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角族人便猛地上前一步,右手抬起,小臂回縮,手肘處的尖刺對著楊冬青的手腕就劃了下去,發出嗚的一聲。
宴賓樓內的食客都噤若寒蟬,這梁斌也太兇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家的手砍了。剛才那幾名罵罵咧咧的青年也都不敢吭聲了,他們都是剛來的,梁斌當眾行兇,如此肆無忌憚,他們心里也虛了。
眼看著角族人這一擊快速落下,楊冬青卻神色未變,仍抓著梁斌的手,沒有一點兒躲開的意思。
梁斌盯著楊冬青,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他就不怕這種愣頭青。
然而就在角族人這一擊即將落在楊冬青小臂的時候,蘿絲猛地站了起來,手從楊冬青的頭頂伸出去,后發先至,快得都看不到影子,砰地一把捏住了角族人的脖子。
鎖喉手,這是楊冬青教給蘿絲的第一招打法,現在蘿絲施展起來,要比楊冬青當年強大得多。
角族人被蘿絲向后推了一下,身形后仰,劃向楊冬青手腕的尖角也隨之落空。他的眼中這時露出驚恐之色,一聲大吼抬手就去攻擊蘿絲的手,同時用力往后,想要擺脫鎖喉手。
但相比于蘿絲五級的身體素質,他差得太遠了,剛一動,脖子就喀拉一聲被捏了個粉碎,然后被一下子甩了出去。
“砰!”角族人將一張桌子砸翻,碟碗橫飛,菜汁四濺,周圍的人驚呼一片,紛紛閃避。
下一刻,宴賓樓的大廳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全都震驚地看著蘿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梁斌是紅毛海盜主城內一霸,無人不怕,這些人竟然敢動手殺人。
剛剛還在勸解身邊青年人不要惹事兒的幾人心中狂呼:“這些人是哪來的,居然敢殺梁斌的人,都不想活了嗎?”
就連梁斌自己都愣了,他在城內橫行已久,還從沒見過敢跟自己硬杠的人。
楊冬青慢慢站了起來,緊了緊握著梁斌小臂的手,淡淡問道:“你想砍掉誰的手?”
梁斌哎呦一聲,臉瞬間就青了,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楊冬青的身體素質是五級,鋼鐵都能捏碎了,他的手臂哪里扛得住。
不過這梁斌也是硬氣,強忍著疼痛,咬著牙道:“勾引我的奴隸,搶奪我的寶刀,不管你是哪個勢力,今天都休想走出紅毛主城!”
“嘩啦。”紅毛身邊的人都掏出激光槍,指著楊冬青四人,現場的氣氛一下凝固到極點。
大廳內的食客一看這個情形,都面色大變,開始慢慢往門外走。激光可不長眼睛,留在這里一定會被殃及。
楊冬青板著臉,手上的力道增加,緩緩道:“你威脅我?”
剛開始他沒想殺人,那會影響今天晚上跟黑市網的交易。可現在梁斌擺明了不會罷休,他的殺心也一下被激了起來。
梁斌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市政官梁森的兒子。你要是有種就弄死我,不過你想想自己的下場。”
他身邊那名山羊胡皺了皺眉,梁斌這些年真是囂張霸道慣了,你這么說話不是激得對方殺你嗎。
心里想著,山羊胡拿出通話器,悄悄給梁森發去了消息,然后對楊冬青說道:“朋友,有話好說,你放開我們少爺,我放你們離去。”
“哼!”楊冬青冷笑,說道:“放開他,你沒聽到剛才他說的話嗎,讓我有種就弄死他。”
山羊胡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大聲道:“朋友,你別沖動。就算你實力高強,可其他人呢。”
說話間,山羊胡向后揮手,那些拿著槍的大漢連退兩步,拉開了與楊冬青的距離。
楊冬青眼角余光一掃,微微皺眉。阿多,蘿絲,魅曦都被五六把槍指著。他躲過沒有問題,但其他人他就沒底了,蘿絲的身體素質雖然是五級,但反應力他還不清楚。
這一下雙方陷入了僵持,楊冬青顧及蘿絲,阿多和魅曦。山羊胡也不敢下令開槍,對方絕對能在激光束射出之前干掉梁斌。
這個時候,所有食客都離開了,宴賓樓內發生的事兒也想風一樣擴散出去。
城市西側的一座莊園內,梁森正引領者一名二十出頭,相貌英俊的青年往里走:“亞圖大人,您稍等,我們首領有點兒急事兒,還得等會兒!”
“嗯!”亞圖板著臉,不茍言笑,慢慢往前走。他身邊跟著一個中年人,身形瘦小,低著頭看不清相貌。
“嗡嗡嗡”突然,梁森的通話器響了起來。他趕忙跟青年告罪一聲,拿出通話器,一看之下,他陡然出現了暴怒之色。
“怎么?出了什么事兒?”亞圖皺了皺眉,問道。
“沒什么,就是家里出了點兒小事兒。”梁森強壓怒火,擠出了一絲笑意。。
亞圖想了想,說道:“那就先去辦你的事兒,反正你們首領還得等會兒才能到。”
“多謝亞圖大人。”梁森連連道謝,然后拿出通話器大聲下令著急人手。
不久,一輛懸浮車快速趕往宴賓樓 與此同時,城市中心的樓頂上方,紅毛正皺著眉來回踱步,一臉愁容。他正琢磨,見了亞圖該怎么說。
亞圖是卡瑪海盜的人,來到紅毛海盜是辦事來的。由于他給了亞圖許多幫助,所以上次攻打斷崖山的時候,便向亞圖借了個人,就是那個矮個子隨從。可現在,那個矮個子死了,他不知該如何向亞圖交代。
他這正琢磨呢,通話器突然震響,他拿出一看,心頭就是一顫,上面寫著三個字:葉紫辰。
深吸口氣,紅毛接通通話器,聽筒中立刻傳來葉紫辰的聲音:“紅毛,你馬上去一趟宴賓樓,領主在那里有些麻煩。”
紅毛猛地深吸口氣,葉紫辰這種命令的語氣讓他十分憋氣。但一想到脖子上的核爆環,他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滿。
“好,我知道了!”紅毛掛斷通話,心中暗道:“領主,就是那名青年,他來我這干什么?”
心里想著,他就要讓人了解一下。但想了想,他最終親自動身,趕去了宴賓樓。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