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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魔杖杖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后來,我聽說,斯萊特林回到霍格沃茨后,性情變得乖張偏執,收學生時只收純血學生,對麻瓜出生的人心懷偏見,為此他時常和其他創始人發生矛盾。

  晚年之后,他在霍格沃茨留下了霍格沃茨寶珠還有自己的密室,最后選擇了隱居,沒過多久,他便郁郁而終。”

  輪椅上的西爾比的語氣平靜且沒有絲毫感情,但卻蘊含著一種奇特的滄桑,

  “有時候我想,斯萊特林詛咒了我,令我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可他自己又活的有多快樂呢。縱觀歷史,又有幾個人活的真正快樂呢?就算沒有詛咒,我又會活的快樂么?”

  他搖了搖頭,“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霍法,五年前那一戰,讓我更加了解了命運。

  這肉身就像是一張面具,有時也會被它迷惑。詛咒讓我看清了自己,讓我明白,唯有一無所有之時,才能脫離肉體的桎梏,看清面具后,那永恒不滅的靈魂。”

  他說完之后,萬米高的平臺上,良久都沒有一絲聲音。霍法沉浸在心緒的驚濤駭浪之中,一直以來,他以為西爾比的野望是把所有巫師的力量剝奪,卻沒想到他竟然要讓所有人都變成巫師。

  “你想要讓世界上所有的麻瓜都變成巫師?”他難以置信的問。

  “沒錯,”

  西爾比平靜的點點頭:“不僅魔力同源,就連一切魔法技術也會公開透明,讓所有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沒有先天的缺陷,沒有啞炮,沒有麻瓜。把選擇權歸還給世界,這就是我想要的。”

  “那不可能。”

  霍法斷然否認,他搖頭,“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做到。”

  西爾比誠懇的看著霍法,“每次,靠我一人的確不可能做到,但你我聯手,就有很大幾率了。”

  “放屁!”霍法忍不住罵道,“你要把他們都變成巫師,你有問過他們同不同意么?”

  西爾比搖搖頭:“你沒問過,但霍法,你也別騙自己了。這世界上,有不想做巫師的人么,大家都想的。”

  霍法一時語滯,竟然無法辯駁。這命題就像世界上有沒有人愿意變有錢一樣,答案只能是肯定的。

  西爾比:“我不知道你觀察到沒有,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世界是極不公平的的,這不公名為天賦,有人是巫師,有人是麻瓜。而身為麻瓜,想要成為巫師,卻無半點希望。

  他們只能痛恨巫師,折磨巫師。說到底,他們是可憐的。即便再豁達,也無法豁免,這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缺陷。”

  霍法:“”

  西爾比看著霍法,顫抖的說道:“當我是天才巫師時,我看到了這一點,卻沒有真實的體會。可只有在我被詛咒之后,在我身體和凡人一般,甚至比凡人更加弱小之后,我才能真切體會到毫無選擇的痛苦。

  這痛苦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的缺陷,也讓我明白自身的價值。如果你問我為何不解除詛咒,我的答案是沒有必要了。”

  “你太太瘋狂了”

  霍法喃喃說道,他知道西爾比說的都是實話,無論是他在夢境中所見,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普通人對自己不理解不擁有的東西大多抱有仇恨和嫉妒。一如佩姬姑媽對哈利,又或是無產者對資本家。

  可他仍舊不敢想象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全民皆巫,等于把每個人手里都發了一把槍。還沒給他們說明書。

  即便是最左翼的民粹主義者此刻在西爾比面前也顯得微不足道,難怪四大創始人即便撕破臉皮,賭上性命也要阻止他。

  西爾比推動輪椅,來到霍法面前:“只要你幫助我,我就有可能達成這一目標。夢境雖然不能傳導物質,但卻能傳遞信息和能量。這份榮光,無上的榮光,理當由你我二人獨享”

  “別開玩笑了!!”

  霍法大聲喝道,打斷了西爾比:“我承認二年級時候你說的沒錯,我那時的確什么都不懂,但現在看來,你比我還天真。世界上所有人都變成巫師,你當他們沒有貪欲的么?你當叢林法則是開玩笑的么?你覺得那些從來沒接觸過魔法的麻瓜,一下拿到這份力量,能克制住自己么?”

