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瞪大雙眼：“你……這不可能。”
他一下就回過神來：自己似乎取消了尼克弗瑞的權限，所以即便這黑頭套把那鹵蛋的獨眼挖出來，也不可能擁有權限。
但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居然用皮爾斯的眼睛通過了驗證。
這可是神盾局的最高機密解鎖，又不是電影。
一個隱形眼鏡就能糊弄過去的事，完全不可能發生。
生物識別系統會自動確定這眼睛屬于人的活體，屬于DNA虹膜的雙重檢測。
旋即他突然明白過來，滿臉難以置信：“你們，克隆我？”
不過，皮爾斯還是難以理解：“這不可能啊。我已經取消了尼克弗瑞的權限，他怎么可能還有權限？”
帶著黑頭套的路克當然不會告訴皮爾斯，鹵蛋早在數據庫里埋了雷。他的權限其實有兩個，一只眼睛一個。
于此同時，正在監控圍觀的尼克弗瑞也目瞪口呆。
正常情況下，他眼罩下的廢眼才是第一權限，而正常的那只眼睛則是隱藏起來的備用權限。
只有在第一權限失效后，第二權限才會啟用。
也就是說，即便有人能克隆他的基因，用完好的那只眼睛來開啟總部數據庫，也會發現打不開，還會觸發警報。
而一旦有人封鎖了瞎眼的第一權限，第二權限的后門更大。
除了最高等級的絕對機密，這第二權限能繞開防護，單獨獲取絕密數據庫90的資料。
本來，尼克弗瑞打算再等會趁亂空降過來，獨享這個數據庫。
結果路克用超級易容術，先后將分身的眼球變成鹵蛋和皮爾斯。
這自然是為了節約時間——別問尼克弗瑞的那只眼睛怎么來的。
這一下歪打正著，直接就把數據庫完全打開了。
一時間，前局長兼任的代局長，跟才“死掉”的現局長都有點方。
娜塔莎并不知這一切，所以自顧自地忙活起來。
絕密資料她不會公開，而是傳給尼克弗瑞。
她當然沒發現路克偷偷拷貝了一份，算是給自己的酬勞。
資料這種抽象的東西，授權與否都不在系統保護中。
況且這個資料庫里的東西，大部分既不是尼克弗瑞的，也不是蛇盾局的，更不是美國官方的。
路克拿得心安理得。
看到自己那邊也開始接收數據，他退開兩步，任由娜塔莎一個人忙活。
扭頭看到皮爾斯，他嘴角翹起：“我可以干掉了他了吧？”
娜塔莎的手微微一頓，微微搖頭：“他活著比較方便。”
路克：……
果然，能活在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甩鍋大師。
不過，他還是堅持意見：“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九頭蛇的這個大頭不砍掉，說不定就多出四個頭呢？”
娜塔莎無奈：“你那邊聽到了沒？給點意見。”
片刻后，她似乎得到了回應，對著他微一點頭：“好了，你想殺就殺吧，反正我阻止不了你。”
看到這個黑頭套開始拔槍，皮爾斯輕咳一聲，示意了下旁邊昏迷的三個理事：“你想要他們跟我陪葬嗎？”
路克緩緩舉槍，對準：“為了愛與正義，為了世界和平，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皮爾斯：“what？”
娜塔莎：“……”
皮爾斯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口多出來的那個彈孔，滿腦子問號：我……就這樣死了？這劇本不對啊！
然后，一陣暈眩感傳來。
他的意識模糊，口中喃喃：“原來，死亡就是這樣的么？”
娜塔莎一邊留意著數據的傳輸，一邊面色狐疑地看著那個“無名”：這家伙有什么問題？
看著無名面前一米外，與他四目相對，滿臉呆滯的皮爾斯，她總覺得這味兒不對。
皮爾斯都七老八十了，無名就算是基佬，也不至于好這一口吧？她忍不住嘔了一口。
這種想法過于刺激，只要稍微一想，她這久經考驗的女特工也承受不住。
她卻看不到，背對著她的路克雙眼早就閉上，眼皮還在微微顫動，正是精神告訴運行的征兆。
一時間兩人一個忙碌，一個閉眼靜立，辦公室里安靜下來。
兩分鐘后，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兩個人影沖了進來。
其中一人沖向娜塔莎，另一人沖向了皮爾斯。
這兩人的速度極快，娜塔莎只是剛反應過來，一只黑色帶著金屬質感的拳頭就到了她面前。
她毫不猶豫地抬手。
攻擊她的人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手中動作并不停留，另一只拳頭跟著揮出。
娜塔莎整個人被打得在地上連退了七八步才站定，面色凝重。
而她對面的那人臉上的詫異之色更加明顯，略微遲疑，還是伸手一甩。
他的右手臂甲上就彈出一把半米左右的臂劍，再次急速撲上，臂劍快如閃電，當頭劈下。
而那邊的娜塔莎腳下后退時，雙手下垂。
隱蔽狀態的機械手套立刻變形，從手腕處延伸下來，形成了納米手套之外的第二層保護。
襲擊者的速度太快，對方從門口到她面前，還不到一秒鐘。
她只能用偏柔性的納米戰甲，硬接了對方兩拳突襲，頓時吃了不小的虧，只能后退卸力，手腕也有種要斷的感覺。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對方的攻擊很快，她的反應也不慢。
幾乎是瞬間，雙手在腰后的她迎頭前沖，同時雙手向上一合，似乎想夾住下劈的一劍。
對方嘴角帶上冷笑：夾劍？也不怕被劈成兩半！
他這念頭才起，兩個電擊片就從娜塔莎手里飛出。
這人連躲避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就渾身抽搐著倒下。
娜塔莎給某大少當了一段時間秘書，還是得了那么一些好處的。
就比如她慣用的這個電擊片，不光使用更方便，效果還強了好幾倍，普通的絕緣層很可能被坑。
而眼前的這個對手，身上裝備明顯是金屬為主，絕緣這一項上顯然做的很一般。
完美秒坑！
她再次在腰后一掏，又是兩個電擊片在手，扭頭看向另一邊，卻發現撲向無名的那個襲擊者已經悄無聲息地撲街。
微微驚訝一下，她還是把電擊片又扔到眼前抽搐的襲擊者身上。
反正納米戰甲的儲物功能很不錯，電擊片她帶了幾十個，不用節約。
頓時，面前的這個襲擊者抽搐得更厲害了——因為娜塔莎這次扔的電擊片是他兩條大腿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