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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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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宗所長說,自從第二次夜襲娘娘廟,但依然沒有發現蕭使君的蹤跡后,被廟里蠱惑的信眾們甚為不滿,他們幾次找到派出所抗議。

  尤其許朗自殺的事情傳開后,那些“預約”了看元辰宮的人們就越發不安,他們生怕自己的“魂魄”在元辰宮里受到打擾,最后跟許朗一樣不明不白丟了性命。他們中好多人還打電話到派出所,聲稱如果自己受了驚怖而死,那賬一定要算在警察頭上……

  “娘娘廟有動靜嗎?”

  “沒有。廟里的大門雖然每天關著,但依舊不上鎖。”魯玉方補充說。

  “我們約談了黃豐登和吳大寶,對他們進行了說服教育,禁止他們再搞封建迷信活動——不過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宗所長嘆口氣,“主要是,真的抓不到他們什么把柄。”

  “甚至在這伙人臉上,都找不到做賊心虛的表情。”魯玉方又說。

  “林隊,咱們要到娘娘廟里走一趟嗎?”余以清問道。

  林瑛搖了搖頭:“今天不能去。其實你們想想,老魯的第一次行動,當時已經被他們提前知道了。至于第二次夜襲,許朗表面是咱們的內線,但實際他有沒有把行動無意中透露給別人,或者娘娘廟的人發現了許朗曾和警方接觸,這些都不得而知。”

  “您是說,第二次行動可能也被他們提前知道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瑛說,“所以,咱們如果還有第三次行動,就必須嚴格做好保密工作。”

  “但是前兩次搜查娘娘廟,不早就打草驚蛇了么?”余以清自言自語地說。

  “前兩次其實都失敗了,這樣也有好處,他們可能會因為傲慢而放松警惕——咱們下山回所里吧。”

  四個人沿著山路走回,然后開車往山下駛去,一路上林瑛都在沉思,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邪關鎮派出所,宗所長想請林瑛上樓再喝杯水,但被她婉拒了。

  “宗所,這個案子現在雖然沒出什么大事,但咱們不能松懈,還得行動起來。”

  “需要我們怎么配合,您就只管說。”

  “你幫我們再了解幾個情況:第一,蕭使君和芮冬縵不可能從天而降出現在娘娘廟里,你在附近問問,看看之前有沒有人見到過他們,他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邪關鎮,又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們怎么會知道娘娘廟這地方,為什么會到那里去?打聽得越細越好。

  “第二,黃豐登是咱邪關鎮上的人,之前也是個不太本分的人。所以你幫著打聽下,看看他什么時候見到蕭使君,又是什么時候轉變的?

  “第三,吳大寶這個人,現在看上去跟黃豐登、蕭使君他們之前沒太多瓜葛。但三個人不可能就毫無鋪墊地聚在一起。所以對這個人的來歷,還有他最近在邪關鎮的表現也需要了解。”

  “明白。”宗所長不停點著頭,“我們這就安排走訪,絕不打草驚蛇。”

  “那就拜托了。我和小余回去再理理思路,咱們一有任何情況都要隨時通氣。”林瑛說完這句話,朝宗所長伸出手來。

  宗所長和林瑛握完手,她又轉向魯玉方。

  “老魯,別灰心,你也多盯著那個芮冬縵一點兒,我比較相信你的直覺,她出賣你,有可能并非情愿。”

  “謝謝林隊。”魯玉方和林瑛握握手。

  “娘娘廟里的人,不可能真正的與世隔絕。他們總需要采買生活,所以如果有機會但不會發現的話,你們可以上點刑偵手段。”林瑛坐到車里,又搖下窗戶囑咐說。

  “林隊,你放心,你這一來,我們心里踏實多了。”宗所長由衷地說。

  幾個人辭別,小余開車朝市區駛去。半路上,林瑛忽然問她對這案子怎么看。

  “裝神弄鬼,肯定有漏洞。”

  “我倒是覺得有一點很重要——他們不騙錢不騙色,究竟在圖什么呢?”林瑛又陷入了沉思。

  “頭兒,我有個建議。”

  “你說。”

  “咱們在系統里查查,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過類似案子——或許還是新的詐騙套路呢?”

  “我剛才就在回憶呢,但實在記不起有什么前例。不過話說回來,娘娘廟的套路就是不惹是生非,不做賊心虛。一般別的派出所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就是說服教育了事,不會拿著當刑事案件處理的。所以,光在系統里找不行,咱們還得擴大范圍。

  “還有蕭使君這個人,她肯定不是最近才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芮冬縵不是說了嘛,她小時候就遇到蕭使君。這么多年,蕭使君如果走南闖北的話,那別的地方總有關于她的記載吧?”

  “可惜,芮冬縵這個人也是個黑戶,沒辦法順藤摸瓜。”余以清感嘆道。

  “小余,你記得最近聽誰說過‘阿修羅’嗎?”

  “最近不知道,但聽說有部同名的電影還沒上映呢。對了,還有個日本電影,叫《阿修羅之瞳》來著。”

  “不不不,好像是咱身邊的某個人說的。”林瑛提醒小余。

  “真想不起來。”

  “回去也好好查查六道輪回、還有阿修羅的資料。”林瑛瞇著眼睛,“最近一堆奇奇怪怪的案子,一件件的還留著個尾巴,理不出頭緒。”

  “頭兒,你是不是有壓力了?”小余邊開車,邊轉頭問林瑛。

  “廢話,咱們魏陽這些年一直是省里治安最好、破案率最高的城市。可現在就像捅了馬蜂窩似的,突如其來一堆亂七八糟、神神秘秘的事情,讓人焦頭爛額。”

  “是,杜萬芊尸體被盜走,被刻字,還有徐楚月的尸體被刻字的事情還沒結呢。上次那個在視頻里發現的無臉男,究竟是什么人啊?會不會因為先天相貌丑陋,所以心態扭曲,然后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正義使者’,所以才偷竊尸體,在額頭上刻字昭告他們的罪惡?”

  “從連環犯罪的心理學分析來說,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那個人的體力和動作也太變態了。”

  “頭兒,你有沒有看過一部法國電影,叫《暗流二:末日天使》。故事說的是法國邊境附近,有一座古老的修道院。某天,在修道院的墻壁里發現了一具尸體。警探們前去調查,發現有一群身穿黑衣,頭戴黑帽的‘天使’們不停阻止他們。這些天使一躍就能跨過高墻,而且在建筑間飛奔簡直如履平地……”

  “然后呢?”林瑛睜開眼睛,她顯然對此頗感興趣。

  “不能劇透,是做人的基本原則之一。”小余轉過頭來,://./15_1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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