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約瑟夫打算從神學宗教學哲學之類的入手，那路克就必須隨時準備，對其進行心理治療，乃至物理治療。
沒風險是不可能的。
超級士兵血清只有史蒂夫這一個真正的成品，班納博士更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炸成了綠胖子。
而比起法術來，這些風險不值一提。
約瑟夫哪天和惡魔簽下契約，變成惡靈騎士或者邪靈阿蕾莎那樣，死了靈魂還要落到人家手上，救都沒法救。
相比之下，科學研究只要別拿自己做實驗，再用各種手段預防，相對的安全性要高那么一些。
況且想要用科學研究法術，那在科學上的造詣就不能低，起碼得在某些科目上達到地球頂尖水平。
這樣一來，約瑟夫再聰明也得花個十幾二十年充實基礎。
那時他已經成年，三觀成型，不會像少年時期那么容易沖動。
再說了，十多二十年后的約瑟夫到底會不會轉變興趣，也是一個未知數。
路克沒必要為一個遙遠的可能，強行干涉。
萬一激起小老弟的逆反心理，變相幫助他堅定決心，一定要當個科學法師，那才搞笑。
接下來的日子里，約瑟夫忙碌了一些。
路克允許他每天“自我補課”兩小時，但也只準兩小時，總不能體質才好一點，就又變成技術宅。
對此，約瑟夫提出過異議：“為什么你每天都能躲工作間玩幾小時？”
路克滿臉詫異：“你不才幫我慶祝了生日么。我是成年人了，當然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約瑟夫：……好吧，一切只怪自己太年輕。
約瑟夫的暑假過得很平靜，很穩定，很充實。
而路克除了給老弟安排訓練，自己的事不少。
分身頻頻出動，每次召喚三五名隊友遙控原型機上線給自己打輔助。
由于美國官方形勢一片混亂，掃尾難度大幅度減少，摸魚行動的頻率接近每天一次。
不過大動作不多，一次最多五個主要目標，分身原型機出動，手到擒來。
此刻距離五月事件已過兩個多月，官方的混亂并沒有減弱，反而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其中當然有路克的功勞。
他手里捏的九頭蛇資料相當多，其中跟九頭蛇有勾結嫌疑的官方大佬人數不少。
但路克只有某些人被精神催眠下的口供，真正的鐵證不多。
他就隔三差五給FBI、國土安全事務部、白房子、國防部這些機構里的部分人群發資料。
這樣做不太可能扳倒九頭蛇的這些合作伙伴，但好處有兩點。
其一是打草驚蛇，讓心理素質差一點的那部分人，直接畏罪潛逃。
這可以讓路克有更多的摸魚目標。
其二是即便沒人跑，各個部門也會產生懷疑，并針對他們進行調查。
路克這邊渾水摸魚的時間，會更充足。
等到這種主動被動失蹤的“大時代”過去，再想讓這些小黑本本上的大佬“神秘失蹤”，風險就太大了。
總體來說，路克的清洗行動很緊湊，但并不太費神，有點像流水線作業。
兩個多月下來，摸魚得到經驗積分高達九十萬，差不多賺出了兩個皮爾斯。
他還沒去摸霓虹九頭蛇分部，距離25級就很近了。
這時，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傳遞到某個秘密渠道內，它上面只留有一個時間和一個地點。
等他半夜潛入地點上的這家公司，靜靜等在一臺電腦前，電腦屏幕才被喚醒亮起。
然后屏幕上打開一個文本文檔，對方直接在上面打了一行字：“蝙蝠俠？”
路克伸手，在鍵盤上敲下：“黑暗騎士。”
對方沒有動靜，好幾分鐘后才再次打出一行字：“我有一個大秘密，可以和你做交易。”
路克：“說。”
對方：“你對誰控制女巫很感興趣，所以我先預付一點定金，其它的等你行動后再說。”
然后文檔上打出一個網址，再無動靜。
路克直接就在這臺電腦上輸入，打開那個網址。
這里有一張衛星圖片截圖，上面一個紅點標注的地址，邊上是幾十個單詞的簡單說明。
瞇眼看了這圖片兩分鐘，他隨手關閉文檔和網址，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后幾分鐘，那臺電腦上的文檔突然被刪除，瀏覽器也被清理，電腦關機。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兩天后，還是那個渠道，再次出現一個消息。
對方又換了一個地點，但依然是辦公室里的休眠電腦，依然是文本文檔聊天。
這次，路克拿到的目標地點變成了三個。
他再次記下后離去。
一周后，這個渠道第三次接收到那人聯系方式。
這一次對方依然謹慎，但說的話多了不少。
對于黑暗騎士連續搗毀四個秘密基地的事，他大加贊賞。
最后對方又給出了一個新目標地址，并且聲稱這是最后一個。
只要黑暗騎士摧毀這個基地，他就會把自己所知的一切交代出來。
路克看著這話，嘴角翹起：沒事。這次之后我想知道什么，應該都不用太麻煩的。
對面這人很謹慎，但并不知道他這次給出的目標，就在路克自己調查鎖定的幾個區域中。
之前被清理掉的四個基地，也變相地排除了一部分選擇。
再加上這人說的“最后一個”，路克可以肯定這個地址，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高級聯合研究組主基地。
女巫從這個基地里出來搞風搞雨，而基地的負責人就是阿曼達沃克。
給路克通風報信的這位，則是幾個月沒動靜的網絡無影人。
這次無影人一冒頭，就要求黑暗騎士摧毀高級聯合研究組的基地。
短短兩次試探，四個分基地，他就忍不住拋出了主基地所在。
顯然，這家伙真的很急。
難道是最近官方風暴波及到了阿曼達，讓這無影人發現了脫離的機會？
這個猜測基本正確，但無影人的處境其實更危險。
阿曼達的某個靠山出了問題，她必須為可能到來的調查，先清洗掉基地內部某些“不靠譜”的人員。
無影人這個幫她刺探了一大堆情報的家伙，她舍不得，但也必須處理掉。
要是讓那些大佬知道，阿曼達一個人掌握了那么多的黑材料，等待她的肯定是被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