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訓練基地的地下室內。
霍華德、弗瑞,還有卡特,三人臉容凝重的在一幅世界地圖上議論著。
“出發地是阿爾卑斯山下的九頭蛇組織基地,自動駕駛的定位目的地為紐約。按照失控運輸戰機的正常飛行速度,以及通訊信號所截斷消失的時間,可以計算到失控戰機最后很大機率會墜落至這一片海域。”
身穿西裝領帶的霍華德站在世界地圖前,以黑色水性筆在大西洋海域的中間畫上了一個圈,括住內在的應排查區域。
“但是失控戰機最有可能墜落的海域中心都第一時間潛水查探過了,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所以不可避免的要考慮一下,當時失控戰機是否偏移了自動駕駛的軌跡,還有當時的洋流與海上冰川分布情況。”
說到這里,霍華德表情沉重,動筆在本來的圓圈之外,又畫了另一個更大的圈來括住大西洋的海域地圖。
下方座位的弗瑞直搖頭,嘆了口氣,“這所圈住的海域范圍,如果每十米都要用潛水艇潛入海底仔細排查,就是用上十年也找不到戰機殘骸吧。”
“不能放棄!”卡特臉容冷艷,語氣堅定的說:“那兩人,不會這么簡單的就死掉的。他們可是說好,一定會回來的。”
“當然。不止軍方的潛水艇,我史塔克工業也會出錢投資,派專業的潛水人員下海去尋找,不找到前不放棄。”
霍華德點頭同意,沉默了片刻,還是將心底里的顧慮說出,“我怕的是失控戰機會遇上海山浮冰。現正逢大西洋冬季的多股寒流,如果墜落的戰機冰封沉入海底,那就是找上一百年,也尋覓不到哪怕一丁點戰機的零件。”
這話一出,地下室里的弗瑞與卡特都沉默下去。
事實上,失控戰機從大海上失去通訊的墜落之后,美軍雖也派戰機與潛水艇去盡力查找,但早已默認史蒂夫和凱爾兩人不幸犧牲,就算找到帶回的多半也只是尸體殘骸。
不過就算確認史蒂夫和凱爾身亡,這消息也會被軍方壓下,畢竟象征國家的英雄逝去,這在戰時產生的影響實在難以承受。
就在這時,一個通報士兵從通道樓梯下來,朝卡特傳話說:“卡特探員,基地外有人送東西進來,說是給你的。”
“嗯?”卡特心里疑惑,卻也接過通報士兵手上的箱子,下意識詢問:“那人是誰?”
“一個小女孩,說是卡特探員的朋友,基地門衛沒查問清楚,她就跑掉了。箱子通過了儀器檢測,確認安全我們才送進來的。”
“那辛苦你了。”卡特點點頭,在通報士兵走后,這才將箱子放在會議桌子上。
紙箱子不大不小,被膠紙給封住了口子,上面還有一小段英文:‘致卡特’。
卡特美眸看著那英文字跡,頓時呆愣住了。
霍華德也是覺得這段時間的會議氛圍過于沉重,不由開口調侃說:“這該不會是哪位仰慕你的紳士托人送來的吧?”
“可能是情報訊息也說不定,我幫你開箱吧。”弗瑞舉手提出幫忙,在卡特允許后,便連忙拿過剪刀,把封死的膠帶給剪斷拆開。
箱子很快就被他這硬漢打開,在昏黃的燈光底下亮出箱內的東西,那是一條全新疊好的紅色晚禮服,禮服上還帶著一張正面為玫瑰花的卡牌。
“禮服?玫瑰卡牌?”弗瑞大失所望,對這類女性物品不感興趣,直接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霍華德則聳聳肩,“看來,我說的真沒錯。卡特美女,是否需要護花的使者?”
卡特沒有說話,走向前從箱子內拿起玫瑰卡片,翻轉過來后,卡背后仍然是以英文寫著:‘在此鄭重邀約卡特小姐。于星期五,也即明天晚上八點,參加拓鳥俱樂部的歌舞晚會。’
“是他,回來了。”卡特輕聲說。
“回來了?”霍華德與弗瑞都微微一愣,彼此相視一眼,隨即迫切的望向她,“你說誰回來了!?”
一天過去,星期五的晚上如期而至。
基地就近的大城市內,拓鳥俱樂部就坐落在最繁華的街道中心,正門地毯往內鋪展,燈飾保持著富有情調的霓光。
‘嘀嘀!’
一輛加長版的豪華汽車穩穩的停在俱樂部的正門前,作為司機的霍華德先一步下車,紳士的將副駕駛的門幫忙拉開,里邊修長的腳踩著高跟鞋先行邁出,而后一身華貴抹胸晚禮服的卡特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美麗冷艷的臉容經過細心打扮顯得出眾迷人,金發梳理的挽起,露出精致的鎖骨。再往下,抹胸晚禮服巧妙的展示其完美的肩背與身段線條,性感與優雅的得以并存,紅色基調的晚服和白皙肌膚相襯,更是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卡特,今晚你一定是晚會上最耀眼的人兒。”霍華德嘖嘖感慨,揮手催促說:“趕緊進去,別讓人等久了。”
說完,霍華德坐回汽車的駕駛位上,將加長版的汽車啟動開走,留下卡特一人獨自站在門前。
卡特深吸口氣,雙掌輕微按在胸口上,忐忑的往俱樂部內走進。
通過衣著正規的服務員看守的正門,一路往走廊內走去,里面卻沒有像往常的那么熱鬧——正巧相反,除了走廊上微弱的燈光保持可視度,晚會的俱樂部歌舞正廳內一片漆黑。
沒有音樂,沒有燈光,也不見其他的客人,甚至俱樂部的服務員。
“這……”卡特望著眼前一片寂靜黑暗的大廳,正想開口呼喚,就在此時,四周與頭頂的燈光驀然亮起。
‘嘩——’
原本黑暗的正廳剎那就通亮可見,緊接著在多種樂器演奏的柔和曲子響起下,像是排練了無數次似的,一對對紳士小姐手牽著手,從四面八方的涌進正廳,跟隨著歌聲優雅起舞。
“是你嗎?”卡特忍不住問,左右環視著周圍踩準曲調跳舞的人們,想要從其中找到某道熟悉身影似的。
“不是。”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從演奏曲子的樂師中響起,卡特尋聲望過去,只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俊朗青年從鋼琴座位上站起身來。
“是我。很失望吧。”凱爾攤攤手,對視著正廳中心的卡特說到。
“是啊,就算是代替人來的,你也遲到過頭了吧。”卡特笑了笑,美眸隱約含帶著激動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