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見證,七度的評價自然沒有問題,趙校長當場宣布,把名額分配給楊冬青,并讓副校長馬上去教育局更改特訓名單。
班主任周老師樂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毫不吝惜地對楊冬青一通夸獎。一直神色淡然的莫小寧也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楊冬青則在心里長出了口氣,要不是有池水的功效,他在第二關測反應力的時候,絕對無法連續打出將近四百拳。不過他也意識到有些過了,所以在速度一項藏拙。現在看校長和老師都沒有追問的意思,他才稍稍放心。
離開后場館,大家散去,楊冬青和莫小寧隨著周老師返回班級。對一言不發的莫小寧,楊冬青有些好奇,這女孩兒的性情也太冷清了些。
回到班級,周老師并沒有說楊冬青的事兒,而是給大家介紹莫小寧,她的話還沒說完,歡迎新同學的掌聲就響了起來,一幫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生兩眼放光,恨不得把兩只手都拍腫了。
而莫小寧的回答還是那么簡單明了,清清淡淡說了一句大家好,就不在言語了。
本來周老師想把她安排在前排,不過莫小寧卻選擇在楊冬青后面再加一個座位。
周老師離開之后,班里的男生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圍著莫小寧問東問西。
莫小寧并沒有表現出反感,不過也沒有顯得太熱情,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回答男生的問題。很快,男生的熱情就冷卻下來,莫小寧雖然表現得很禮貌,但那種陌生的距離感令他們感覺非常別扭。
沒過幾分鐘,男生們就一個個掃興離去。哈德森這才湊到楊冬青旁邊,問道:“測試怎么樣?”
“七度,學校已經去更改名單了!”楊冬青回答。
“什么?七度!”哈德森下巴差點兒沒掉地上,聲調一下拔高了許多……
與此同時,高二三班的何軍也發出了像哈德森一樣的驚呼,雷莫斯帶回來的消息實在太難以置信了,短短幾天時間,一個人的身體素質怎么可能提升兩度?
“雷莫斯,你確定沒看錯?”何軍冷著臉問道。
“絕對沒錯,校長,副校長,還有年級組長都在呢。”雷莫斯低聲說。
“把你的電話給我。”
“哦!”雷莫斯趕緊掏出電話遞了過去。
何軍一把搶過,大步往教室外走,同時撥大彪的電話。
正這時,迎面走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一眼看見何軍就笑著打招呼:“何軍,聽說你也進入培訓名單了,厲害啊!”
這是句好話,可此刻在何軍聽來卻無比諷刺,就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樣。他本來就在氣頭上,這一下更是火上澆油,再加上他是個容易沖動的人,否則也不會知道楊冬青擋了自己的路后就去找茬。因此二話不說一腳就踹了過去。
油頭粉面的少年被踹了個跟頭,整個人都懵了,愣了好幾秒,然后一聲尖叫撲了過去。他家里比何軍家不差,同樣也是個不吃虧的主。
兩個人在樓道里就滾起來了,不過油頭粉面的少年有同伴,當然不能看著。于是乎何軍就吃了大虧,當老師趕到的時候,他被打得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臉腫的像個豬頭……
中午時分,何軍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眼珠子通紅,手里拿著個新手機,撥通了大彪的電話。
“大彪,五十萬我晚上給你打過去。不過你必須盡快解決楊冬青,這一次……給我弄死他!”何軍恨得牙都癢癢,楊冬青搶了自己的名額,因為他自己還再次住進了醫院。
“你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弄死他!”大彪說完,啪的掛斷了電話……
下午放學,楊冬青和哈德森一起往外走,一路上哈德森的嘴就沒停閑,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今天何軍挨打的事兒早就傳開了,他這一天都處于興奮狀態,到處打聽具體經過,回來就跟楊冬青說。
楊冬青雖然也覺得解氣,但卻有更上愁的事兒。還有四天就要交學費了,如果到時交不上學費,這個名額就跟沒有一樣。
到了學校門口,兩人分開之后,楊冬青再次去了華盛武館,可看到的依然是大門緊閉。
“哎!也不知道館主住在哪家醫院?”楊冬青搖了搖頭,掉頭離開,他不是想去要工資,就是想去看看陳林。
慢慢往回走,楊冬青琢磨怎么才能弄到兩萬聯邦幣,他現在是真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他背后遠處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懸浮車,沖著他開了過來,速度飛快。
“嗯!”楊冬青心生警兆,腳下發力,一擰腰嗖的躥到了墻邊。
“唰!”懸浮車停在了他剛才的位置,車門打開,露出了一張楊冬青熟悉的臉,正是今早測試時看到的那個高壯老者。
“小伙子,反應夠快的,精神力不低啊!”老者贊賞地點了點頭,招手道:“來,上車跟我談談!”
