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心中卻是琢磨著:這話其實也沒錯。
只要把神盾局想成一個漂亮姑娘,那對待想搶奪自己姑娘的大惡人“九頭蛇”,確實不需要想太多。
一個字,就是干!
幾十年前,他就干挺了九頭蛇一次,現在對方又活蹦亂跳地出來搞事,那就再干挺對方一次。
本來他最擅長的,也不是講道理。
至于尼克弗瑞那邊想什么,和他關系不大。
自己這個九級神盾局特工的身份,是卡特留給他的紀念,并不是他完全聽命尼克弗瑞的理由。
說起來,這沒用的家伙糟蹋掉卡特的心血,自己不揍他就該感謝耶穌了。
兩人在旁邊坐下,賽琳娜去拿了兩條毛巾過來,扔給兩人。
金塊也跑去旁邊柜子里,咬著兩瓶水過來了。
史蒂夫滿臉好奇地接過它湊過來的礦泉水,順勢笑摸狗頭:“它真是太乖了,叫什么?”
路克:“金塊,美刀,喜歡哪個叫哪個。”
史蒂夫想了想:“還是金塊吧,不容易重名。”說著他和金塊互動了起來。
金塊對這位選擇了自己“本名”的人,感官還不錯,也就沒使用對待小屁孩的高冷范。
史蒂夫年輕時,沒養狗的時間和機會。
現在醒來后,他依然沒有養狗的時間和機會。
但不等于他不喜歡狗,況且這種一看就很乖的狗很少有人不喜歡。
而且本體的美刀老了,看著一臉憨厚穩重的樣子,很對某老年人的胃口。
路克在邊上抿了一小口水,笑到:“喜歡就自己養一條,反正你喜歡運動,每天帶著狗跑跑步,它們就會很開心。”
史蒂夫遺憾地摸著金塊的狗頭:“算了,我自己都需要別人照顧,養條狗還讓別人幫忙就沒意義了。”
路克和賽琳娜當然知道他的情況,沒再多說什么。
讓神盾局特工幫忙照顧一條狗不怎么靠譜。
美國隊長喜歡的一條狗,那也是有很大價值的。
只要關鍵時刻能讓史蒂夫猶豫一下,那些人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它,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當超凡之人的狗,那也是很不安全的。
閑扯完畢,路克這才問到:“看你很不高興的樣子,最近遇見事了?”
史蒂夫:“你不是說我追不到姑娘,才這樣生氣的么。”
路克:“就憑你這張臉,因為追不到而生氣的,恐怕得是那些姑娘。”
史蒂夫呵呵一笑,眼神閃爍,還是說到:“我以為自己的付出,能保護一些東西,但現在它可能要徹底消失,所以……有點失落吧。”
路克聞言,搖搖頭:“老兄,你應該與時俱進。”
史蒂夫:“嗯?”
路克:“看看這個世界。吃人的實驗體怪物,外星人的艦隊都出來了,緬懷過去能改變這些事么?”
史蒂夫默然不語。
路克:“雖然你是老了點,但臉還是很嫩的。只要保持年輕的心態,重新再來就好。”
史蒂夫苦笑,后靠在墻上,雙眼看著天花板:“哪兒有那么容易。”
路克聳聳肩:“是不容易,可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從來就不輕松。與其為難自己,不如為難別人。”
史蒂夫:“嗯?”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為難自己很正常,為難別人是什么鬼?
路克指了指自己:“比如我是一個警探,該做的就是維持秩序。難道還天天去關注殺人犯的內心世界嗎?我又不是心理學家,更不是那些人權組織。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的不是我。該抓就抓,該擊斃就擊斃,”
史蒂夫張張嘴,無言以對。
路克這說法,確實沒啥毛病。
雖然史蒂夫可以從很多方面,挑出這話的毛病,但路克的態度顯然是不在乎那些毛病的。
這就像潔癖一樣,有這毛病的人就會在乎,但沒這毛病的人卻根本無所謂。
無論有潔癖的人拿出任何理由,諸如不衛生不舒服沒格調,但沒有潔癖的人只會默默地拿起油膩膩的街邊烤串,再默默地擼掉它們。
史蒂夫當然不是“有潔癖”的人。
他只是對某些東西比較看重,畢竟沒潔癖的人也很難接受自己的家里被潑大糞。
路克根本沒這煩惱,反正神盾局也不是他的。
所以他的回答大概就是“潑回去”,甚至是“灌回去”這種。
手拎大糞它氣味不芬芳嗎?真的很芬芳。
但把它灌進對頭嘴里爽嗎?很爽。
路克歷來追求的,就是這種爽。
至于手提芬芳這一點,他會記得戴手套(馬甲)的。
只要經驗積分管夠,他不介意把神盾局連同九頭蛇一起灌個爽。
刷分一時爽,一直刷一直爽嘛!
和史蒂夫談完,路克兩人起身告辭。
出來后,賽琳娜在車上忍不住問他:“你對史蒂夫很感興趣?”
路克呵呵:“一般吧,不過從他的反應我能判斷出一些事情,嗯回去再說。”
賽琳娜立刻就不問了。
雖然這輛配車多次升級,但遠比不上小窩。
小窩辣么大地方,還有單獨的能源系統,屏蔽和監測信息的功能比這輛小小的SUV強多了。
回到家,路克才說了之前試探史蒂夫的結果。
史蒂夫不知道路克是蝙蝠俠,可路克知道他是美國隊長。
將史蒂夫的反應與菲爾那邊的情況一對應,很多事不用說都很清楚。
因此,剛才就是內幕黨的路某人在光明正大地刺探情報。
從史蒂夫的精神波動中,他推測史蒂夫應該參與了捕蛇行動中。
但那些行動肯定是尼克弗瑞那邊搞的,和菲爾路克不搭邊。
對于尼克弗瑞這種老奸巨猾,萬事必留一手的家伙,這才是正常操作。
路克這邊抓的人,或許都是二線目標。
史蒂夫那邊抓的,很可能才是一線目標。
路克這邊牽扯出了三十多個九頭蛇內鬼,史蒂夫那邊弄不好上百個嫌疑人都有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尼克弗瑞沒繼續給菲爾和路克安排行動目標。
因為局長大人手里的嫌疑人,已經多得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就是癌癥一樣,切一點能救人,但多個臟器的整體都被感染了,還怎么切?
一切就死,不切那還能拖上幾天,安排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