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青本來還想問問莫小寧之前為什么讓劉長生傳話,但被莫雷這一攪合,最終也沒問。
剛一回酒店,周子落就粘在楊冬青身邊,不停問這問那,還旁敲側擊地詢問莫小寧跟他都談了什么。不知為何,明明感到很委屈,但只要一看到楊冬青,她就開心不已。
楊冬青也沒瞞著,就把開學后要大比武的事兒說了。周子落對大比武不感興趣,但聽到兩人并未發生什么,笑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
“咦?你的手怎么了?”楊冬青突然發現周子落的手指有幾道細小的口子。
“練習布雷時用金屬絲劃的。”周子落笑嘻嘻地說道。
楊冬青一愣,抬手拍了拍周子落的肩膀,說道:“多注意,別再傷到了。”
“嗯!”周子落點點頭,然后目送楊冬青回去了房間。當房門關上的一刻,她猛地握了一下拳頭,接著捂住了嘴,怕自己高興得叫出聲來……
與此同時,上京市軍委所在地,十幾名身穿軍裝的老者正圍坐在一張長圓形桌前,一個個表情嚴肅。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屋子人的軍銜保證驚呆,幾乎是一水的上將。
“要我說就沒必要搞這次大比武,七大家族都有專門練武的子弟,兩年后直接派他們去不就行了。”坐在左面的一位白人老者開口說道。
“這是整個聯邦的大事,怎么能只派七大家族的子弟。”他對面的一位老者出聲反駁。
“難道七大家族就不是聯邦的人了,那些子弟專攻練武,更適合這個任務。”又一名老者開口。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爭了,還是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大比武選出來的人,與七大家族選出來的人一起組成特別行動小組。”坐在最中間的老者打斷了剛要開始的爭論。他這一說話,別人都沒音了。
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老者繼續道:“咱們還是說說聯邦現在的形勢吧,莫將軍,說說你得到的消息。”
最左側的一名老者站了起來,說道:“前幾天沈童發來消息,說楊冬青在逃回的過程中,在太古帝國的基地發現了蜥蜴人的飛船。”
馬上另一位老者就說道:“這件事未必可信,楊冬青逃回來本身就疑點重重。要我說那枚一等軍功章都不應該給,反倒該調查一下,或許他是被太古帝國故意放回來的呢。”
坐在中間的老者面露不愉之色,沉聲道:“段將軍,楊冬青立的功勞有目共睹,這件事已經蓋棺定論,不必多說了。”
段將軍還要在爭辯,中間老者一擺手道:“莫將軍,你接著說。”
段將軍到了嘴邊的話被一下子堵了回去,沉著臉不再言語。
莫將軍嘴角抿了一下,接著說道:“通過對韓進宇所有行蹤的調查,發現他在達蘭星打拳的時候,確實有蜥蜴人出現。名字叫達克,這與楊冬青提供的名字相同……”
他正說著,突然房門敲響,一名青年軍官走了進來,大聲道:“元帥,聯邦科學院出事了,李瀚森教授失蹤,元首讓您立刻調查。”
“什么?”坐在中間的老者霍然而起,說了聲散會,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的將軍們相互看了看,都站起來慢慢往外走。
“莫將軍!”段將軍在后面招呼一聲。
“段將軍,有事?”莫將軍站定。
“出去說。”段將軍哈哈一笑,把著莫將軍的胳膊走出了大門……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月很快過去,楊冬青每天都要離開酒店。上京市臨海,城市邊緣有大片海灘,算是為他提供了一個練功的場所。
在海中練功,跟在人工湖里又不一樣,海浪洶涌,更加不利于保持平衡。因此楊冬青首先要做的就是穩住身體,而這時他想到一個與在流沙上練習高級繁星無影相反的方法,就是控制體內的氣沉下去。
他這樣做本是一時的靈感,沒想到卻走對了路子。很快他就能在海底保持平穩。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抗水中的暗流,用的方法還是控制體內的氣……慢慢地,他在海水中越來越穩定,拳架也能正常施展開了。也就在這之后,他明顯感覺到了震動的氣透勁了骨頭,也再次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素質在提升……
楊冬青練功的時候,余家父子也沒閑著,天天滿處跑。白天去寵物店,晚上則去地下賭市。余樂在上京混了好幾年,人脈還不錯,同學也都是些有錢有勢的,所以知道不少地下賭市。藍夜父子也跟著他們到處跑,不是藍飛想去,主要因為藍夜是個閑不住的主。
不過很可惜,一個月過去,紫色星光豆娘倒是找到了幾只,可惜人家根本不賣。地下賭市也沒有用星光豆娘賭斗的。
余海越來越著急,要是再找不到,楊冬青一開學,完成任務就更困難了。
他們這邊著急,周子落卻高興得不行,天天陪著楊冬青去海邊,這樣的日子她恨不得天天過下去。不過后來莫小寧也來了,也跟著一起去,她的好心情頓時喪失殆盡。
一天傍晚,楊冬青從海邊回來,送走了莫小寧,正說要回房間呢,突然接到了余樂的電話:“楊冬青,快來橫山市,我們遇到了星光豆娘賭斗,是紫色的。”
掛斷電話,很快一串地址信息就發到了楊冬青的手機上。
來不及回房,楊冬青帶著周子落就找到酒店前臺,讓他們安排車。
幾分鐘之后,一輛懸浮車開到酒店門口,接上楊冬青和周子落開往橫山市的方向……
三個小時之后,橫山市郊的一棟大樓內的空地上,數百人圍著一個籠子,歡呼聲和咒罵聲交織。籠子里,一只半米長的紫色星光豆娘正在籠子里上下飛舞,紫色的體表泛著金屬般的光澤,紫色上遍布著藍色星光狀的斑點,暗褐色的翅膀扇動,就像一道紫色的流光,艷麗奪目。
而在地上,另一只紫色的星光豆娘趴伏著,本應合上的翅膀已經耷拉到兩邊。
籠子外面,兩個青年隔著五米站立,其中一人洋洋得意。另一人則一臉怒氣,面色漲紅。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