞機,一個人來了啊,進度?嗯,外面的基搞定了,現在正在忙核心區的工程。”
長錘伸出手腕,用嗶哩子投影出一幅立體地圖。
“核心區外的地勢雖然很復雜,可大家已經把洼地、水池之類危險的地方清除了,各個區域,甚至細到未來每一棟樓的位置都做了隱秘的標記,只要咱們打起旗號公開亮相,很快就能建起一座城市!”
長錘臉上洋溢著自豪的光彩,貝塔基地即將成為一座城市,這是他親手測繪,親手設計的城市!
在地圖上,未來的貝塔城輪廓就如一把展開的折扇。李奇站著的這座山谷,就在折扇的扇柄。而扇骨和扇面,雖然還是一片片丘陵和洼地,覆蓋著茂密的植被,但就如長錘所,每一米土地都有了詳細規劃。
只要一聲令下,有暴君在,其他人也同時出力,加上特蕾希婭派來的“支援”,一夜城做不到,十夜城是沒問題的。
“這可是一座大城啊”,長錘搓著手:“至少能住兩萬人,真不知道要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移民填滿。”
李奇搖頭道:“兩萬人就滿足了?初期目標是十萬。”
負責安保的波比也過來了,就著長錘展示的地圖給李奇做解。
貝塔基地的建設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除了完善核心區,測繪和規劃未來的城區外,也在方圓一百平方公里的區域里搭建了幾個冒險者營地。
靠著出售厄普西隆種植的糧食,釀造的啤酒,阿爾法制作的衣物以及圣水和魔導槍等基礎物資,這幾處營地相互關聯,成了在神隕高原北部活動的冒險者的補給點。甚至吸引了不少零星商販聚集,匯聚成常住人口各有上百的集落。
跟神隕高原上的腐化之氣、毒氣、亡靈和魔獸相比,更大的威脅來自冒險者身。還好,到目前為止,貝塔周圍只發生過零星糾紛,還沒有引起大勢力的注意。
偶爾也有強大的冒險者靠近貝塔核心區,或者想獨霸營地,但有艾麗、緹娜和卡琳在,還有已經強大起來的各系職業者,這些人并沒得逞。在每處集落大門前立起的架子上,都吊著若干具尸體,在這個時代,在神隕高原這種無法之地,這種方式是最有效的威懾和警告。
波比打開自己的嗶哩子,投影出比例尺更的地圖:“圓鉤前天更新了北面據點的報告,那里開始建筑城墻,入駐了很多圣騎士,聽口音既有邇香的,也有克斯特王國的……”
李奇點頭:“漢森男爵的情報果然沒錯,貝利諾王子和特魯克副團長,和我們一樣,要在神隕高原大展拳腳了。”
就在貝塔以北兩百多公里的地方,有幫老熟人在那里也建起了一座據點,正是之前在熔火地域里做過一場的克斯特王子貝利諾和邇香神廷圣騎士團副團長特魯克。
那一戰里,李奇抓了貝利諾的手下漢森男爵,調治一番后把他和其他俘虜都放了回去,讓他成了自家的眼線。
根據漢森男爵定期發回的情報,以及告死者的偵查確認,李奇對老熟人的活動了解得一清二楚。最近的大舉增兵倒是新情況,值得注意。
他再問:“西邊那個夏安迪亞的地方,那幫白銀之手的圣武士,有什么新動向?”
“還是那樣,不斷匯聚各地的零散圣武士,吸納善神陣營的冒險者,時不時的跟北面那幫人發生沖突,偶爾也到我們的集落補充糧食和啤酒。”
波比遺憾的道:“圣武士的口風很緊,總樞機您又禁止混進去打探他們的情況,他們內部的情況我們知道得很少。”
“圣武士就像傲嬌的貓,在沒找準角度之前,不能輕易去捋他們的毛。否則發起神經來,天老爺也攔不住”,李奇話的時候,還在為紅帽把自己當白看而恨恨不已。
波比笑道:“真形象,圣武士是窩貓,北邊那幫邇香和克斯特人,就是群狗,咱們是什么?”
李奇:“我們是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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