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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 花式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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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從一連串扎實穩定的鼓點開始,最終以一聲巨大轟動的’砰’結束。整部作品所帶來的觀感體驗和心靈洗禮也恰恰如此,有條不紊、循序漸進地呈現出了藝術探索和突破的過程,最后在無與倫比的震撼中達到完美!”

  “綜藝”雜志的資深影評人史蒂芬霍登提到了電影的開篇和結尾,以一種獨特的視角切入了“爆裂鼓手”的影評。

  嚴格意義來說,這位影評人對藍禮并不感冒,在整個好萊塢的狂熱之中,史蒂芬始終保持了相對客觀的視角。盡管他的贊譽和表演也著實不少,卻拒絕將藍禮推上神壇——這也是“綜藝”雜志的整體觀念定位;但去年一部“醉鄉民謠”,卻讓“綜藝”難得一見地為藍禮送上了崇高的贊揚,讓人們看到了他們對電影對藝術的堅持。

  這一次的“爆裂鼓手”,史蒂芬更是贊不絕口。

  “節奏的控制和進階無疑是整部電影貫穿始終的核心奧義,從最為直接明白的架子鼓鼓點,到畫面和光線的構圖,再到剪輯的銜接與轉折,最后到角色的心理變化,達米恩查澤雷對爵士樂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層層疊疊地滲透到整部作品之中,這使得鏡頭畫面透露出一種音樂的流動韻律感,方方面面地帶來了絕妙的觀影體驗。

  用任何俗套的方式來贊揚’爆裂鼓手’的優秀都不為過,節奏和力量方面的控制都已經達到了大師水準,行云流水的華麗剪輯帶著黃金時代的復古風格,劇情與音樂、節奏與韻律之間的交相輝映無疑是整部作品最為出彩也最為獨特的部分。

  開篇與結尾的互文,貫穿始終的韻律,這也使得’爆裂鼓手’的獨特性得以發揚光大。

  查澤雷用一個探索藝術、實現突破的故事來探討了一個藝術道路的選擇問題:到底是選擇成為英年早逝而眾叛親離的藝術大師,還是選擇成為安享晚年卻無人知曉的普通人?電影通過安德魯的故事給出了答案,同時也折射到了三位核心主創人員的身上,打破次元壁的束縛,在現實生活中詮釋出了另外一層深意。

  這也成為了觀影結束之后余韻洶涌的另外一層反思,同時也點明整部電影的靈魂:演員。

  電影之中的爵士藝術與現實生活的表演藝術,兩種不同形式的藝術卻在自我探索和自我突破過程中有著諸多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是殊途同歸,這也使得電影角色與現實演員之間,產生了互相呼應、互相影響的一個過程,悄悄地打破了大屏幕所建立的虛擬壁壘,讓觀眾身臨其境地感受到藝術升華的震撼與洗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交織錯位,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

  2010年,一部’黑天鵝’讓觀眾們感受到了藝術蛻變所造成的痛苦與煎熬,那種近乎人格分裂的掙扎制造了強大的心理驚悚,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的氛圍掌控力賦予了電影獨特質感;但整體而言,阿羅諾夫斯基還是選擇了落腳于心理層面,將自我、本我、超我的對峙與糾纏詮釋出了與眾不同的奇妙質感,卻也削弱了藝術突破和藝術創造的掙扎。

  這一次,查澤雷在’爆裂鼓手’之中則將主要視線焦點落腳于藝術桎梏之中的沖撞和突破,從架子鼓延伸到表演,通過兩位演員的對手戲張力,層層推進地創造出了一個無與倫比也難以復制的獨特思維空間,讓觀眾能夠深刻而直接、確切而真實地感受到藝術突破過程的撕裂與痛苦,進而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藝術創作過程中靈魂的張力與重量。

  整個創作出發點的區別也帶來了觀影感悟的不同,盡管兩部作品的導演和演員都非常出色,但’黑天鵝’的精彩與生動更多落在了導演身上;而’爆裂鼓手’的厚度和分量則更多在演員位置綻放出了光芒。這也讓觀眾有幸看到藍禮霍爾和JK西蒙斯兩位演員在大屏幕之上火花四射的對手戲。”

  客觀來說,“爆裂鼓手”的故事以及內核并不復雜,值得探討和鉆研的延伸部分也遠遠不如“地心引力”以及“醉鄉民謠”所制造的余韻;不是因為劇本的單薄,而是因為內涵的純粹——

  關于藝術創作的壁壘與掙扎,關于藝術堅持的困頓與執著,關于藝術夢想的痛苦與迷惘……對于大部分觀眾來說,懂得就是懂得,一點就通;不懂就是不懂,嘴皮子說破了也枉然。

  可以想象,“爆裂鼓手”上映之后,勢必有諸多觀眾無法理解弗萊徹的選擇,更加無法理解安德魯的執念,足以引發道德感的強烈不適,他們可以找出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批判弗萊徹和安德魯,那些所謂的瘋魔瞬間,更多只是讓人反胃的作嘔時刻,就好像電影里的“家長”們一般。

