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筆安靜的躺在桌洞之中。◢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幽暗的光照射在它身上,它看起來分外孤單。
它被拔開了帽,而被拔下來的筆蓋就在這只筆的旁邊不遠處。
這是一只十分有特色的筆。
筆蓋上有一只可愛的小兔子,整只筆的色調是粉紅色。
暖色系列的筆與這詭異的教室的氛圍格格不入,但君樓注意的不是這支筆的氣質的問題。
粉色的筆身十分可愛,但上面強行被刻上的歪歪扭扭的字卻破壞了這可愛的感覺。
他伸手拿起這支筆來去看上面的刻字。
“召靈?”
這只筆,是用來玩筆仙的嗎?
君樓手上只有關于陶安然的一點資料,但這點資料中根本沒提到過關于筆仙的事情。
甚至連筆的事情都沒提到過。
而且似乎所有的筆仙游戲中都沒有說過請筆仙需要在筆上刻上召靈二字。
但如果這支筆不是為了請筆仙,又為什么刻上這種字呢?
君樓看著昏暗的教室,窗邊的窗簾仍舊在微微地動著。
大多數人都是兩個人一起玩筆仙游戲。
不過其實一個人也可以。
他握緊了手中的筆環顧四周,似乎是為了阻止他的行動一樣,整個空曠的教室中沒有一張紙。
君樓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不斷飄動著的淺藍色窗簾,掏出了一把剪子來。
“被撕掉的那張紙到底在什么地方?”薄荷緊張的在走廊中走著。
晚自習結束后單獨一個人留在教室里。
向身后扔一支筆,如果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就回頭看一眼。
筆記的主人陶安然似乎照做了。
但后面的內容被撕掉,這很有可能和電梯怪談的核心有關。
沒有這一頁的日記是沒有靈魂的,她必須快點找到剩下的那張紙。
又要穿過中間這段走廊了啊,薄荷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黑漆漆的一段。
不久前這里好像還有一個腳步聲在追逐著她。
但必須到這段走廊的教室里去找線索。
露天走廊的教室已經被搜過,只剩下這些黑暗的地段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微微挪步踏入黑暗的走廊之中。
兩邊的教室門在黑暗中規規矩矩的排列著,冰冷而又格式。
不遠處是一面大鏡子,鏡子的對面有塊空的黑板,還有電梯。
就在薄荷準備推開這走廊中的第一扇房門時,她發現中間的那面大鏡子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是楚城寫在鏡子上的字。
“柳江清……胖子……”她喃喃的念出上面寫的熟悉的名字。
這個樓層上明明只有她一個人,是誰在這里寫下了這些字?
薄荷伸出手去剛想觸摸一下這些字體,旁邊就有一個黑咕隆咚的玩意一下滑進了鏡子的畫面之中。
是柳江清沒錯了。
而北邊的胖子和莊不凡也終于相遇。
這次莊不凡并沒有尖叫著跑開,因為胖子的出現方式十分溫和。
他在莊不凡路過的鏡子的時候一下子撲了上來,嚇得人家臥倒在地并沒有立刻逃跑。
莊不凡只是尖叫著趴下了而已。
但無論如何,在胖子的努力下莊不凡還是發現了鏡子的秘密。
兩個人也終于溝通上了。
“你都找到線索了,還亂跑什么?”
胖子只是在這面鏡子之前等了一會而已,就看見莊不凡的影子出現在鏡子之中。
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但莊不凡手上的照片也表明他早就找到了線索。
靈異社團的靈異照片,雖然好像和電梯沒什么關系,但也絕對會搭邊。
“我覺得不太對……”莊不凡看著鏡子中胖子的身影。
胖子早就找到了筆,而莊不凡還在鏡面上哈氣寫字。
“這些照片之后好像還隱藏著什么”莊不凡一邊寫著一邊將一張合照面向鏡子。
“我現在不能探究南明兇宅那邊發生了什么,但是這間教室可能還是能找到的”
那張合照是在一個教室中。
靈異社團的幾十個團員坐在桌子前笑的十分燦爛。
每個教室規格差不多,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現不一樣的,如果細看可能真的能通過這張照片找到拍攝教室。
這張合照的背面還寫著文字。..
“八月一號合影留念,借用應用化學一班的晚自習室”
那疑似是陶安然的女孩坐在所有人的正中間比著剪刀手。
胖子看著這張照片上女孩坐的位置頭發一炸:“座位?”
“筆仙筆仙……”
涼風輕輕吹過空曠而又黑暗的走廊,楚城靠在鏡子旁好像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
這里是整個樓層的最南端,旁邊只有一號一個教室。
聲音好像就是從旁邊的教室中傳來。
等到仔細去聽的時候那聲音卻好像隨風飄散了一般,走廊中寂靜無聲,只有無盡的黑暗。
“畫圓,畫圓……”
一塊剪的整整齊齊淺藍色布片放在桌子上,布片的旁邊是把剪刀,君樓正拿著筆在布片之上念咒。
旁邊的窗簾微微顫著,那缺了的一角好像在控訴君樓的罪行。
筆仙的大名君樓當然聽說過。
不過聽了那么多傳聞,他也沒能記住請筆仙的咒語。
所以現在只能念叨出兩個詞來。
“筆仙……畫圓……筆仙……畫圓……”
這么沒有誠意怕是鬼都不會來。
實驗若干次沒有成功的君樓終于放棄,在十點三十一分的時候走出了教室門。
他臨走前特地看了眼后墻上的掛表,它還是沒有動過。
仍舊是十點六分。
當君樓走出教室經過外面的那面大鏡子時,楚城一下蹦了出來。
夜半驚魂也不過如此。
雖然其中經歷了不少曲折,但七個人中的六個終于成功湊在一起了。
只有可憐的白小嬋還在拖著一塊掛表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游蕩。
“時間……時間……”
“話說也不知道大家現在怎么樣了,有點擔心他們呢。”
她看著昏暗的走廊。
“大家現在已經聚在一起了。”此時楚城正在中間走廊的大鏡子中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