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奴隸星十億公里,太空一片漆黑,一艘黑色的小型飛船完全隱匿其中,就算監控設備也難以發現。
飛船內,黑九恭敬地站在控制臺前,正跟全息屏幕上豎著的眼睛對話。
“神主,基本可以確定,消息是泰西族的千蛇放出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楊冬青,現在不光周親王,黑靈他們正趕往奴隸星,太古帝國的三王爺,蜥蜴人的內維會員也在趕去。”
眼睛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盯緊了,把過程錄制下來。”
黑九面露不解,但卻沒敢問,躬身應是。
眼睛也并沒有跟她解釋什么,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星系外的太空中,一艘黑色飛船正急速飛行,速度達到了0.3倍光速。飛船內,兩名黑衣人站在窗前,眼望前方。他們的黑衣與黑九等人不同,上面有一片片星云狀的圖案。
“還有八個月就能趕到混亂星域了。”其中一人低聲感嘆。
“不知這個楊冬青是什么人,神主竟然調集咱們去殺他。”另一人跟著說。
他的話音剛落,平臺唰的彈出全息屏幕,上面一只眼睛出現。
“神主”兩名黑衣人趕忙躬身。
“玄五玄六,你們兩人返回之后先去雷電海,把三尾蟾放出來。”眼睛說道。
“放出三尾蟾。”兩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
“沒錯,放出三尾蟾。對方的大本營已經找到了,但還有個麻煩,就是諾亞飛船,讓那些星空巨獸去正好。”
“找到了”兩人齊聲低呼,然后躬身道:“恭喜神主。”
“現在恭喜還為時過早”眼睛眨了一下。
“那楊冬青呢,還需要我們去擊殺嗎”左邊的玄五問道。
“暫時不需要了,那邊我另有安排。你們放出三尾蟾之后,去一趟暗黑星,那里恐怕也是對方的基地。”
“是”玄五玄六躬身應聲。隨即眼睛消散,全息屏幕黑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奴隸星的銅山市,楊冬青和蘿絲正漫步在運河沿岸。他們已經到了大半天了,但始終無法找到相關的線索。
“師傅,會不會在這條運河下面”蘿絲小聲問道。
“不會”楊冬青搖了搖頭,說道:“運河沒有多深,祭壇的位置不可能這么淺。再說若是在運河內,早在挖掘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了。”
楊冬青說完,皺眉思索:“從方向來看,紅線與運河是垂直的。當年的失落之城并不大,也就是說,紅線的起始點在碼頭周圍”
就在他思索考慮時,站在他身后的蘿絲突然感覺到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她猛地扭過身,接著便驚呼起來:“小清”
楊冬青聞聲回頭,也不由一愣,距離他們不遠,站著昨天見過的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兒童。
“他怎么到這來了”楊冬青滿腹疑惑,感覺相當詭異。一個九歲兒童,怎么可能萬里迢迢趕到銅山市更詭異的是,他還能找到自己。另外,以他現有的感知能力,竟是沒有察覺到對方到了身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越想,楊冬青越覺得有問題,于是開口問道:“你是自己來的”
小清完全沒有反應,就仿佛沒有聽到楊冬青的話,還是一副呆滯模樣,只是目光一直盯著蘿絲。
“你是怎么來的”楊冬青又問了一句。這個叫小清的孩子還是沒有理會。
不過他這次有了動靜,抬手對蘿絲招了招手,轉身往碼頭后方走去。
楊冬青和蘿絲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抬腿跟了上去。
小清走了兩步,轉回身,見兩人跟著,便扭身繼續往前走。
跟著小清前行,楊冬青拿出手機,給張岳打了過去,讓他查一下小清和老者。
張岳馬上給出了答復。老者已經離世,調查的結果是器官衰竭。而那個孩子卻不見了,不知所蹤,一直找不到。
楊冬青沉著臉,眼中疑惑更甚,這個小清出現的實在太邪門了。不過他并沒有跟張岳提小清在自己身邊。他現在的好奇心也起來了,想要看看這個小清到底有什么隱秘。
一直往前走,前方幾百米是一個小山丘。說是山丘,其實跟銅山是連著的。當初建設銅山市,把多半個銅山也包圍進來了。后來城市中心不斷擴張,中心也往外移動,銅山才被甩到了城市邊緣。
二人跟著小清往前走,不會兒就登上了那個小山丘。大約十分鐘,他們來到了半山腰,這里巖石林立,樹木稀疏。
突然,小清在一塊兒大巖石旁邊站定了腳步,然后用力在大巖石上推了一把。
“轟隆”楊冬青感覺到腳下震動,山坡石屑滾落,在他們前方的地面,一個洞口顯露出來。
“這是.通往祭壇的通道。”楊冬青立刻想到了這個。然后他扭頭往身后看了一眼,就見站立的位置與運河港口處于一條線上。
“果然,這里就是入口。可光看圖形,根本不可能想到這里,應該與那些不認識的文字有關系才對。”楊冬青馬上做出了分析。
但緊跟著,他就看向面貌癡呆的小清,心中更加疑惑。這個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又如何知道打開入口的方法 看著小清走到地洞口,縱身跳了下去,楊冬青和蘿絲都沒有動。眼前這個情形實在太古怪了。
“師傅,要不要跟下去”蘿絲小聲詢問。
楊冬青沒有回話,之前他對尋找城市如此順利就有些詫異,后來得知老藍血人是銅山市的建造者,這才打消了疑慮。可現在看來,這里確實有問題。比如,如果這座城市是史前就破敗了的,那名老者又是從哪里聽說這里叫失落之城。
當然,最詭異的還是這個叫小清的孩子,他是怎么來的又如何知道入口。不由得,楊冬青也冒出了蘿絲那種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這時小清又從洞口探出頭來,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楊冬青猶豫再三,考慮到七彩晶石的重要性,一把拉住蘿絲,來到洞口感知了片刻,縱身跳了下去。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