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過了幾秒,又好像過了很長時間,這位船長終于有了動靜。[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開火!”悲傷的安歷山大咬緊牙關開口。
旁邊的船副有些錯愕:“但是船長,這是我們的盟友……”
現在安妮號開火唯一能轟到的就是白珍珠號,別的誰都打不到。
“現在敵軍已經占領了盟友的船”安歷山大揪住船副的領子:“再不把這艘船轟沉他們會過來的,現在我們根本走不了!”
巨大的桅桿還卡在安妮號的豁口上,一群水手嘿嘿呀呀的嘗試著抬了一下,沒抬動。
另一邊白珍珠號上的交戰正進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
明月啪的一下子飛過來,落地的時候沒來得及減重,在甲板上砸了個大坑掉了下去。
有奔著她來的海盜一時間剎不住腳步,也紛紛掉到坑里生死未卜。
“為船長報仇!”喧鬧的甲板上,船副舉著劍沖向楚城。
但他人還沒等過來,就有一個磚頭不知從哪個犄角嘎啦飛出來正中他的后腦勺。
楚城堪堪躲過暈倒著撲過來的人,只見宋湘君正在不遠處守著一堆磚頭沖這邊傻笑。
那堆磚頭怎么來的暫且不論。
但由此看來雖然她射擊不太準,但如果扔實心球的話可能還能得滿分。
“各位觀眾,今天要為大家帶來的是大鬧索馬里,我是今天的解說員崔浩然。”
此時正努力提升存在感的崔浩然手里不知從哪弄了個菜市場用來吆喝的大喇叭,正站在一大堆雜物上吆喝——美名其曰為解說。
“我們可以看到明月小妹妹布置了一個陷阱,坑進去了三名地方隊員,然后自己爬了出來,三殺!”
“然后是宋湘君同學揮舞著磚頭打爆了一位敵方隊員的狗頭,但這磚頭是從哪來的?”
“啊,宋湘君同學又開始揮舞磚頭了,這次她是想打我身邊的一位……等等,這方向……”
“臥槽!”
此時崔浩然的存在感已經到了巔峰,這聲臥槽經過菜市場喇叭的放大傳遍這片海域。
顯然他是被方向不太正確的磚頭砸到了。
真是誤中副車。
后面的一大片海盜船早就在觀戰,此時它們的船長都舉著一個大大的望遠鏡瞅著這方向。
原本他們看的應該是無聲電影,卻被崔浩然這巨大的慘叫改變了性質。
“聽這聲音戰況好像很激烈啊……”一位船長舉著他的望遠鏡。
“我覺得情況貌似不容樂觀。”另一位船長舉著他更長的望遠鏡。
“我有點不太想過去了。”第三位船長舉著他由兩根望遠鏡黏在一起的望遠鏡。
所以三位是在比誰更長?
“船長……到底誰是船長……”此時準備攻擊白珍珠號的安歷山大也緊張的盯著上面的戰況。
如果能一舉把狗蛋號現在的船長打死,或許局面還會有轉機。
難道是那個拿著喇叭胡亂吆喝的人?不,不對,船長不該這么傻。
還是那個騎在炮筒上的胖子?
那個在角落里吃灰的小白臉是不是?
到底是哪個……
安歷山大正仔細的掃視著白珍珠號,旁邊就有聲音傳了過來。
“船長,側炮已經準備好,什么時候開始轟擊?”
當然是越早越好,雖然暫時看不出哪個是船長,但轟擊的越早他們脫身的可能性就越大。
“就是現在”他揉了揉自己眉頭:“開火!”
現在白珍珠號上一片混亂,暫時還沒有人向他們這邊進發。
但當那邊的戰斗徹底結束之后估計這邊也要涼,所以還是盡早解決這件事來得好。..
白珍珠的船員原本還在奮力反抗外敵,不料腳下一個震動。
放眼望去竟是旁邊盟友的一個大炮打過來,把原本就千瘡百孔的白珍珠號又豁上好幾個大洞。
此時被板磚拍了頭的崔浩然終于再度爬起來。
“震驚!安妮號竟向盟友開炮,這到底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扭曲?”
看來那板磚砸的不重,他竟然還能爬起來吆喝。
“別他媽的扭曲了,快拿著你的喇叭避難。”楚城跑到旁邊踹了他一腳。
猛烈的爆炸聲響起在白珍珠號的甲板上,上面的船員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開炮的船。
剛從水里露出頭來的亞瑟也是一抬頭就看見了漫天的炮火。
“我艸!安歷山大你在干什么?”
亞瑟的咆哮聲沒有被任何人聽到,巨大的炸裂聲在白珍珠號上響起,船員們紛紛憤怒了起來。
“側炮炮手準備”二副大聲吆喝:“開火轟沉安妮號!”
“等等”亞瑟還在水里做著無謂的掙扎:“這發展不對!”
他們明明是一起來打狗蛋號的盟友,為什么現在不但關系破裂還要互轟?
同時后面的一群海盜也發現了白珍珠號和安妮號的不對勁。
“是我瞎了么?為什么我看見他們兩個好像打起來了?”
“我可能和你一起瞎了,我也看見他們兩個打起來了。”
“事實證明名我們可能沒瞎……”
白珍珠的二副站在船舷拿著長刀揮舞著:“開炮!轟沉安妮號。”
“還有打倒狗蛋號的……”
他還沒吆喝完,就被突然出現的楚城一腳踹了下去。
果不其然水手都和船長一個樣,入水姿勢都一模一樣。
下面的亞瑟剛露出頭來沒多久,就被砸下來的二副一下砸回水里。
在場的人似乎都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罵娘。
而那不知名的顧客正和江歸雁僵持著,顧客舉著自己的長刀不知道在猶豫什么。
過了許久他才吐出一句話:“我是個紳士,不會對女人動手。”
剛搶了小販包袱的楚城恰好路過,聞言一包袱甩在他頭上:“你清醒一點,這是隊友!”
不能因為她不太露面就不認識吧。
江歸雁:“這話我剛才和他說過無數次。”
顧客好像認出了楚城,他尷尬的別過頭:“抱歉,我一時沒認出她來,胖子兄弟。”
看出來你是眼瞎了,這么個體型都能認成胖子。
清醒一點,那尊胖子還在炮筒上坐著呢!
不對,等等,楚城掃過所有視所能及的大炮,上面并沒有胖子的身影。
他跑哪去了?
“你在找君樓兄弟么?”顧客湊過來對楚城道。
“你看那正在桅桿上往安妮號爬行的是不是他,嘴里好像還喊著德瑪西亞萬歲?”
君樓自然是喊不出這樣的口號。
那圓溜溜的,胖墩墩的,正爬行在獨木橋一般的桅桿上還喊著德瑪西亞萬歲的……
果然是那個作的一手好死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