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
一大早。
麗絲佩奇就穿著一身將完美火爆身材凸顯得十分誘人的運動服,在玉京學府內的公園內跑步運動著。
她目光掠過幾個這兩天也假意來跑步實則想搭訕她的玉京學生,態度和善的露出迷人微笑。
此時又有誰能看得出,她就是由冰河最高首領派遣來古夏拉攏唐劍的政務官呢?
這群玉京學生都只知道她的身份乃是來自冰河一所頂尖學院的留學進修生。
從冰河來到古夏后。
佩奇就計劃好帶著索森伊萬來找唐劍,準備接近唐劍許下重利,將其拉攏到冰河。
這并不是什么異想天開的計劃。
如今已不是舊國時期。
即使是舊國時期,也經常有他國美女間諜潛入到另一個國家,勾引該國家的優秀人才轉投國籍。
更何況如今已是聯邦時代。
將古夏的優秀人才挖到冰河,其實也是各脈某些特殊機關經常做的事情。
佩奇知道唐劍在古夏這邊,還沒有受到古夏最高首領的重視。
但是這個年輕人的潛力,已引起了她冰河的最高首領重點關注。
因此她的任務就是將古夏不重視的這個天驕青年,拉攏轉投冰河的懷抱。
既然你古夏都不想重點栽培如此明顯的一個未來新星。
那么這塊肥肉,冰河的最高首領既然看到了,自然也就不客氣。
事實上佩奇已經得到消息,非但他們冰河已經展開了拉攏唐劍的計劃,其他幾個脈系也動作不慢陸續有人趕來。
佩奇如今看似淡定但內心卻很焦急,只是如今焦急也沒有什么用。
她在趕來玉京的當天就得到消息,唐劍恰好也在當天離開了聯邦,去往了制卡師協會總會。
這也只能說是運氣不好。
佩奇立即改變計劃,以留學進修生的身份進入玉京學府內部,試圖先以討好接近唐劍的家人為主。
這幾天她每天都在玉京學府的校園公園內跑步,便是想要接近唐劍的父親唐林。
唐林幾乎是每天都會在校園公園內跑步。
通過短短幾天的接觸,佩奇已經與唐林建立了初步熟悉的關系。
佩奇漫步繞著公園小道跑著,很快也就看到了前方小道盡頭正在一個健身器材旁壓腿鍛煉的唐林。
她放緩腳步靠近過去,佯裝擦汗以不太純正的古夏語對著唐林笑道,“唐伯伯,您今天又這么早就來了啊?”
唐林轉頭,看到佩奇那靚麗的身影,也不禁露出微笑,“我也是剛來沒多久,你今天跑幾圈?”
佩奇將毛巾掛在脖頸上,青春洋溢笑道,“我準備跑十圈,不如還是像昨天一樣,我們一起跑吧?我很崇拜您的兒子唐劍,您再跟我說說他的事情吧。”
唐林一聽頓時臉上笑容更盛了。
在學校里誰不知道他是唐劍的父親。
但卻很少有學生主動來和他套近乎,夸贊他兒子如何厲害,說什么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這讓他常常感到索然無味。
直到這幾天這個佩奇小姑娘出現。
每天和對方聊天,聽著對方那經常恭維夸贊的話,唐林就感到極其滿足欣慰。
哪個父親不喜歡別人夸贊自己的兒子有出息呢?
“好,我今天就和你這年輕人再跑十圈。”
唐林看著佩奇欣然答應,將腿從健身器材上拿下來。
“哎,唐伯伯您小心。”
佩奇連忙攙扶唐林的身子,待唐林將腿拿下后,二人邊交談邊邁開腳步一起跑步,一時間歡聲笑語。
直到二人跑遠了后。
一個中年婦女的身影卻鬼鬼祟祟從另一旁的花園里走出,盯著跑遠了的唐林和佩奇,冷哼道,“我說這老家伙這兩天怎么眼角都帶笑,像是要發春呢,原來還真是發了春啊。”
“咳咳,伯母,這可能是有些誤會吧?我看那冰河姑娘似乎是很崇拜老板的粉絲?”
