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帆正兜著海風前行。◢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蔚藍的海面上劃出一道清淺的弧線,那是船的印記。
碧藍的天空與遠方的海相接,天地之間一脈澄澈,恍若一塊剔透的藍水晶。
有陽光透過水晶照耀下來,光明而又溫暖。
此時正有一艘雄偉的在澄澈的海面上緩緩駛來,像是透過了無數層光影。
“如此美麗”船員們陶醉的看著這一幕:“這是我們的狗蛋號。”
楚城卻十分不厚道的破壞了這唯美的畫面:“不,現在它是我們的狗蛋號。”
果然如他所說,下一秒站在岸上的人們就看見一個不太唯美的人被一腳從船頭踢到海水里,濺起一朵驚天的浪花。
“那好像是我們的水手……”
“我記得他是守船人之一。”
一腳把人踹下去的龍傲天踏上船頭向這邊張牙舞爪的揮著手:“快上來——”
兄臺,這有點遠啊,何況他手里還拖著個人。
但楚城并沒有猶豫多長時間,拖著手里的人就爬了上來,他跟下面的君樓喊了一聲跑,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撒丫子溜了。
胖子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盯著楚城的背影瞅了兩秒鐘,也拽著手里的人撒腿跑起來。
灰胡子和他的船員們緊隨其后:“你還沒告訴我我的船副在哪?”
胖子百忙間回頭回復:“正是劫船的一份子。”
被甩下的狗蛋號船員們終于反應過來,有人劫持著他們的船長和船副跑了!
“追啊!”二副一下拔起自己的佩刀,揮舞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奪回狗蛋號,奪回船長……還有副船長!”
“別開槍,船長還在他們手里。”
一時間這片沙灘上格外熱鬧,清脆的鐵劍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還有人們的大吼。
楚城拖著手里的人一馬當先跑在最前,因為船長在他手上,所以大多數人是奔著他來的。
“給我站住!”大隊的人馬瘋狂的咆哮著。
傻叉才會站住。
“我們是哪一方的?”小販正抗著自己的包袱瘋跑。
“管他呢”他的顧客猛然一彎腰閃過一把飛過來的長刀:“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抓住他們兩個!”有狗蛋號的船員在后面猛追:“他們是幫兇!”
前面二人聞言更是馬不停蹄的溜向那撐著白帆的大船。
“旋轉,跳躍,沖過去,抓住他……”一個海盜一邊奔騰著一邊大嚎。
他嘩的一下子躍過被灰胡子一屁股撅倒的海盜,又啪的一下子翻身轉過差點撞上自己一個大漢。
再向前看去的時候那水果販和他身上的包袱已經近在咫尺,就連包袱上的破洞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正有一個蘋果正不甘寂寞的向外擠,幾乎要擠出這個破洞。
他沒有在意這個快掉出來的蘋果,而是繼續向前沖著:“馬上就要抓住了……”
水果販覺得不太對勁。
“我覺得我的蘋果可能要掉出來。”他一邊說著一邊猛然把包袱向前甩過來。
與此同時身后那位海盜的咆哮也戛然而止。
一個青青綠綠的蘋果嗖的一下被甩出來,正中靶心。
“啊!”這是哪位即將得手的海盜在倒地之前嚎的最后一個字。
那青綠色的蘋果實實在在的打在他的鼻梁骨和眼睛之間,被打中的人下意識的向后倒去,眼前一片星光。
同時跟在他身后向前沖的人因為一時剎不住腳紛紛撲在他的身上,沒幾秒這美麗的沙灘上就形成了一座人山。
“啊!”
“啊!”
“啊!”
因疼痛發出的嚎叫聲不絕于耳,充斥了整個沙灘。
揮舞著劍的顧客側耳聆聽著:“我覺得我可能聽到了慘叫聲。”
小販抱著自己的包袱道:“管那是什么聲音,我們還是快跑吧。”
拖著一個人艱難前行的楚城此時也終于爬上船舷,那位船長是被綁在繩子上吊上來的。
“還好我溜的快。”楚城一邊手腳并用的向上爬一邊感慨。
此時突然有一把劍嗖的一下飛過來釘到他腿間空隙的船板上,嚇得他猛然竄了上去。
“真他媽斷子絕孫劍啊……”
楚城還在端詳著插在船上差點切到自己的長劍,一雙皮靴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是一個從沒有聽過的陌生聲音。..
全然一新的裝備,亮到幾乎反著光的皮帽,米白的內襯外套著繁復的皮甲,上面有復雜的花紋。
若是對著別人,楚城一定會來上一句“你熱不熱?”
但是對著這個小白臉,他只想問問這貨怎么從牢里逃出來的。
“司機?”楚城機械的聲音響起。
“不錯”來人歡快的笑了起來:“老司機。”
兩艘巨大的輪船并肩行駛,這里已經看不到利莫里亞島,完全是廣闊的海洋。
這正是被劫持的狗蛋號還有灰胡子船長的泰尼號。
泰尼號上倒是一片和諧,失散已久的船副和船長終于重逢,其樂融融。
而狗蛋號上的景象就不太一樣了。
“別攔我”楚城拿著一大捆繩子掙扎:“讓我把這個犯罪嫌疑人捆起來。”
而明月正死扯著他的胳膊不放:“這不是犯罪嫌疑人!”
“司機啊”楚城指著面前小白臉的臉:“林暮云你不認識?這貨不久之前還拐你來著。”
旁邊的林暮云聳肩:“我記得那司機好像不長這樣?”
“他不是”明月篤定的開口:“這是我的同事!”
同事?
楚城懵了一下。
鬼差的同事,那不還是鬼差嗎?
早知道地使的副業五花八門,加起來就是殯儀一條龍。
但沒想到竟然連鬼差都不甘寂寞的賺起了外快,走的還是違法犯罪的道路,這就十分六了。
好像不想讓他誤會,面前的小白臉終于開口解釋:“易容。”
什么易容?
“十三個鬼差每人都有不同的能力,而我的能力是易容,我變成了那司機的樣子,但是那能力好像對你不管用,所以你看到的一直是我的臉。”
怪不得林暮云說沒見過他,原來當時他還不是這張臉。
當時開車的一直都是這貨,所以楚城才沒聽到他吭聲,怕是一出聲就得露餡。
畢竟這騷不拉吉的聲線沒幾個人能模仿出來。
此時楚城只想問他一個問題。
“你怎么從警察手里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