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十月,哈莉來舊金山的一周后,一直沒什么動靜發生。
路克完成與皮姆博士的交易后,又用食物中毒和藥物過量送走了兩位販子大佬。
其次是在四次團伙大火并中,助人為樂地從旁補了幾槍,“剛好”打死了幾個大紅名。
在他做好事不留名的偉大精神下,舊金山的團伙成員們并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覺得最近的斗爭有點過于激烈了。
像以往爭地盤,雙方打上三五個回合,也不過受傷幾人,撞大運才會死掉一兩個而已。
而且一般死的都是沖鋒在前的小混混,這幾天死掉的卻是有名號的狠角色。
但想想紐約那邊連有名號的大佬都不存在了,以及隔壁洛杉磯換了三茬兒以上的團伙大佬,舊金山的環境已經足夠“安穩”。
在路克以為自己需要花樣翻新,在舊金山團伙中玩一場“死神來了”的戲碼時,哈莉那邊卻突然有了動靜。
此刻,他正在看視頻里兩個戴帽遮臉的“社工”。
這兩人他有點印象。
他們最近在哈莉這一圈給不少流浪漢做調查,順便給一點洗浴用品、衣物、食物,屬于很常見的行為。
這種亂七八糟的“社工”到處都有,有時候是官方掏錢,有時候是慈善基金掏錢,有時候是純愛心人士,有時候是醫藥公司掏錢。
他們對哈莉的態度與其他流浪漢一致,問話也沒什么問題,路克自然懶得調查他們。
況且他本就需要哈莉引出西蒙。
面對西蒙的能力,普通的調查只是做無用功,完全沒必要。
現在這兩個“社工”大晚上跟著一輛救護車,去了哈莉的窩棚。
結果很快兩個“社工”之一就慘叫著退了出來,捂住眼睛翻滾著,卻是被哈莉用防狼噴霧秒了。
另外一個“社工”面色一變,掏出一根電警棍進沖了進去。
很快,這個沖進去的“社工”又渾身顫抖地倒出來,將哈莉的窩棚撞出一個大洞。
被防狼電擊器打了一下的他緩了片刻,才對車上剛下來的兩個同伴到:“她,她,被被,我電電……”
兩個同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立刻進入破開的窩里,將兩敗俱傷,渾身抽搐的哈莉拖了出來。
旁邊有幾個窩棚里已有人探頭探腦地看來。
抓住哈莉的兩人帶著白口罩,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其中一人大聲說到:“她可能感染了狂犬病,需要治療。”
這話說得很大聲,顯然是想給邊上圍觀黨一個大概說得過去的解釋。
然后,兩人把哈莉弄上了救護車里,又將兩個倒地的同伴也送上車。
救護車疾馳而去。
周圍的人雖然覺得不正常,但車已開人不見。
住這里也不沒幾個熱血青年,別人的事懶得管也沒能力管,各自回到自己的窩棚去了。
看視頻的路克卻知道,這輛救護車是假的。
同樣車牌的救護車剛接了病人回舊金山中心醫院,根本沒出來。
他念頭一轉,并沒有立刻堵截這輛救護車,而是更換了戰服,才隱身跟上。
無論是不是西蒙找來的人,他們的目的都不是殺掉哈莉。
而只要不是瞬間把哈莉殺死,他就能將其恢復,最多就是花費生命一號,以及動用生命之光所需的積分。
二十多分鐘后,路克看著那輛救護車駛入郊區的一棟十二層大樓內。
他一邊查看這里監控系統的情況,一邊調查了這棟樓的資料。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它屬于生命基金會。
路克記得最近聽過這個名字,再查了下新聞,就見到流星雨撞毀生命基金會深空探測器的新聞。
他愣了愣:“不是搞醫學的?”
畢竟生命基金會這名字,很像搞生物科技之類的機構,那樣很可能跟西蒙產生聯系。
無論是西蒙的能力,還是西蒙他爹的醫藥公司,未必不能偷偷研究生物科技。
但查了片刻資料,得到的情報卻是生命基金會跟西蒙沒有可能的任何關聯。
生命基金會的總裁卡爾頓德雷克的履歷很清晰,并且沒有拉曼那種神奇的經歷。
不過西蒙的能力詭異,未必不能操縱這個傀儡來辦事。
而在樓內里,卡爾頓滿臉不耐煩地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說到:“朵拉博士,這世上,沒有誰的成功能一帆風順。我們是在為人類的進步努力,現在的一切只是必須付出的代價。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說著他轉身離開。
穿著白大褂的朵拉女博士面露憂色,心中拿定了注意,快速轉身離去。
正準備下樓的卡爾頓卻遇見了兩個上樓的安保,對著他報告到:“先生,新的“志愿者”找到了,不過可能有人看見我們抓那女人。”
卡爾頓面色不愉,但并沒有發火。
這些安保做的是黑活,出問題的機率遠高于不出問題。
他只是問到:“不會被人發現你們的身份吧?”
安保連忙搖頭:“我們都遮了臉,而且假裝的是中心醫院的救護車。”
卡爾頓點點頭:“自己再去檢查一邊,有問題就提前處理掉。”
安保應下,快步離開。
卡爾頓想了想,掏出手機撥出去:“今晚送來的那個女性“志愿者”,把她排到二號那邊的第一順位。”
安排了這事,他也無心停留,直接離開大樓。
路克釋放了無人機,潛入進去后,看著哈莉昏迷著被送去體檢。
但這些人連她的衣物都沒更換,只是正常的抽血、磁共振檢查之類的常規項目,就將她送進了一個單獨的隔離間。
這個隔離間兩面是正常墻壁,正面和側面一邊卻是高強度的鋼化玻璃。
除了有透氣孔,這房間沒有其他開口。
一看到這房間,路克就知道是觀察用的。
而且除了巡邏的守衛,之前的檢查人員送哈莉過來后也離開了。
哈莉旁邊類似的一排房間內,還有三個流浪漢。
顯然,她暫時安全了。
路克皺了皺眉頭:難道自己又得等?
看看周圍稀稀拉拉的工廠和倉庫,幾乎渺無人煙的環境,他松了口氣:沒人最好。
如此想著,他找到二百多米外的一處樓房的空置房間,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