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過去,當通報響起的時候,楊冬青再次成為了第一名,周子落第二名。
正在休息的約瑟就是一愣,皺眉道:“難道沒有人阻截他,或者阻截沒成功”
“要是阻截沒有成功,那楊冬青可就厲害了。”跟在他身邊的一名學員說道。精英班的人都沒跟上,如果阻截楊冬青,肯定是高年級學員,自身素質應該都不低。
“上一次通報,他之所以跌出前五,恐怕是晚上休息的原因。”另一名學員說道。
約瑟緩緩呼出口氣,說道:“不管他實力如何,我跟他終有一戰。你們繼續休息,我先走一步。”
這個時候,王磊終于趁著莫雷休息的時間,追上了他。紅著臉把自己失敗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那個女孩會布置陷阱”莫雷沉著臉問。
“不但會布置,而且相當高明,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困住了。”王磊點點頭。
莫雷沉吟了片刻,說道:“看來,我得親自出手了,必須得把他壓下去。否則莫小寧那邊就更出彩了。”
王磊遲疑了一下,提醒道:“莫雷,我實話實說,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在我和林建達到之前,起碼有十個高年級的學員出手阻攔,結果都失敗了。”
“我知道。”莫雷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說道:“你以為只有我去嗎估計葉相,趙戰他們也忍不住了吧”
無獨有偶,段江川那邊的情形幾乎與莫雷這邊一樣,聽完林建的描述,段江川說:“我只要過去提醒一聲,能讓他們的陷阱失去作用就行。”
與此同時,在后方的基地內,安校長正看著幾個重點監控的影像。
“七個人都要對付楊冬青,看來他用不著過迷宮和你那一關了。”安校長扭過頭對洪教官說。
“是啊,如果他們不知道周子落布置陷阱的本事,還有一戰的可能。但現在”洪教官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報告。”一名士兵跑了過來,敬了個軍禮,說道:“氣象部門發來消息,今晚會有一場暴風雪,預計持續到明天上午。”
安校長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揮手讓士兵下去,然后拿過通話器通知:“各位學員注意,今晚會有暴風雪,將持續到明天上午,注意安全。”
說完,安校長問洪教官:“你說他們會不會趁著暴風雪去追擊楊冬青。”
洪教官頷首道:“肯定會。”
又是一天夜幕降臨,楊冬青和周子落停了下來,他們剛翻過一座山峰,這里的積雪淺了不少,前面一片開闊,竟是一條河流。
“咦這么冷的天,這條河竟然沒有上凍”周子落驚奇的說道。
楊冬青走到近前觀察了一下,說道:“這條河差不多有十五米,兩邊都上凍了,只有中間七八米沒凍住。估計應該是地熱的原因。”
“咱們怎么過去啊,如果有地熱,邊上的冰應該也不厚吧。”周子落說。
楊冬青沒有回話,走向冰面,在上面轉了一圈,回來對周子落說:“沒問題,我帶著你也能過去。”
兩人說著正要往前走,耳麥中突然響起了關于暴風雪的通告。
“暴風雪”周子落抬頭看了看天,就見月光明朗,而且并沒有多大的風,怎么看也不像有暴風雪的樣子。
楊冬青看了看對岸,就見那邊是一片荒原,很遠才隱隱有山脈的輪廓。
“天氣變幻無常,既然通知了,就真可能有。咱們也走了十幾個小時,今晚就不過河了。對面一片荒原,根本沒有躲避風雪的地方。”楊冬青說道。
“好啊”周子落笑著點頭,她早就想著跟楊冬青像昨晚那樣擠在一個小空間里了。
兩人掉頭往回走,就在山坡林密的地方,楊冬青還像昨晚那樣,從樹上摘下樹枝,搭成小棚子。周子落則繼續布置她的陷阱。
半個多小時后,楊冬青和周子落忙活完,鉆進小棚子里吃東西喝水的時候,就聽外面驟然響起了狂風呼嘯的聲音,吹得針葉抖動沙沙作響,剛搭建的小棚子都在搖晃。
“起風了,好大。”周子落低聲驚呼,問道:“棚子不會倒吧”
“不會”楊冬青搖了搖頭,說道:“我把樹枝都固定在樹干上了。”
“哦”周子落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把嘴里的食物送下肚,然后摘下手套,拿出一段金屬絲擺弄了起來。
金屬絲在她的手中仿佛變成了玩具,十根潔白的手指靈巧的撥動,金屬絲就變成了一個個結,形成了一個個形狀。
棚子里很暗,只是依靠通話器微弱的光芒照亮。周子落微低著頭,面頰被微光映照,從楊冬青這個角度看過去,竟是覺得她有種說出奇的漂亮。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嗚嗚的好似鬼哭,樹上的積雪掉落在棚子,發出啪啪聲響。但此刻棚子內卻出奇的寧靜,周子落練習金屬絲非常入神,楊冬青則盤膝而坐,微閉雙目,練習鍛煉臟腑的吐納呼吸。
外面已經看不到一點光,烏云遮月,狂風怒號,卷著漫天雪花鋪天蓋地灑落。林海雪原中所有的學員都已停下休息,這樣的天氣趕路,既耗體力,又走不遠,得不償失。
但就在這樣的天氣中,七個人影正在林中一步步前進 暴風雪下了一夜,第二天黎明依舊沒有減小的趨勢,楊冬青搭的棚子幾乎被雪淹沒了一半。
這個時候,四個人影出現在了山坡上,正是王天河,徐嬌嬌,葉相和趙戰。
“總算找到了,他么的整整找了一夜。”王玉河看著山坡上的棚子,長長呼出口氣。
“看來他們還在休息,正好動手。”趙戰點了點頭。
“動手”徐嬌嬌當機立斷,第一個朝著棚子沖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山坡的另一邊突然有人大喊:“小心,周圍有機關。”
徐嬌嬌反應極快,聽到喊聲腳下就是一頓,立刻向后倒退。
“嗤嗤嗤”七八根金屬絲線從她的腳下彈了出來,在漫天大雪中幾乎微不可見。
也就在這一刻,棚子的針葉猛地掀開,針葉和積雪揚的滿天都是,楊冬青拽著周子落沖了出來。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