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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七章 天才與強者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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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之中,如肖柏井一般念頭的,勢必不少,但你們都要記住,司天監的盛會,不會一直為某一個人而停留,除非你的分量,足以撼動司天監。”

  云跡道人徐徐說來。

  蘇庭沉吟不語。

  小精靈問道:“這是不是就叫做時不我待?”

  蘇庭嚴肅道:“沒錯。”

  而在上方,云跡道人揮袖而談,語氣沉重,心中頗為滿意,肆意言談。

  “古往今來,天下間的軌跡,從來不是圍著天才后輩來轉動,而是圍著強者在轉動。”

  “或許你自覺天縱奇才,未來不遜色于任何強者,但你要知道,你潛力再高,終究只是潛力,而非實力!”

  “天才終究會夭折,強者才能把握一切!”

  云跡道人說到這里,才徐徐吐出口氣。

  而就在這時,東方道了聲好。

  這一聲似是蒼老,然而中氣十足。

  眾人四下看去,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云跡道人微微皺眉,他看向了東邊城門方向。

  而東邊方向,老者聲音繼續傳來。

  “老夫道行在六重天巔峰,至今多年,而氣血衰敗,法力減弱,此生無望成就陽神。”

  “雖說老夫走到了盡頭,沒有你們的無窮未來,潛力遠不如你們這些后輩。”

  “然而,你們在這世間也只是后輩,在司天監中,一句話的分量也沒有,而老夫道行高過你們,無論在哪里,地位都會比你們更重。”

  “老夫未來不如你們,但此時此刻,真要動手,足以將你們盡數殺絕。”

  “老夫比你們早生百年,比你們早修行百年,這就是優勢,懂了否?”

  老者聲音直至此時,方是漸消,顯然一番指點,已是話畢。

  眾人頗有深思,而云跡道人臉色不甚好看。

  上一任盛會便是那老家伙主事,侃侃而談,幾乎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說了足足三個時辰。

  這一次盛會,便是一直與自已爭奪盛會主事,最終中官正力薦之下,還是他云跡道人主事。

  未想這老家伙上次盛會后,余興依然沒消,記掛著其中滋味,此時竟然越界,搶了自己的風頭?

  這老家伙話中雖然一直強調潛力不如這些后輩,但卻也一直在提醒這些后輩,他這老前輩,本領之高深,足以將眾人視作螻蟻。

  云跡道人臉色鐵青,不禁心中惱怒,暗罵了聲,卻也只好接話,道:“先前我司天監這位年已將死的前輩所言極是,你們不要自覺潛力高深,便目中無人。”

  “在這修行路上,劫難重重,或為他人所殺,或因修行踏錯,或因心障纏身,總有許多阻礙,你們雖然年輕,但也未必能走到這位前輩的境界。”

  “并且,在你們之中,有些人略感自卑,覺得傳承低淺,前路坎坷,成就有限。也有一批人,驕傲到了極點……”

  說到這里,云跡道人若有若無看了蘇庭一眼,才收回目光,繼續道:“你們自覺得道成仙,也不過未來板上釘釘之事,但你們可曾想過,你們未必活得到那個時候?”

  蘇庭感受到云跡道人的目光,本以為是在說自己,但細想之下,自己向來謙遜低調,修行路上勤勤懇懇,云跡道人若是不瞎,便不可能是在說自己。

  大約是云跡道人所說那個驕傲到極點的人,就在自己身邊,讓自己稍加注意。

  小精靈湊近他耳邊,道:“蘇庭,他好像說你呢?”

  蘇庭搖頭道:“不可能,我如此謙遜低調,怎么可能說我?更何況,我是他師叔,他敢說我,那便是欺師滅祖,不會這樣的……”

  “天才有潛力,但卻非實力。”

  國師也深有感慨,道:“再是天縱奇才,也并非不會夭折,數百年間,我已見得太多了……云跡道人能夠看得如此分明,以往是我這當國師的,忽略了司天監中的這些個能人。”

  中官正沒有接話,顯然也有幾分感觸。

  “除了無所不知的道祖,統領三界的帝君,以及執掌輪回的陰天子,世間便沒有誰知道,今天的你我,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說得是,這世間總有意外,運氣不好了,吃個饅頭也能噎死。”

  “哈哈哈,國師莫要忘了,咱們道行至此,早已辟谷,何至于被五谷雜糧噎死?”

  “噎死是不至于,但指不定明日就有個魔頭忽然瘋癲,不要了性命,直接殺入了京城,且本領高深,直接把你我這堂堂陽神真人,都送入九幽陰冥之下。”

  “國師真是幽默,現在風平浪靜,哪來的魔頭?”

  “幽默?”

  國師悠悠道:“而聽聞北域荒涼之地,魔宗內斗不休,那個道行在我之上的老友,快要被逼瘋了,指不定明天就殺入中土來了。”

  “而且,西方來了個和尚,今天又進宮求見皇帝,老想奪我這國師之位。”

  一番談話后,眾人各自回到居所。

  今夜將有國師現身,送得眾人一程。

  而蘇庭回了居所,匆匆收拾,便想直接去元豐山道觀走一趟,不像其他人那樣熱切地想要遠遠瞧這大周國師一眼。

  但蘇庭還沒離開居所,門前就有了一人攔路。

  “余樂?”

  蘇庭納悶道:“你想干啥?”

  余樂躬身一禮,恭敬道:“弟子恭喜師叔祖得此盛會魁首,或許師叔祖并不放在心上,但此次以三四重天的道行,爭得魁首之位,著實讓弟子受益匪淺。”

  他一直當蘇庭隱匿自身道行,自封本領,去爭奪盛會魁首,也有為后輩演示本領的念頭,故而心中十分尊敬。

  蘇庭卻心中十分納悶,不知他這受益匪淺的意思,從何而來,但也知曉余樂正在虧贊自己,心中頗是滿意,點了點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深長地道:“孺子可教也,不枉師叔祖一番苦心。”

  余樂愈發感激,深深施禮,才道:“國師有請。”

  蘇庭身子一僵,心中升起不詳預感,他訕訕一笑,吶吶道:“國師才剛跟我分開,怎么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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