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閣中。
蘇庭將自家的新法寶,收在了手中,也算頗為滿意。
這幾件法寶,全在最上等的層次。
尤其是那針對五行仙術而煉成的一套法寶,一旦組合起來,逼近仙寶。
無形之間,蘇庭斗法層面的本領,如同又更高了一籌。
而除此之外,小精靈的風珠,也被煉成了上等法寶的層次。
另外還有一件,能夠聚斂周邊氣息,益于修行,但因為到了這一步,蘇庭的家底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許長老并沒有將之煉成上等法寶……這一塊聚靈陣盤,在法寶層次中,只是位在中層。
“就剩這么多了。”
小精靈頗是低落,想著自己一大堆的家當,列出來足以亮瞎他人之眼,可如今就只剩下了幾件寶貝,不禁有些心情煩悶。
許長老大概是看出了小精靈的意思,頓時惱怒道:“要不是掌教發令,要不是同門情分,換個外人來,就是要打死我,也休想用一件法寶的酬勞,換取我許大宗師為他煉寶。”
蘇庭心情大好,倒也沒有想要跟他計較,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賞道:“老許啊,你這手藝果然還是沒得說,不過你要好好修煉了,煉寶造詣雖高,怎奈何道行太低,煉不了仙寶。”
許長老揪著胡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嘟囔了幾聲。
蘇庭好似看不見,只是嘆了一聲,說道:“我這仙寶你也不能回爐,此物蓄勢之后,威能浩大,足以攻破一座宗門的護山大陣,我蘇某人向來與人為善,也不至于單槍匹馬去轟人家全宗,所以此物對我而言,用處還真不大。”
許老頗感無奈,道:“仙寶老夫是難以煉制,但實際上,你可以去藏寶庫,以寶換寶,不過門中的規矩,仙寶之間的交易,哪怕是同等層次,也須上交一件法寶。當然,若是上等寶物,換次一等的寶貝,便也不必如此麻煩了……”
蘇庭摸了摸下巴,看向小精靈。
小精靈忙是搖頭,提醒道:“咱家已經被揮霍成這樣了,也就剩這幾件寶貝了。”
許長老看著這倆財迷,頗是無言,不過又道:“你也不必對仙寶想得太多,能夠將仙寶威能盡數施展出來的,也只有仙家而已……你未成仙,這幾件寶貝,足以你用,尤其是這五環,在你手中,未必比仙寶遜色。”
蘇庭聞言,點頭道:“這倒也是,畢竟蘇某人的仙術,已經是十分厲害了。”
說著,他看向許長老,說道:“這次我很滿意,回頭就給掌教說一聲,你很不錯。”
許長老撇了撇嘴,道:“我的手藝,掌教自然是知道的,你要真是滿意,不如把你獲得六月不凈觀的過程告訴我,今后我的徒子徒孫若是有機會踏足通玄界,興許也能得獲道祖所學的六月不凈觀。”
蘇庭不以為意,攤了攤手,道:“說說也無妨。”
小精靈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這廝分明是半點都悟不出來。
蘇庭將自家在通玄界內的經歷,逐一跟許長老說了一遍。
而小精靈十分鄙視的是,蘇庭居然在中間添加了不少惡斗神獸的橋段,把自己吹得跟天神下界一般,還美曰其名,說是什么藝術加工的玩意兒。
跟許老吹噓了半天,蘇庭才心滿意足地下了煉器閣。
回到洞府,他將聚靈陣盤放在了自家的洞府。
隨后,他又給這些精怪傳了一些修行的功法。
這些個功法,雖非直指仙道的法門,但放在人間各類修行法門之中,也屬上等之列。
“好生修行,以后就是蘇神君的看門神獸,不要丟了本神君的臉面。”
蘇庭傳法之后,又將它們訓斥了一回。
這幾頭精怪紛紛點頭,十分誠心聽講。
就連那小白蛟,也頗有領悟。
那頭虎精更是聽得十分入神。
其他幾頭精怪,跟隨蘇庭的時日還不算短,或多或少受到蘇庭的教導,而這頭虎精卻是在偶然開悟之后,便懵懂無知,還是初次聽蘇庭如此正式的。
而當蘇庭正要嘗試一下自家這新法寶之時,卻有人來訪。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信天翁。
“兄長來了,坐坐坐。”
今日正逢蘇庭心情大好,主動招呼。
信天翁知曉他獲得了六月不凈觀,又從煉器閣得到了想要的諸般寶貝,頗是意氣風發,見他如此反常,倒也并不意外,只是淡然問道:“道祖所修的六月不凈觀,你覺如何?”
蘇庭聞言,笑意斂去,正色道:“是我此生所見功法之中,最為不凡的一部,堪與我雷部真傳并肩,只不過兩部功法,類型不同罷了。”
信天翁點頭道:“此法其實并非清原祖師所創,而是昔年道祖紫霄大仙創造而成,而清原祖師以此法入門,便是稱作三界六道第一功法,也并不為過。”
蘇庭心中微凜,暗道:“三界六道第一功法?這六月不凈觀竟有這等驚人的分量?”
信天翁說道:“此番來尋你,只是要與你說一聲,近些時日,我要出遠門一趟,你暫且替我照看紅兒。”
蘇庭摸著下巴,道:“兄長是要去七尺白鶴一族,取回青蓮?”
信天翁點頭道:“不錯,青蓮勢在必得。”
蘇庭沉吟道:“傳說七尺白鶴一族,與昔年天下無敵的白鶴童子,也有著幾分關系,同等境界之下,不遜色于仙宗弟子,凌厲鋒銳猶盛劍仙……兄長此番前去,總不會是孤身前往罷?”
“自然不是。”
信天翁說道:“七尺白鶴一族,不會輕易交出青蓮,到了最后,若真是談不攏,這青蓮便只能奪……此番掌教許我帶領門中多位長老前往,到了最后時刻,仍談不攏,便以道祖傳承的底蘊,壓制白鶴全族。”
蘇庭聞言,微微點頭,說道:“這么說來,兄長此去,實則也是沒有危險的。”
信天翁心中一暖,覺得這位老弟還是頗為關心自己的,當下語氣溫和,道:“如果斗法起來,我們占了優勢,但斗到激烈,死傷只怕難免,不過以為兄的本事,不至于有性命之危,你不必過于擔憂。”
“放心,我不擔憂。”
蘇庭眨了眨眼睛,低聲道:“我只是想,既然這次去沒多大危險,只是去耀武揚威欺負人的,你能不能帶上我?”
信天翁臉色驀然一僵,眼角抽搐了兩下。
蘇庭還不自覺,自顧自說道:“老哥,你看老弟我新得這些法寶,自覺連半仙之輩都能斗上一斗,可元豐山之內都是同門,不好放開手腳,殺招都只能藏著掖著,著實郁悶。”
說完之后,他湊近前來,腆著臉說道:“既然此去沒有危險,便帶我去練練手,見見世面唄?”
信天翁神色冰冷,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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