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二級分身已經來到墨西哥的邊界城市蒂華納。
當初跟著羅杰和馬丁來找某個大毒梟的麻煩，路克在這里轉悠過一圈。
后來分身在墨西哥來回刮地皮刷分，也來過這里好幾次。
時間如此充裕，他就投資了一個安防公司，專門為包括官方在內的各個機構與公司，提供監控安裝服務。
這家公司也是如今PDD在墨西哥的臨時工機構之一。
因為路克只是想借機鋪開監控網絡，以開拓市場為由，用補貼來鼓勵員工。
因此這家安防公司收費不高，還會附贈部分公共區域內的監控攝像頭。
客戶機構與公司的內部監控，當然不能隨意做手腳，但安放在公眾場所的監控就不用太講究。
拍到疑似零號與哈莉的監控，就處于蒂華納海邊某家酒店的臨時停車場，正是安防公司免費贈送酒店的監控攝像頭。
從路克將哈莉的容貌和身體數據發到PDD的搜索系統后，她除非在沒有監控的地帶行動，否則很容易會被發現。
路克的首要目的本來也只是救她，那個零號只能算附帶。
現在終于有了好的開頭，他終于可以給這事定下一個結案日期——一星期應該足夠了。
哈莉和那個疑似零號的男人并沒有住這家酒店，他們只是在這里停過車。
但既暴露了行蹤，那路克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在飛來的路上，他就讓安防公司調取了這一片區域的公共監控數據。
安防公司以日常維護的名義，想這樣做并不難，反正這是合同是贈送的免費福利，沒誰會拒絕。
很快，路克就找到了哈莉兩人更多的蹤跡。
他趕過來已是半天后，靈敏嗅覺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但按照監控發現兩人串連出一條移動路線，卻很簡單。
路克順著這條路線查下去，在入夜前就來到了海邊。
看著人多到爆炸的海灘，他嘆了口氣：“人太多也不是好事啊。”
這么多人在一起，那氣味混雜程度超乎想象。
即便哈莉在這里，他都未必能分辨出來。
要知道現在是八月底，蒂華納海灘的人群個個一身大汗，加上香水、防曬油、食物的氣味，全混在一起。
這情形類似于一杯茶里倒進一大桶醬油、辣椒油、瀝青、潲水的混合物，鬼才能聞出茶的味道呢。
好在路克從不是單純靠超能力吃飯的人。
站在海灘幾百米外的僻靜處，他將無人機放出來升空，開始大海撈針的過程。
這樣未必成功，但反正又不用他出力。
工具就是干這種重復且機械的工作的。
并不出意料的是，海灘附近沒有排查到哈莉和那個男人。
想想兩人鴨舌帽大墨鏡還帶薄口罩的樣子，怎么都不像是來曬日光浴和游泳的。
難道，他們只是路過這里？路克心中有點懷疑。
如果是路過，那他在這里找不到兩人很正常。
以零號的神秘，能帶著哈莉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墨西哥，那他們開車離開時沒帶什么行李也很正常。
終于，在入夜前路克得到了賽琳娜發來的新情況。
在安防公司排查的某個加油站對外的攝像頭里，再次出現了哈莉和零號的身影，其位置距離路克所在的海邊只有五公里。
這是沒辦法的事。
安防公司收回監控數據也是要花時間的，而且沒有剛好撞對這條路線，那花費的時間自然更多。
路克是真不急，現在能讓他著急的事可沒那么多。
剛才在海灘看油膩膩的小姐姐，其實也算一種休閑活動了。
此刻已是夜里八點，他在一處路邊的無人樹林中，將下午騎的自行車收進儲物空間。
想了想，他換上了最近使用頻率不高的小丑戰服。
這是他防護力最低的一套戰服，身上的紫色西裝都是高仿正常服裝的模樣，頂不住大口徑機炮。
臉上的納米面具最多防點毒氣和液體之類的，步槍都防不了。
不過，小丑能動用的能力相當多。
至少很多大佬就知道，小丑容易受傷卻不容易死——這個容易當然是比照穿戰甲的黑暗騎士來的。
開啟納米戰靴的懸浮潛行功能，一身紫色西裝白臉血嘴的杰夫先生就像個鬼一樣，幽幽然地順著公路向南飄去。
之所以不升空飛行，是為了方便靈敏嗅覺初級聲波的組合搜索技。
這一路過來，海邊零零散散都有別墅。
很多美國中產在這里都有度假別墅，那位零號說不定就在某處。
路克可不認為，對方能像他一樣，提前用馬甲在全世界準備安全屋。
用超能力很難辦到這種事，用錢卻很容易。
經過了那個加油站，他前進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所有無人機發現有燈光和人活動的建筑，他都會快速過一遍。
哈莉和零號還沒見影子，其它大開眼界的情況卻是屢見不鮮。
能在這時跑海邊來玩的，無論是在建筑內還是建筑外，都不乏對大自然的憧憬。
因為天黑，直接幕天席地，天當被子地為床的人不少，在別墅里開狂歡趴體的人同樣不少。
不光年輕人很嗨皮，某些中年夫妻湊一塊兒，當場就玩相互原諒的戲碼。
路克只是默默從旁飄過，就當沒看到。
有個女人剛好臉朝著他飛過的方向，他就順便側頭咧嘴一笑，露出那慘白的臉和血盆大嘴，這只能證明杰夫先生是個講禮貌的紳士。
至于和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會不會被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嚇得ED，這就不關路克的事了。
長得丑還亂來，沒得神經病算他們運氣。
如此想著，路克一路搜索到了加油站往南兩公里的位置。
這時他的靈敏嗅覺突然發現了一點氣味，蘊含著屬于哈莉的信息素。
靈敏嗅覺晉升為初級后，路克又試著與費洛蒙操控進行過去融合，從而得到一種獨屬于自己的初級費洛蒙嗅覺。
這種不算太成熟的能力，更擅長追蹤人體散發出的信息素。
單純從找人來說，信息素比氣味更精確。
特別是在沒有大量人去的信息素干擾的情況下，只要一點點，也很容易讓路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