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趕到療養院外的路克嘆了口氣：“好吧，還真出事了。”
本該在夜晚節約用電的療養院燈火通明，超過五十名警衛正在院內到處巡邏。
路克一眼掃過去，這些警衛人人都帶著手槍不說，十個人里差不多還有兩把步槍或微沖，這絕對有問題。
有這種反應力度的，不可能是精神病院，而該是軍事基地。
再看這些人的行動方式，都是經過正規軍事訓練的老手，戰斗力不會比一般的swat部隊差。
空中還有數架小型無人機盤旋，監控著療養院的四面。
路克扭頭看向海邊，發現那里也有警衛帶著搜尋犬在幾個下水道附近來回走動。
毫無疑問，這些警衛是在以搜索什么東西。
路克也不再前進，釋放出中型無人機，從更高的空中監控整個療養院。
然后一大批螞蟻微型無人機開始從各個隱蔽角落，突入進去。
比起他這個大活人摸進去，當然還是微型無人機更全面高效。
打頭的兩架螞蟻無人機，也是最小的無人機。
它們只有五毫米的長度，咋一看很像只大螞蟻，實際上卻是“核動力”振金主材料的全新實驗型號。
因為能吸引斯凱震波能力的能量，所以那種特殊金屬被路克命名為“振金”。
大多數時候，振金具備極其強悍的物理屬性。
極簡的內部構造，強韌堅固的軀體，相對體型幾乎無限的動力，讓這兩架振金實驗機成為名副其實的“開山怪”。
只要不是超厚超強度的防護層，對于這兩架開山怪，都是分分鐘搞定的事。
不光如此，它們還是其他普通微型無人機的隨行“充電樁”，可以在必要情況下，就近為“手下”們充電，延續螞蟻無人機群的活動時間。
另一方面，兩只開山怪還擁有成為超級隱形殺手的能力。
挖水泥都不比挖泥巴難多少的振金軀體，挖人體最堅硬的頭蓋骨也一樣輕松。
而想干掉一個普通人，并不需要挖骨頭。
不過對于路克來說，開山怪變開殺怪的意義不大。
畢竟他看誰不順眼，有一百種方法解決對方，用不著出動無人機。
這么好用的實驗品，路克當然要拿出來試試。
因為兩架開山怪是螞蟻心態，加上開山怪的動力源由二代方舟反應堆經皮姆粒子微縮而成，配套的普通無人機也弄成了類似螞蟻的造型。
長條的形狀，可以讓它們保持足夠的體積，容納各種功能模塊，還能通過開山怪挖掘的狹小孔洞。
不到五分鐘，兩架開山怪帶著大部隊鉆進縫隙，打通某些關鍵位置的通道，從南北兩面地下進入了療養院內部。
上百架螞蟻無人機悄無聲息地摸到每處人員聚集處，收集這些人的視頻和語音。
大多數警衛們的對話都很少，但少不等于沒用。
就像弗蘭克指揮作戰時一樣，越少就越要精簡語言，突出重點。
很快路克就明白他們搜索的原因：有兩個人從療養院逃走了。
確切來說，是一個名為“零號”的“病患”挾持著一個醫生逃走了。
路克心中隱隱有不妙的預感，并且很快得到了證實：哈莉不在療養院中，但她的手機信號卻在辦公室里。
以現在網絡與通訊發達程度，不隨身帶手機的人很少。
即便這個療養院情況特殊，但哈莉也不太可能不帶手機就回家。
等到無人機進入哈莉的辦公室，看到里面哈莉的隨身挎包后，一切基本確定。
哈莉應該就是那個被“零號”病患挾持逃走的醫生。
更麻煩的是，從零碎的消息中可以推測出，這個零號很可能是從下水道進入海中逃走的。
這讓路克的靈敏嗅覺沒有了用武之地。
他甚至隱身在療養院的沿海附近巡游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哈莉的氣味和可疑蹤跡。
對此，他也沒有太多辦法。
靈敏嗅覺哪怕只找到一點線索，也等于是將搜索范圍從未知的“面”，縮小成可以預期的“線”。
而沒有這點線索，那路克也需要和其它人一樣，從這個巨大的“面”里大海撈針。
確定了這個情況，他只能讓本尊告訴伊蓮娜，今晚盡量作為瑪格麗特的好友，在她家陪伴。
最親近的人失蹤，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小寡婦在紐約又沒有其他親人，那只能讓伊蓮娜這好友盡一點力。
否則瑪格麗特再出點問題，那才糟心。
借著伊蓮娜去安撫小寡婦，路克把艾爾莎拉到一旁，低聲說明了一點情況。
艾爾莎倒沒懷疑他哪兒來的消息。
她和達斯丁都只是某人的“消息渠道”之一，伊麗莎白更是在網絡信息部。
路克的私人渠道肯定不止他們這幾個官面上的老朋友。
她只是擔憂地看了瑪格麗特那邊一眼，低聲到：“我能做什么？”
路克：“安撫她的情緒，畢竟你才是她最信任的好友。”
艾爾莎：“這是當然。不過不需要我幫忙調查？”
路克微微搖頭：“這事兒應該有內情，你一查很可能被有心人注意到，還是我秘密介入最方便。”
艾爾莎有點吃驚：“秘密介入？”
路克：“這事只能在我們之間說說，那個國王公園療養院有貓膩，背景絕對不簡單。”
艾爾莎面露憂色：“那你去查會不會……”
她是很同情瑪格麗特這朋友，但也不能為了一個朋友，就讓另一個老朋友去冒這種巨大的危險。
路克擺擺手，示意無妨：“你們只要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安全的。所以瑪格麗特的委托就當我沒接，必須你去安撫。”
“這……我明白了。”艾爾莎一愣，旋即想清楚了其中關節。
連她這老警察都要當作毫不知情，單純如瑪格麗特更不能讓其知道路克出過力。
否則哈莉要是被救出來了，任何有心人一套這小寡婦的話，就能知道他是“大功臣”。
她看著路克，有點無奈：“可是，瑪格麗特怕是會很傷心……”
“傷心比她被人利用好。”路克呵呵：“再說她討厭我，比喜歡我更合適。”
艾爾莎無語地瞪著他片刻，終于忍不住：“你這種人，到底哪兒來那么多女人喜歡？”
路克幽幽然地摸摸自己的臉：“需要我給你答案么？”
艾爾莎：“……我還是去照顧瑪格麗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