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遠比建設容易，既然只是毀掉母艦，托尼要做的事情少掉很多。
他只需將那些可能成為自爆裝置的所在標示出來。
等下三艘母艦相互攻擊時，這些地方不能碰。
在這個前提下，他要盡量保證“拆”掉它們。
那樣有用的零件還能被回收，比如是齊塔瑞人的那些現成品，算是給美國官方留了一點東西。
留下來的東西，離開了母艦的程序控制，想再玩自爆就不可能了，這就避免了九頭蛇再留其它暗手。
那么大的母艦，只有拆掉才最安全。
而且讓它們變成破爛掉在野外，九頭蛇即便引爆也沒什么用，炸死一點特工和拆卸人員毫無意義，更無法帶來混亂。
這次托尼需要半小時，剛好讓母艦飛遠一點。
趁著這段，路克提前在母艦里取走了一些東西，主要是那些可能制造災難的物品，其它東西他沒動。
齊塔瑞裝備他看不上，這上面不少東西本來就是什么都賣大佬銷售出去的。
對于托尼和他，這些東西只是研究樣品，為自己的技術提供方向。
官方和九頭蛇卻是直接拿來作為武器，算是先用再研究，邊用邊研究的路子。
現在，這些資料的成果就在眼前。
托尼那邊很自覺地就復制了相關數據。
雖然不是實驗數據，但能看出這三艘母艦的設計思路。
對于托尼這種級別的專家，他能看上的也就是思路中零星的亮點。
剩下的，他會用靈感爆發來補全。
半個多小時后，托尼停下手里的動作，通知路克：“搞定了，控制權在你朋友那邊的中控室。”
路克點點頭，這才在隊內頻道發言：“所有人，下線離開。”
叮叮聲中，一連串的下線音響起。
路克等了片刻，沒好氣地看向旁邊托尼遙控的原型機：“你以為黑進這原型機系統，就能假裝下線了么？”
那原型機毫無反應。
路克嘆了口氣，伸手一巴掌扇在這原型機后背上。
遠在紐約的大少只覺眼前一黑：“賈維斯，檢查遙控系統。”
賈維斯：“先生，無法找到原型機接收信號。”
托尼睜開雙眼，一把掀開了頭上的半圓頭盔：“特么的，居然也給我玩物理掉線？”
剛才路克那一巴掌，拍的地方正是信號接收裝置所在。
如何隔著防護層，破壞裝置，這對制造者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坐起來的托尼遺憾：“還想悄悄圍觀一下，親眼看看大佬怎么回收裝備的，現在……只能看監控了。賈維斯，把那邊的情形都給我錄下來，我先去忙了。”
賈維斯：“好的，先生。”
神盾局總部包括母艦的數據拿到，之前鹵蛋交給托尼的資源還有一大把。
現在他每耽擱一分鐘，都是在浪費這些資源。
好奇心可以等下再滿足，資源卻能自己使用，技術自用后還可廢物利用，拿去跟大佬交換。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大少還是能分清的。
嗯，這當然不是因為某個疑心病太難纏，揭破了原型機的裝死計劃。
另一邊，路克將切斷了信號裝置的原型機拎到門外，在沒有監控的通道處，統一收入儲物空間。
托尼這家伙還在母艦系統內留下后門，依然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事完全是天性——不手賤的大少，不是好鋼鐵俠。
路克再次確定自己的掃尾工作沒有遺漏，再看著下方，正好是弗吉尼亞州的一片無人平原，終于讓母艦上唯一的一臺原型機發出了開火命令。
一瞬間，平原低空上三艘呈三角形分布的母艦炮口轉動指向彼此，無數導彈也相互鎖定。
轟轟轟！
嗖嗖嗖！
漫天的炮火如煙花綻放，導彈更是變成了集群型竄天猴，在空中拉出無數條扭曲的線條。
路克的一級分身站在遠方小土丘處。
明媚的春末陽光下，平原大片綠瑩瑩的綠草和紅白粉紫的野花，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而天空中那三艘不斷爆炸卻依然瘋狂開火的母艦，卻是毀滅中的最后光華。
好一陣，他突然笑了起來：找到了。
一瞬間，他截取了眼前的畫面，與腦海中伊蓮娜的那半幅畫幾乎重合。
有始有終，才是正理。
記錄下這最后一幕，他轉身而去。
只有三艘母艦帶著滾滾濃煙，轟然墜落在平原上，發出一陣陣的轟隆爆炸聲。
此刻，特區一片大亂。
FBI、CIA、國土安全事務部、國防部、軍方、白房子各種命令與質詢漫天飛。
各種有名頭沒名頭的行動人員，隱蔽或公開地進入特區。
這時沒人敢相信其它人，大家都只相信自己。
娜塔莎發出去的東西，可不止神盾局的秘密，還包括了尼克弗瑞掌握的九頭蛇大部分資料。
連她與皮爾斯最后的那一場對話與交鋒，全都發了出去。
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徹底擴散到了整個美國的中高層。
不過，她并沒有將它們發到網絡媒體上。
對于大多數普通人，知道這些東西毫無意義。
就算米歇爾蓋博下臺，甚至美國官方全體下臺，對他們也沒太大意義。
最多就是換一批代言人，混亂很長一段時間而已。
肉終歸是爛在資本集團的鍋里，美國的底層永遠是底層，不可能因為這件事獲得好處，反而會死傷更多人。
這事不像什么加州大地震，可以躲避。
民眾知道真相也無處可逃，即便去了別的國家，絕大多數人還是民眾。
因為任何國家，都沒有那么多位置讓所有人都站上高層。
尼克弗瑞想做的，也只是讓九頭蛇與神盾局一起毀滅，完成復仇。
什么推翻舊世界之類純屬臆想，那只是在幫九頭蛇完成世界大亂的目標。
九頭蛇可不止美國這一個頭，搞死了美國頭，反而會給其它頭更多的發展空間。
路克對這局勢無比滿意。
兩個分身，以及除小烏龜師徒和達蒙父女之外的其他人，開始瘋狂在全美收割九頭蛇。
只有本尊裝老實，每天在紐約日常露面，暗地里卻用遙控機器人在東北的紐約州、新澤西州、馬薩諸塞州、佛蒙特州這一圈大搞失蹤案。
換作以往，他這樣搞美國官方早就翻天了。
而現在美國官方已經翻天，很多人并非被他們失蹤，而是被其它人失蹤，或者自己主動失蹤。
整個美國成為一灘大渾水，路克這邊的摸魚行動毫無風險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