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十二月中旬,距離圣誕節也就是十來天。
上次紐約大戰時,路克的小窩運氣很好,一沒有被炸上天,二沒被壓成渣,三沒開一大堆窟窿。
要知道,他這里距離斯塔克大廈也不過兩公里多一點,屬于齊塔瑞雜兵橫行的重災區。
小窩能保存得如此完好,簡直是奇跡,不過樓體外表也出現了很多雜物和污漬。
鬼知道那些飛來飛去的齊塔瑞雜兵怎么弄的,反正小樓的外墻上灰黑黃紅混雜,看著有點像抽象派的涂鴉。
換成其他時候,路克大可一聲招呼,讓家裝公司的人來幫忙搞一次外裝。
可現在家裝公司完全忙不過來,他只能賽琳娜一起自力更生了。
現在路克在刷靠左側的墻面,賽琳娜在刷靠右側的墻面。
她刷了一陣,忍不住開口問到:“我說,真的不能改成其他顏色嗎?白色或者磚紅色都行啊。為什么要刷灰色?”
路克一邊刷,一邊隨口到:“你覺得是白色或者紅色醒目,還是灰色醒目?周圍都是灰撲撲的房子,就我們這里靚麗無比,下次被集火怎么辦。”
賽琳娜啞然無語。
這個理由看似很扯淡,實際上非常有可能。
很多時候,人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找尋醒目的地標。
小樓要是顏色鶴立雞群,那還真可能有危險。
特別周圍的鄰居都是類似高度的公寓樓,沒用高樓大廈吸引火力,就更是如此。
斯塔克大廈新的裝修計劃高達三千萬,這事都上了新聞頭條的。
兩人身手敏捷,加上路克弄出來的遙控吊架,一小時后就弄的差不多了。
突然一陣陣大罵吵鬧聲傳來。兩人扭頭看向幾十米外。
那里,倆群人正在對峙著。
路克看了幾眼,操控吊架落到二樓,跳了下去。
賽琳娜連忙把手里的顏料桶和刷子一放,也跟著跳了下去:“等等我。”
幾步追上路克,她問到:“怎么了,有情況?”
路克:“托尼斯塔克搞的那個災害控制部你知道吧?那個大媽就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
賽琳娜哦了一聲。
路克:“和他們吵架的,有一個人我見過一面。嗯,算是個不錯的人吧。”
賽琳娜:“誰啊?”
路克:“那個領頭的中年白人,應該是叫……阿德里安?上次匪徒趁著加州地震,沖擊洛杉磯監獄劫囚,那晚我搭他家便車趕去的監獄。”
賽琳娜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路克這人很重人情,一般都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即使只是搭便車。
這事就發生在眼前,他肯定會管管。
兩人走到近處,已經掏出了警徽皮夾掛在胸前。
路克也不廢話,直接喊著話,擠進人群:“NYPD,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在場的兩伙人都滿臉詫異地看來:現在NYPD忙得一塌糊涂,居然有閑心來主動管這種吵架的小事?
那個中年白人阿德里安看到路克,不由得愣了愣,目露回憶之色。
路克走到中心處,也就是阿德里安和那個中年胖大媽之間:“你們遇見了什么問題?”
胖大媽面色平靜地搖頭:“沒有。事情已經結束了。”
路克頷首,扭頭看向阿德里安:“這位先生,你有什么問題嗎?”
阿德里安已從記憶里找到了路克印象。
事實上,不是路克他也不會來紐約,不來紐約也不會陷入現在的困境。
當然,他的遭遇完全怪不到路克身上,只能說幸運女神沒有站在他這邊。
看到路克似乎很平常的眨了眨眼,他心中一動,開口到:“我有問題。是這樣的……”
阿德里安的表述很簡單,也很清楚。
就是他從紐約官方這里承包了一批垃圾清理業務,主要是紐約大戰造成的這些建筑廢墟,清理它們時,順便將里面的齊塔瑞裝備收集起來,一起送去官方回收處。
結果,現在對面這個中年胖大媽安妮霍格拿著官方文件,表示市政部門已將這塊業務轉交給了斯塔克集團災害控制部。
安妮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什么,只是向后招招手,一個隨從人員就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路克。
路克接過,隨手翻了幾頁,就確定這事程序上沒問題。
加上之前,他聽著阿德里安身后幾個中年男子七嘴八舌的叫罵,大概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你找她沒用,她只是個跑腿的。”點點頭,他對阿德里安說到:“走吧,剛好那邊有個律師事務所跟我很熟,我幫你去問問這事怎么辦。”
阿德里安略一猶豫,就跟了上去。
他其實知道這樣鬧沒用。
災害控制部是斯塔克集團旗下的部門,他憑什么和人家爭。
只不過他和一群老伙計忍不下這口氣罷了。
他走出幾步,發現身后沒人跟上,扭頭掃了幾個老伙計一眼:“走吧。沒聽見么,這位霍格女士也只是個跑腿打雜的,我們說那么多也是廢話。”
七八個中年人聞言,面面相覷,旋即哈哈大笑著點頭,七嘴八舌地挖苦起對面的胖大媽安妮。
“沒錯,她就只能揮舞著那群政客的文件。”
“別亂說,說不定人家祖上也顯赫過呢。”
“就是,這可是一位“部長”,好大的“官”啊,我們惹不起的。”
一行人故意放大聲音,說笑著走開了。
安妮身后的幾個人面色古怪,只有剛才遞文件的那人上前:“部長,我們……”
安妮抬起一只手:“好了,我們的工作很忙,走吧。”
說著,她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路克那話雖然不好聽,但卻解決了實際問題,至少那群沒腦子的清理工很自覺地離開了,沒有再耽擱彼此的時間。
對方反正沒工作了,浪費時間惡心她也無所謂。
她可是拿著斯塔克集團的高額薪水,說她是跑腿打雜的其實沒錯。
這不過是一種解決爭端的手法。
表面上,那個小警探是站在對方一邊。
實際上,他卻沒有為對方爭取任何好處,反而讓他們離開。
這小伙子,有點能力啊!安妮如此想到:可惜還是有點毛糙。那話落到某些愛面子的人耳里,怕是要記恨他好一陣了。
一起上車的隨從人員悄悄注意著這位老大的反應,驚奇地發現,她竟然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