諾曼黑手的身影從一旁走來,干咳看著陳蓮蓉道。
陳蓮蓉臉一板,“什么粉絲?粉絲不去找我家小劍,來勾搭這個老貨算是什么事?剛剛還那么親密湊到一起。
我看這騷狐貍就是想做小劍的后媽,以后那可就作威作福了,有地位有身份了。
真是沒想到啊,現在的一些年輕女人都這么騷,知道我家小劍眼光高看不上她們,就來勾引我家這老貨。”
諾曼黑手哭笑不得,“伯母,我們還是先跟著再看看情況,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們也能及時杜絕。”
“對。”陳蓮蓉眼睛一瞇,“走,跟上去,你帶著我跑,別被他們發現了。”
制卡師協會總會內部。
法則之地乃是一片構筑在空間站深處秘密基地中的重地,由三張法則神卡構成。
一張法則神卡乃是禁錮·神卡;
一張法則神卡乃是混沌·神卡;
最后一張法則神卡則是初始·神卡。
這三張神卡之中,尤以初始·神卡以及混沌·神卡最為珍貴,是初始法則以及混沌法則的法則具象化產物。
禁錮法則將這兩種法則禁錮在一個范圍之內,也就構成了一個簡易的人工形成的法則之地。
混沌法則乃是多種宇宙最原始法則的集合,這種法則分出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
初始法則卻就是光明黑暗、風雨雷電等最初始法則的集合體。
法則之地內,禁錮有混沌與初始兩種法則。
人進入其中,便可近距離接觸到宇宙最原始階段時期的法則力量。
從而依據每個人的不同感悟,抽絲剝繭一般,從混沌初始之中,感悟出不同的法則。
此時。
唐劍便置身在靜謐無聲的法則之地內,枯坐感悟。
說是法則之地,其實也并不太神秘。
看上去就是一片四壁光滑的寬敞房間。
房間中漂浮著兩張猶如禁錮在空氣之中的形態并不固定的卡牌。
這兩張卡牌在唐劍的眼前,顯現出的形態仿佛隨時隨刻都在發生變化 例如混沌·神卡。
唐劍第一眼看去時,這張卡如一頭兇戾的白虎向他咆哮,殺氣騰騰令人心悸。
然而第二眼再看,卡牌又宛如化作了一滴滴水滴在半空漂浮,時而匯聚成一灘水漬,時而又拉開成水鏈。
再或者初始·神卡。
這張卡在唐劍看去時,前一刻還猶如慘白的雷霆閃電自他眼前掠過,化作驚雷轟鳴于他腦海炸響,聲勢駭人。
下一刻卻就又成了一片黑暗的陰影,將他眼前所有的光線吞噬,甚至將他的思維意識都吞噬在那黑暗中,令他陷入一片黑暗枯寂的可怕環境之內。
唐劍漸漸很快意識到。
之所以兩張法則神卡在他的眼中形態變幻莫測,主要原因卻也是他的心緒并不平靜。
用唯心主義來說。
即是他的心動了,所以世界也便動了。
當他的心并不平靜之時,所感覺到的法則波動也是駁雜變幻的,浮于表面,很難深入去接觸。
“首先要靜心,然后才是嘗試去接觸法則”
唐劍閉上雙眼,僅憑感知力去捕捉面前兩張被禁錮的法則神卡的法則波動。
當他閉上雙眼時,感覺世界并不是陷入一片黑暗。
相反在他的面前,有多種奇異的法則波動在影響著他的感知。
他的感知就像是探入到水中的手,被水里的游魚、水草、灰塵以及水不斷撩撥觸碰著。
這是一種拋棄了雙眼、拋棄了其他感官和身體,僅憑感知力與法則力量接觸的方式。
唐劍立即感覺到多變的法則。
有雷霆的暴裂迅猛、有烈焰的兇猛狂烈、有流水的剛柔并濟、也有光明與黑暗相對立的分割。
唐劍閉著雙眼,進入到制卡時那般古井無波的心境,仔細感知這些法則力量的不同。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唐劍漸漸發現仍舊徒勞。
他的感知盡管可以感應到源自面前兩張神卡內散發出的法則波動。
但法則的力量還是在變化。
似乎并沒有隨著他的心靜了法則就定格于某一種。
又可能他的心看似是靜,但卻并沒有真正的靜。
并且他的感知看似是接觸到了法則,卻仍舊浮于表面,就像是在看著一幕幕投影畫面。
僅能感應到法則的特性,卻無法繼續深入體會到法則那神異的力量。
“卡師成就卡神時,需要在生命力和精神力量達到極限,明悟接觸法則,才可引法則之力鑄就法則之身 那么我若是以精神力去引導面前兩張神卡,是否能引導出法則的力量?”
唐劍心里誕生這樣一個念頭。
他的精神力量隨著念頭動時已飄出,延伸向對面兩張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