  “那就讓自然去選擇!”

  西爾比咆哮回來:“強者愈強,弱者淘汰,天道本該如此,這是你說的!即便殺的只剩最后一男一女,世界也可以重新繁衍起來,那時的世界,將是只有巫師的世界!”

  “你看不見風險么?”

  霍法氣的一腳踢飛了西爾比的輪椅,將他掄起來砸在地上,“你只看到了幸存的一種結果!一種收益,你那這混沌中,還有無數種滅亡的結果,你看到了么!?

  妖精,人馬,魚人,巨人,狼人,吸血鬼!他們哪一個不對巫師和人類的統治地位虎視眈眈,如果按你的做法,最大的結果就是所有在成為巫師的那一刻殺的血流漂杵,然后其他的生物趁虛而入,漁翁得利。”

  被摔在地上的西爾比滾了三滾,毫無知覺的他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扭曲著,翹著屁股倒在地上,狼狽不堪,可他卻微笑著說:“哈不得不說,你成長太多了。霍法,你不再是曾經那個盲目樂觀的家伙,你已經深刻的了解了人性。”

  笑容隨即消失,西爾比淡漠說道:“但是,任何變革都是伴隨著劇烈的陣痛,只有這樣,時代才會進步,人類才會發展。不流血的變革,只是敷衍自己,敷衍蠢蛋的故事。

  如果他們有一點上進心,一千年的時間,完全足夠巫師和麻瓜融合在一起,可結果是如何呢?一千年過去,我所看到的世界和千年之前毫無區別。”

  霍法咬牙說道:“的確毫無區別,但即便你做了,也毫無區別。我去過五十年以后,我知道,歷史永遠都在重復。”

  “這就是你我的區別,霍法。”

  西爾比歪著頭看見他:“我認為歷史正在押韻,而這其中的韻律,正是靈魂的歌唱,存在的美妙。”

  霍法手指收緊,說道,“我絕無幫你的可能,要么痛快死去,要么受盡折磨后再解除夢境,你自己選吧。”

  “哼哼哈哈哈哈哈”

  西爾比趴在地上,壓抑的笑起來:“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居然也有你來給我選擇的一天。”

  西爾比用他唯一能動的胳膊,爬到了霍法魔杖的位置,乖張桀驁的說:“可是我半人國王,從來都不屑于別人給的選擇。”

  霍法看到自己曾經的魔杖,心里一跳,一股不妙的預感陡然升起,他立刻打了個響指,“三千靜滯!”

  時間流逝的速度放慢了幾千倍。

  狂風不再吹拂,稀薄的空氣也不再流動。西爾比停住了,他的指尖停在了魔杖的杖柄處。

  然而有一件東西卻不隨時間干擾的波動起來,在在他握住魔杖的一刻,西爾比身后出現了一個黑洞,那黑洞中出現了一個觸手,將他徑直拖入了黑洞。

  看見那黑洞,霍法大驚失色,他頓時想起噩夢之神當初帶他離開夢境世界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力量。

  他毫不猶豫的跟隨著抓住西爾比的觸手,跳進了那黑洞之中。

  跨入黑洞之后,眼前的世界驟然消失了。

  一切都被黑暗替代了。

  他往左跑了兩步,什么都沒有碰到,又往右跑了幾步,還是什么都沒有碰到。西爾比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試圖靜止時間,又或是逆流時間,但是毫無變化的黑色中,仿佛時間也消失了,沒有任何變化可言。

  “該死!”

  霍法大步奔跑起來,可這黑暗沒有盡頭,也沒有參照物,跑了半天他啥也沒看見。

  “你要做什么?”他在一片漆黑之中大喊。

  “我要想點辦法,來應付你哼哼哼哼”

  黑暗中回蕩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笑聲。

  “把我的魔杖還給我!“霍法說道,并且努力的去感知那根魔杖的存在。過去魔杖在他手邊的時候,他總能體會到某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不感知還好,稍一察覺,他就覺得靈魂都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墜了下去。

  “你的魔杖,你是說,它么?”

