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脈連通五臟六腑,能量在其中每一次循環都會壓縮一倍,震動的頻率也不斷增強,楊冬青都能感覺到臟腑的變化,甚至每一次呼吸的氣流都有如實質。
以前他內視只能看到模糊的組織,但現在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更加細微的位置,連氣脈的能量波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伸出手,楊冬青用力握拳,掌心處發出嘣的一聲,空氣都仿佛被捏爆了一般,氣流順著指縫四下飛散。他沒有使用氣勁,這是筋肉骨骼的力量,他感覺自己的爆發力要比以往大出一倍不止。這種強大的感覺,讓他心中無比舒暢。
深深吸了口氣,楊冬青轉身跑向封閉空間,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半,時間很緊迫,他必須盡快趕回罪惡星,水滴飛船最快能達到百倍光速,現在還來得及。
“達到小循環了,可喜可賀不過你最好先服用一些透明液滴,如果不能保持,那就功虧一簣了。”上空傳來了仙女的聲音。
“哦”仙女一說,楊冬青趕忙停住腳步,拿出透明液滴喝了一口下去。
仙女接著說:“你現在開通了小循環,可以使用那臺機甲了。不過你事先最好熟悉一下,一上來就用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其實這臺機甲是給你練功用的,你需要用大纏絲來調用能量。不但對大纏絲要求很高,對你的意念和精神力也要求極高。”
楊冬青聞言稍顯驚愕,他沒想到機甲是用來練功的。不過他腳下沒停,仙女這是在指點自己,告知機甲大概的使用方法。
“仙女,我怎么才能進去。”來到機甲跟前,楊冬青大聲詢問。他記得很清楚,這臺機甲根本沒有入口。
“把手放在機甲上,然后精神集中,精神力外放。”仙女說道。
楊冬青立刻照做,接著他眼前一花,視線驟然變化,接著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上下左右都是虛空的環境。
“這臺機甲運用了空間技術,就像你進入空間一樣,精神力集中就能進入。不過若要控制機甲,就需要你的氣勁和精神力配合了。能夠調用機甲多少能量,那要看你的氣勁強度。你現在把氣勁外放,試一試。”仙女繼續給他講解。
“好”楊冬青點點頭,立刻把氣勁外放。下一刻,虛空不見了,他感覺自己長高了,封閉空間高大的玻璃門在他眼中也變得很平常。
接著抬了抬手,握了握拳。那臺銀亮色的機甲終于動了起來,也做了個抬手握拳的動作。
“仙女,我感覺自己變成了機甲。”楊冬青大聲道。
“這就對了,機甲的神經線相當于你神經線的延伸。你的動作自然就是他的動作不過操控機甲對你的精神力,能量,特別是意識的消耗都很大。”
楊冬青說道:“我感覺出來了,剛才一個伸手握拳的動作,精神力消耗就不小。”
“嗯你好好摸索一下吧,就這樣。過兩天你來四層,我有話跟你說。”仙女最后又說了一句,便沒有了聲音。
楊冬青雖然著急回去,但也只能靜下心來先摸索一下機甲的功能,否則未必能戰勝六級。
一開始他只是練習揮手,邁步,蹲起等簡單動作,就像一個剛剛牙牙學語的娃娃。
但十分鐘之后,他的動作越來越順暢,跑跳,空翻,轉向接著又是打拳,先拳架,后打法,甚至他用機甲施展出了繁星無影。再接下來,他感知全身的部位。作為武者,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能打人,他也要對每一個部分熟悉。
令他感覺最不好控制的,就是背后的金屬羽翼。作為一個正常人類,他真不知道長了對翅膀是什么感覺。
而在動用氣勁的時候,他發現使用氣勁真的能調用機甲本身的能量,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特別是防御,竟然能夠形成能量護罩 時間過去半個小時,他對機甲的使用基本已經掌握,這才又把透明液滴和水銀液滴各服用了一滴。然后拿出暴雨槍,用力一抖,嗡的一下,槍長十米。
之前他用槍,除了在山谷逃脫那次,基本上沒用過十米的,用起來很費勁。但現在十米的暴雨槍拿在機甲手中,卻又感覺短了一些。
“還有半天,還能趕得上。”楊冬青喃喃一聲,精神集中,瞬間便消失在封閉空間。
那只白色黃泉仍坐在臺階上,通過氣味判斷,它知道那個人類并沒有離開,所以他就死守在這,寸步不離。
不過連著等了這么久,那人還沒有現身,它也有些不耐煩了,就想站起來返回廠房下面。
可就在這時,刷的一下,一個巨大的陰影突然出現,一身銀亮的金屬亮甲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嗞呀”白色黃泉大叫一聲,猛地跳了跳起來,對著那個巨大的亮甲就是一抓,它問到了那個人的氣味。
“嘩啦”楊冬青背后的羽翼張開,金屬翎羽根根豎立。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遍布全身。
“嘣”一聲悶響,白色黃泉的爪子劈在了楊冬青的肩膀上,就見一層透明的波動如水紋散開,機甲絲毫無損。
而就在白色黃泉攻擊的同時,楊冬青也出手了,暴雨槍一抖,“嗤”的一聲,亮銀色光芒閃動,空氣就像變成了實質,被利刃破開了一道口子。暴雨槍閃電般刺向白色黃泉。
如果放在平時,楊冬青這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但機甲有防護能量,他就占了巨大的便宜。白色黃泉一擊被擋住,再想躲避可就難了。
這時白色黃泉的尖叫聲還沒落下,憤怒的聲音隨即轉變成驚恐,另一只爪子拼命掃向暴雨槍。
楊冬青目光一凝,哼了一聲,右臂用力一抖,龐大的能量從槍尖噴涌而出。叮當聲響,黃泉的爪子被一下截斷,半米長的槍尖噗地一下刺進了它身體。
緊跟著,楊冬青右手用力,白色黃泉被長槍挑了起來。
“嗞呀”它尖叫著奮力掙扎。但楊冬青的翅膀一揮,尖銳的翎羽從它身上劃過,一下將黃泉切成了十好幾塊。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