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四名五級高手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楊冬青完全變了模樣,他的身體各處竟是冒出了數百根系,看上去無比恐怖。
而此刻站在楊冬青身后的角族人眼睛都憋紅了,他的手臂被根系卷住,手腕的尖刺距離楊冬青后腦不足一厘米。這一擊他用出了氣勁,但卻被牢牢固定半空,任憑他用盡全力也無法移動分毫。
就連楊冬青本人也驚呆了,愣在了那里,因為他發現自己也動不了了。
而此刻種子空間內,黑土地的上方,那枚長滿尖刺的種子正浮在半空,上百條根系伸出,直沖高空,看不到盡頭。
“嗯”楊冬青發出了一聲悶哼,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撕裂了,那種疼痛是他迄今為止從沒感受過的,即便他的意志力都無法承受。
也就在他發出痛呼的剎那,那些從他身體長出來的根系突然暴漲,真是快如閃電。兩名蜥蜴人,老周,還有角族人都沒有反應,就被根系刺穿。
一擊,四名五級高手全滅,甚至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
屋子里就像長滿了根系的大樹根部,蜥蜴人,老周,還有角族人的頭部和心臟要害都被根系刺穿,整個人僵在那里,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楊冬青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突然變身,這些根系是什么他們的意識在消散之前,只有這些疑問。
“嗖”根系閃電般收了回去,楊冬青剎那間又恢復了原樣,撲通一下跌倒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身各處血如泉涌。
根系雖然一擊全滅了四名五級高手,但對楊冬青同樣傷害巨大,特別是心臟部位,幾乎是千瘡百孔。要是給一般人,當時就完了。
但此刻,那枚種子還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華,維持著他心臟的功能。
楊冬青此刻不用內視都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況,當即就要拿出池水,必須馬上療傷,讓細胞再生。
可等他動手才發現,自己竟是連抬一下手都異常吃力,挪一下都難。
“不行,得先回空間。”楊冬青立刻集中精神,之前他已經引起騷亂,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一旦被發現,那他就真的完了。
進入空間之后,楊冬青拼盡了全力才拿出瓶子。瓶子蓋是擰不開了,他就用匕首刺破瓶身。好在瓶子是塑料的,還比較薄,用匕首不用費多大力氣,如果是玻璃的,那就慘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池水,楊冬青仰躺在地上,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后昏迷了過去。這時他的身下幾乎全是血。
一直處于自救的楊冬青并未發現,整個空間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在楊冬青在空間內自救的時候,德拉從窗外翻了進來,看到四個五級高手站立,剛要張嘴詢問,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驚叫,目光中流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
四名五級高手每個人的身上都鮮血淋漓,特別是額頭那個血洞,異常明顯。他們的表情都是扭曲的,眼睛圓睜,瞳孔收縮,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懼的事兒。
“怎么會這樣?”德拉全身肌肉發緊,手都在輕輕哆嗦,好半天沒敢上前一步。
這個時候,一陣喧嘩聲傳來,萬豪酒店的保安到了。
“就是這,監控中顯示就是這里。”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逼近,德拉這才驚醒過來,一轉身又從窗戶跳了出去。一旦與酒店的人接觸,肯定會被扣下詢問,她殺了監控室那么多人,當然不敢留。這里是庫特海盜的地盤,他們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她剛跳出去,一大幫人就蜂擁而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喧嘩聲戛然而止,每個人都露出驚恐之色。四人站立而死,額頭被刺穿,身上都是血,這情形怎么看怎么詭異。
“好像還有一個人吧?”一名安保人員小聲說道。
“通知老板,報警。這個事兒咱們處理不了。”領頭的是一名禿頂中年男子,他根本沒提另一人的事兒,扭頭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誰也沒敢在這留,呼啦一下全都跑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一名高大的老者帶著一幫人走進了這個房間,看著幾具死尸沉吟不語,眉頭緊皺。
片刻,他走上前去,仔細檢查,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致命傷雖然是額頭那一下,但這些人的身上幾乎都是對穿的窟窿,連心臟都有,簡直就像被亂箭穿身,只不過被衣物遮蓋,看不清楚。
“五爺,這些傷口不像被箭矢所傷,邊緣并不平滑。”一名跟著檢查的中年人說道。
“嗯!”老者點點頭,問道:“能看出被什么所傷嗎?”
中年人微微搖頭:“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這幾人的身份呢?”老者又問。
“已經查清楚了!”身后一名青年走了上來,說道:“他們分別來自太古帝國,蜥蜴人,和角族,都是五級高手,來觀看黑市網二級頁面會員爭奪的監控中被他們追殺的那個青年,就是二級頁面會員爭奪的獲勝者。其實他們在會員爭奪之后就打了起來,根據富華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這些人好像是為了搶青年的柳葉刀來著。”
老者沉聲道:“柳葉刀根本不在青年手里,宋夏成那邊打得比這里熱鬧多了,起碼超過二十名五級高手死在他手里,這老家伙還真狠”
最后一句,老者像是喃喃自語。不過他馬上話鋒一轉:“可那邊再厲害,也比不過這里,四名五級高手站在原地都沒動,肯定是同時擊殺的。看他們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極度恐懼的事情到底是誰殺了他們?這樣的高手,絕非普通六級,如果到來,大首領不會不知道啊”
“五爺,要不要把尸體帶走?”那名中年問道。
“帶走,當然帶走,他們如此肆無忌憚,怎么也得讓幾大勢力出點血。”老者說著,轉身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城市郊外的一個樹林內,圖爾蘭聽著德拉的講述,也驚得面無血色。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