  西爾比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一根粗糙的木頭和一雙手出現在黑暗之中,正是他的魔杖。

  霍法伸手去夠自己的魔杖,手掌卻從魔杖中穿了過去,仿佛他觸碰到的,只是某種夢幻泡影。

  “哦它可不止魔杖這么簡單。”西爾比笑道:“有價值的東西,總會流向那些真正能用好它的人手上,就像這樣!”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輕輕抓著魔杖,在它杖尾的紅色封字上,輕輕一點。頓時,黑暗中出現一道白光,一切上下分離,好似一張水墨畫。

  水墨畫中,霍法看見一個老頭在山巔爬行,他身邊是無數舞動的觸手,以及各色各樣不可名狀的怪物。他爬動的每一級臺階上都伸出一雙雙鋒利的鉤爪,試圖把他拖在原地,但那老頭一直沒停下來,在山巔的盡頭,是一道璀璨奪目的白光,即便是最耀眼的寶石,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

  西爾比的聲音在霍法身邊響起,:“數萬年前,在東方,一位頂級的大巫堅信接觸夢境,可以找到自身。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找到了一縷意識之源。在潛意識中,他看到了至高無上的神性,也有骯臟污穢的本能。”

  霍法轉身,想要找到西爾比,卻沒發現他的蹤影,身邊那濃重的水墨畫再度變換。

  只見水墨畫里那老頭歷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山巔,將那白光握在手里。白光入手的那一霎那,四周那些不可名狀的恐怖和扭曲統統消失,老頭從一棵樹下醒來,折斷了一根樹枝。

  西爾比繼續說道:“在他找到自身,離開夢境之后,他不忍心毀掉那一縷意識之源,但又擔憂它為禍世界,于是就將他封印在了一根樹枝之中。那就是所謂噩夢之神的由來。”

  霍法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魔杖尾端那詭異的封字,里面封印的竟然是小怪物。難怪他第一次接觸到那魔杖的時候就有血脈相連的感覺,也難怪他在夢境深海中觸碰到噩夢之神的時候,也有血脈相連的感覺,原來他的魔杖一直都在他身邊,而他卻一無所知。

  西爾比:“由于夢境的特殊性,它會對那些經歷過生死之痛的人,產生共鳴,因為唯有生死之間,才有真正的恐怖。

  霍法,這就是你魔杖選擇你的緣故,也就是魔杖選擇我的緣故。”

  “撒謊!”霍法惱羞成怒:“它不會選擇你!”

  知識就是力量,實事勝于雄辯。

  西爾比不見蹤影,他的聲音冷酷的在霍法身邊環繞:

  我知曉這一切,所以才可以解除封印。是我讓噩夢之神去你身邊,你毫無疑問會對他感到親切,因為它是你的魔杖杖芯。

  這就是我對你的信息了如指掌的原因,神靈,從來都是中立的,它只想站在最優秀的人身邊,簡單來說,它在我這里押了注,在你身邊也押了注。

  “不,不!”

  霍法慌了,矢口否認:“你在撒謊,你明明褻瀆了它,把它變成了美夢之神。”

  “噩夢和美夢,有定論么?毫無定論可言。”

  黑暗中,西爾比的聲音笑道,“一個人的美夢,即是另一個人的噩夢,多數人的美夢,即是少數人的噩夢,少數人的美夢,即是多數人的惡夢。

  恰如真實世界,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著百分之八十的財富,那就是二十人的美夢和八十人的噩夢。

  我做了什么呢,我只是讓情況稍微顛倒了一下。讓八十人墮入美夢,讓二十人進入噩夢。

  一切都是相對的,噩夢之神,美夢之神,本質上都是意識之神,夢境之神。是那名上古大巫在夢境之中尋找到的,人類意識的一縷本源。”

  說完,那虛幻的手指點了一下魔杖的尾端,紅色的封字在黑暗中化作火焰,燃燒殆盡。

  紅色封印被解開了,只龐然大物從魔杖中飄了出來,它有無數只手臂,下半身是水母般飛舞的勾刺觸須,它的腦袋被包裹著一團黑色的煙霧之中,沒有鼻子和嘴巴,腦袋上每一根頭發都是長達數百米的觸須。

  它在霍法面前睜開眼睛,那巨大如湖泊的眼睛中,投射著無窮無盡的輪回和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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