  人們會說,教育應該“春風化雨”,弗萊徹就是一個瘋子;人們會說,生活永遠“無數選擇”,安德魯就是自討苦吃;人們會說,如此經歷是慘無人道且毫無必要的,弗萊徹和安德魯根本就是泯滅人性的神經病。

  但,“人們”都不明白那種飛蛾撲火的悲壯和凄美。

  某種角度來說,這與“醉鄉民謠”是相似的。在首映式紅地毯之上,藍禮就曾經回答過記者相關問題,他是如此說的,“醉鄉民謠”是一個關于堅持的故事,而“爆裂鼓手”則是一個關于突破的故事,但歸根結底,兩部作品都是關于藝術的故事。

  不同之處在于,“醉鄉民謠”是溫和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語,這也注定了群眾更加容易接受;而“爆裂鼓手”則是激烈的,將那種血腥以粗暴直白的方式呈現出來,現在就可以現象廣大觀眾的兩極反應了。

  于是就重新回到了那句話,“不懂就是不懂,懂得就是懂得”。

  正是因為如此,史蒂芬沒有過多分析電影的思想內涵,而是從技術層面展開論述,從方方面面都對達米恩查澤雷的才華給予了肯定,盡管這才是達米恩的第二部作品,但他的能力與想法卻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這對于導演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天賦。

  除此之外,史蒂芬還將評論的重點放在了表演之上。

  “JK西蒙斯,觀眾對于這名演員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蜘蛛俠’里為彼得帕克發放稿費的雜志主編之上,但顯然他的能力與能量遠遠不至于一個插科打諢的小小配角而已,在’爆裂鼓手’之中飾演弗萊徹一角,收放自如的表演顯得輕盈而柔軟,在鏡頭調度之中透露出來的平靜與沉穩,某些瞬間可以讓人聯想到漢尼拔教授,卻更加平實也更加低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可以被擊倒的普通人。

  這種和藹可親的形象讓弗萊徹更加真實、更加人性,同時也更加接近觀眾。

  西蒙斯的表演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種人性的真實,不多卻足夠,足以用這些柔軟脆弱的部分來襯托出野獸般的狂暴與兇殘,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的血腥殘暴,制造出了一種霸王龍張開血盆大口的強大沖擊力,以碾壓姿態將所有螻蟻浮生控制在腳掌之下,繼而帶給觀眾深深的恐懼,但同時又不會丟失真實感。

  這是近兩年以來,大屏幕之上最具沖擊力也最具震撼力的角色之一,而西蒙斯當之無愧地奉獻了一場完成度和精彩度都達到了巔峰級別的演出,賦予了弗萊徹這一角色難以置信的屏幕魅力,與故事、與內核、與對手之間迸發出了無限火花,現在就可以斷言,這勢必將是2014年全年最佳演出之一。

  ’沉默的羔羊’衍生出了漢尼拔教授這個縱橫屏幕超過二十年的經典形象,而西蒙斯的表演足以和當年的安東尼霍普金斯相提并論,但兩個角色之間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漢尼拔教授似乎是一個無法擊敗的屏幕形象,而弗萊徹的屏幕形象卻看起來可以超越也可以擊敗。這種真實感在電影兩個角色的對手戲之中營造出了別樣的戲劇張力,為整部電影的起承轉合鋪就了足夠的基礎,并且在最后一場戲全面爆發。

  毫無疑問,西蒙斯與霍爾之間的對手戲是整部電影的最大亮點,我不由就聯想到了’盜火線’里阿爾帕西諾和羅伯特德尼羅的對手戲。當然,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橫向對比,但兩名演員之間的氣場與氣勢的確精彩!

  西蒙斯的超常發揮在特定角色的輔助之下,綻放出來光芒萬丈的魅力,幾乎每一位觀眾的視線都無法離開弗萊徹。

  當年,’沉默的羔羊’之中,安東尼霍普金斯僅僅出場了十六分鐘,他的表演卻與朱迪福斯特不相上下;而現在,’爆裂鼓手’之中,JK西蒙斯的戲份卻貫穿始終,幾乎是男主角的地位,這也使得他的表演搶走了所有視線。

  這是角色的先天優勢,也是演員的完美發揮。

  但整部電影卻沒有淪為西蒙斯的個人秀,正是得益于另外一名演員的出色發揮,賦予了弱勢角色全新生命力,將這場二人轉的戲劇張力完全迸發了出來,讓每一位觀眾都真正地領悟到了對手戲的魅力,進而讓整部電影的內核與靈魂都得到了升華,所有的焦點還是落在了這位演員身上。

  藍禮霍爾。”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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