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十幾名士兵正圍成扇面,持槍對準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兩人,三人走上前時,幾名士兵舉著槍移向一邊,給三人讓開了一塊空間。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不過房間里容納十幾人已經非常擠,所以讓開的空間有限,陳默兩人上前,大馬金刀的往那里一站,根本就沒給布蘭特留地方。
面對兩名比他高了一級的高級教士,布蘭特不得不默默地站在了兩人身后,只是他背在身后的拳頭卻是狠狠地攥緊,低垂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布蘭特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感覺敏銳的陳默,哪怕背對著他,陳默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不過陳默可沒心情考慮他的感受。
掃了一眼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教皇演講,陳默轉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艾洛·帕特杰,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
“帕特杰教士,布蘭特舉報你私藏違禁品,按照規定,我們現在要對你的住所進行搜查,請你配合。”
艾洛·帕特杰坐在沙發上,聞言將視線一轉,穿過陳默和約翰·培斯頓中間的縫隙,看向了后面的布蘭特。
布蘭特毫不退縮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艾洛·帕特杰看向他的目光中并沒有憤怒或者是仇恨,反而平淡無比,似乎沒有任何情緒蘊涵其中。
這……?
這和布蘭特想象中的可完全不一樣,按理說他被自己揭破了罪行,應該對自己痛恨無比才對,怎么會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沒有情感一樣。
沒有情感?!
布蘭特不由得一驚,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生出。
不過陳默可沒有管他怎么想,直接便揮手下令一眾士兵開始搜查。
房間里的空間有限,陳默并沒有讓外面警戒的幾十名士兵進來,有房間里的這十幾名已經足夠了,有他們兩名高級教士在這里,倒不用擔心艾洛·帕特杰反抗。
十幾名士兵當即收起武器,分開進入了各個房間,仔細的搜查了起來。
布蘭特因為心中的不安也想親自到里面去搜查,不過他剛剛抬起腳,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陳默給叫住了。
“布蘭特教士,你就不用親自去了。”
布蘭特卻不甘心就這樣打住,一臉正色的辯駁道。
“我擔心他們會有所遺漏,還是我……”
只是不等他說完,陳默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布蘭特教士!作為舉報者,你理應避嫌!”
陳默聲音冰冷,用上級的語氣呵斥完他,這才扭頭對身邊的約翰·培斯頓說道。
“培斯頓教士,既然布蘭特教士不放心,就麻煩你親自搜查吧。”
約翰·培斯頓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看都不看布蘭特一眼,徑自轉身走向了里面的房間。
約翰·培斯頓作為耶和華教士中的最強者,觀察能力和直覺都是最頂尖的,一直以來的任務記錄也都是最優秀的,所以布蘭特也沒辦法再繼續堅持由他自己進行搜查。
不過他心中不安的感覺卻是變得更加強烈了,但問題出在哪里他卻說不上來。
在焦急的等待中,搜查很快結束,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讓我再搜一遍!”
布蘭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親眼看到艾洛·帕特杰將一本書帶出了教會大樓,原本他還激動不已,滿心期盼著借此機會立下大功,一舉晉升高級教士,此時驟然聽聞沒有查到任何東西,布蘭特不由得滿臉不信,大聲提出了質疑。
就在他說完之后,現場卻是瞬間靜了下來,房間里的所有人,包括站在他身前的陳默、約翰·培斯頓,沙發上坐著的艾洛·帕特杰和瑪麗·奧布萊恩,還有四周搜查完畢的士兵全部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約翰·培斯頓已經親自搜過了,他作為舉報者本應避嫌,卻還堅持要自己去搜,這本身就很反常,而且他剛才的反應也不像是使用“波西安”的人該有的狀態,倒像是,情感罪犯!
“怎么了?”
布蘭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見眾人齊齊看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
陳默眼神冰冷的審視著他,邁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布蘭特教士,我現在懷疑你擁有感情,請你站在原地不要動,配合檢查!”
“什么?!我怎么可能……”
布蘭特一臉難以置信,不由得抬起手來想要解釋。
誰知道就在他手抬起來的瞬間,十幾名士兵齊刷刷地把手中的步槍指向了他,約翰·培斯頓更是瞬間從袖口中滑出兩把教室專用手槍,將槍口指向了他的要害。
布蘭特頭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被十幾只步槍和高級教士的雙槍指著,他再也不敢動彈一點,雙手僵在了空中,既不敢繼續抬起,也不敢隨便放下,就那樣斜斜的定在了空中。
“是,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搞錯了?”
陳默沒有理會他,徑自來到了他的身前,將雙手按在了他的制度兩側口袋上。
腰腹間的觸感告訴布蘭特他的口袋里什么都沒有,但他卻發現面前的陳默神情突然一變,就在他感覺不對的時候,陳默已經伸出兩根手指,伸進了他的口袋里,不待布蘭特反應過來,下一刻,陳默的手指已經抽了出來,而在他的兩指之間,卻夾著一本巴掌大小的書!
“布蘭特教士!你被捕了!”
教會大樓,副主席杜彭的辦公室中,陳默和約翰·培斯頓、艾洛·帕特杰一起站在了杜彭的辦公桌前,而帶著手銬的布蘭特則被兩名士兵抓著胳膊站在了一旁。
“詹姆斯教士,這是怎么回事?”
杜彭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看著被銬起來的布蘭特沉聲問道。
“長官,我們按照您的命令對帕特杰教士的住所進行了搜查,并沒有發現任何違禁品。”
陳默高大修長的身軀筆直的挺立在杜彭面前,冷峻的臉龐上不帶一絲感情。
“但這期間布蘭特教士的舉動卻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