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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新線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十惡臨城

  沈喻看完徐楚月的信,然后又反復把那幅畫拿在手里打量著。

  她頭發濕漉漉的,上面裹著軟綿綿的毛巾,聞起來還有洗發水的淡淡清香。

  “五月初?是在咱們追擊背鍋俠,遭遇車禍之后的事情吧?”她喃喃地說。

  “對,不過當時的背鍋俠,已經被汽車撞死了。”我說。

  “這么說來,背鍋俠并非只有一個?”沈喻看看我,忽然又拿近那幅畫,仔細看著。

  “你看!”她忽然指著畫面上的鍋說道。

  我也湊過去仔細一瞧,這才發現畫面上的端倪——背鍋俠身后背著的鐵鍋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厚,而是好幾口鍋疊在一起!

  這跟發現新的背鍋俠一樣,是一個新情況——所以,不止一個背鍋俠,不止一口鐵鍋!

  當晚徐楚月沒有意識到那是疊在一起的幾口鐵鍋,但她腦海中應該原原本本地存下了那個畫面,畫的時候又自動還原出來了。

  沈喻霍地站了起來,她快步走到電腦前面,調出魏陽市的網絡地圖,又重新把發現背鍋俠的位置標了一遍,然后指著說:“紅蓮酒吧后巷,是最新的地點,但是你看,這個地方跟原來的‘九曜’還有關系嗎?”

  “看不出來。”我低頭看著說,“九曜的位置也是不停變動的,不過,咱們在叵羅街守株待兔那次,是判斷對了的。”

  “他們為什么要收集這么多鐵鍋?”沈喻還在自言自語。

  她沉思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我,換了個話題說:“聞廷緒提起西夜國的事兒,是不是之前有個怪人送過你一本有關西夜國的小冊子?”

  我差點兒把這事情忘了,于是趕緊翻箱倒柜把那本民國時期的考古冊子拿出來。

  我遞給她說:“就是這本冊子,不過里面關于西夜國的記載,也只有短短兩段。”

  沈喻拿過冊子,反反復復把里面有關西夜國的話看了幾遍,然后合上冊子,再度陷入沉思。

  “你知道,那個女人為什么說聞廷緒有問題嗎?”

  “為什么?”我趕緊問道,因為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因為那么一個理性的人,而且又是你我大學時候的同學,他不可能不察覺到我的異常。”

  “異常?難道是說,變成華鬘的狀態?”

  “對。”

  我笑了:“這個很正常吧,連林瑛都還沒懷疑你呢,不是嗎?”

  “你怎么知道林瑛沒懷疑呢?”沈喻瞥我一眼。

  “她要真的懷疑,肯定會找我打聽啊。”

  沈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你啊,你怎么不想想,林瑛就算有所懷疑,她也不會點破的——只要你不想說,她肯定不會點破。她要是點破了,反而大家更不能愉快地相處了。”

  聽她這么一說,我覺得倒是也有些道理。

  “可是,聞廷緒也許會跟林瑛一樣,看破不說破吧?”

  “不。”沈喻搖搖頭說,“他那不是看破,而是早就知道了,所以習以為常的樣子。”

  “想起來了,之前我找過他,問過精神分裂的事兒,他是不是猜出來了?”

  “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道?”沈喻顯得格外吃驚,“你怎么到處宣揚,生怕別人不曉得我分裂似的?!”

  “我又沒說是誰……”

  “就你那交友圈,最笨的人用排除法都能猜出是誰來!”她顯然有些氣惱。

  她這話說得我滿肚子窩火。

  “還不是為你著急,換作別人的話,我犯得上去找人問個究竟嗎?”

  沈喻看著我認真的樣子,非但沒生氣,反而咧嘴笑了。

  “你呀,你呀。”她說,“又是后半夜了,是不是累了?”

  “跟你在一起,還不覺得累。”

  “別說這么肉麻的話行嗎?”她笑得更厲害了,“要不要幫你捏捏肩膀,捶捶背什么的?”

  我嚇了一跳——這什么情況,難道天上掉餡餅不成?

  這么多年之后,我還能得到享受到這待遇的機會——恐怕是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吧?

  沈喻笑瞇瞇看著我:“怎么了?是不是你覺得天上掉的不是餡餅,而是陷阱啊?”

  “你說得太對了。”

  她使勁搡我一把:“嘿,還蹬鼻子上臉了!本來今天心情好點兒,你還來勁了。”

  這幾天每次切換過來,沈喻都是一副滿面怒火的樣子,今天她竟然說自己心情好,難道她的心情真跟切換前華鬘的狀態好壞有關?

  有可能,畢竟今天晚上,華鬘吃了大餐,喝了美酒,臨走前也沒給沈喻下套。

  看來以后確實要慎重對待華鬘了,最好讓她吃好喝好玩好,開開心心“上班”來,高高興興“下班”去。

  所以我剛才是多慮了?難道她真的心情好,真的給我按按摩?

  想到這里,我歡樂得差點兒笑出聲來。

  “哎喲,確實肩膀發酸,我這頸椎——要不還是幫我按按吧。”我沖她說。

  沈喻白了我一眼。

  “你想什么呢?機會稍縱即逝,還能容你猶豫不決?你趕緊睡覺去吧,我自己在客廳待一會兒,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再從頭順一遍,感覺越來越千頭萬緒,如果不好好思考,就沒辦法進展了。”

  “不是說捶捶背按按肩嗎?是你說的給福利啊。”我有點兒失望地說。

  “明兒晚讓那女人給你按去!”她又瞅我一眼,轉念一想又說,“不行,不能讓那女人占你便宜。”

  “行,便宜都留給你。”我沖她開玩笑。

  “滾屋里睡覺去,給我留個獨立思考的空間!”她推我一把,自己站起來走去倒了杯水,然后又坐回沙發上。

  “對了,”她好像想起來什么,“明天你見到那個女人,跟她商量一下停戰的事兒。”

  “停戰?”

  “就是我跟她之間,暫時休戰啊!這些日子天天跟她胡鬧,感覺時間全都浪費了!”沈喻有點著急地說。

  我心想,當初還勸你別把時間耽誤在互掐上,你還振振有詞,說什么心腹之患,肘腋之疾什么的,現在終于意識到錯誤了吧。

  “你眼睛轉來轉去,又在想什么呢?”她好像看穿了我在腹誹她。

  “沒想什么——太困了,我去睡覺。”我趕緊找借口溜之大吉。

  說實在話,這些天我的確特別疲憊,雖然最近補了幾個好覺,但還是覺得身心都疲勞不堪。既然她這樣說,我便站起身來,跟她道聲“晚安”。

  我走進臥室,悄悄把門帶上,然后一頭倒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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