楊冬青沒有邁步,面色狐疑,他最擔心的就是今天的表現被有心人留意,此刻不由自主地就把高壯老者的出現和所擔心的事兒聯系起來。
“警惕性還挺強!”老者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沒有惡意!”說著他甩了甩手指,發出甩鞭子一般的啪啪脆響。
楊冬青面色一戚,緩緩吐出口氣,放松身體,走了過去。看到老者隨便露這一手他就知道,自己比人家差得遠,對方真有惡意,自己絕對跑不了。
懸浮車里面很寬敞,也很豪華,還有小型酒柜。楊冬青是第一次坐這么豪華的車,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其實他知道,這是自己緊張的原因。
車的前面還有個司機,不過一直都沒回頭。
“要不要來一杯!”高壯老者倒上一杯金黃顏色的酒,對著楊冬青抬了抬手。
“不用,謝謝!”楊冬青搖頭。
“去瑞豐小區!”老者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楊冬青眉頭皺了一下,對方竟然連自己住哪兒都知道。
懸浮車開得很快,但車內很平穩,老者抿了口酒,醞釀了一下,說道:“小伙子,其實你今天的做法有些沖動?”
楊冬青沒有接話,不知道老者指的什么。
“我聽你們校長說了你跟何軍的事兒,其實你根本沒必要爭這個名額,去大凌星特訓的效果還沒有你師父教你的效果好。而且還平白激化了與何軍的矛盾……其實你完全可以跟學校提出要求,比如減免學費什么的,你說對不對?”老者說的很慢,語氣輕緩。
楊冬青不覺放松下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現在他最缺的就是錢,要是能減免學費…….
他正想著,老者繼續說:“所以說你還是太沖動,你這么做之前,一定沒跟你師父說吧?”
楊冬青剛要回答我沒師傅,猛然間驚醒,我字都出口了,立馬停住,然后點了點頭。一瞬間,他背后的冷汗就冒出來了。
“小伙子,麻煩給你師傅帶個話,就說警察局的劉長生想要拜訪他,不知方不方便!”沉默了片刻,老者又說道。
“劉長生!”楊冬青露出驚訝之色,昆特蘭市的警察局長好像就叫劉長生。
“你是……警察局長?”楊冬青問道。
“是我!”老者點了點頭。
楊冬青強行控制,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緊張,搖了搖頭說:“你可能見不到那人……哦,他不是我師父,只是在我家住了兩天,教給我一個樁功和幾下打法,今早就走了!”
“哦?”劉長生稍顯錯愕,皺眉沉思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懸浮車慢慢停了下來,已經到了瑞豐小區,劉長生推開車門說:“到了,你下車吧。”
“這就完了!”楊冬青都想好了后面的說詞,只要劉長生問,就把編好的告訴對方,可沒想到人家什么都沒問。
不過楊冬青也不會表現出來,說了聲謝謝便邁步下車,走回了小區。
懸浮車開動,開車的司機問道:“劉局長,怎么不問問他怎么認識的那人,還有那人的長相特點?”
“你不懂!”劉局長搖了搖頭,嘆道:“一百度以內的身體素質評定,不是后面的戰斗力評定。兩天之內把身體素質提升兩度,這人絕不簡單,也不能招惹……就是不知他來月圖星的目的是什么,要是跟莫小姐一樣,那可就麻煩了……”
楊冬青進屋之后反鎖房門,猛地靠在了門上,心臟劇烈跳動。剛才真是嚇得他夠嗆,太驚險了,差點兒就說漏嘴。
好半晌,楊冬青才慢慢緩過來,集中精神進入了種子空間。
在大廳內練了一會兒樁功,楊冬青很難靜下心來。劉局長最后什么也沒問,讓他覺得非常奇怪,另外還有四天就得交學費,他感覺壓力重了許多。
“算了,先不練了!”楊冬青停下,想想離開種子空間也無事可做,便朝大廳外走去。自從第一次進入之后,他就再也沒去過外面的空間。
然而,剛從茅屋走出來,楊冬青腳下便猛地一頓,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露出了驚喜之色。在他的視線內,出現了一朵完全綻放的橙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