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聯絡頻道內北斗高居第一的擊殺數,托尼就不會湊過去。
上次地鐵站里,這個大勺子還把那個詭異的女巫給秒了,和這種狠角色搶人頭,今晚這倒數第一的名頭就摘不掉了。
如此想著,托尼快速掠過威廉斯堡,進入皇后區。
這時,皇后區上空已經有著好幾架直升機盤旋。
電視臺的記者們總是那么敬業,特別是如今紐約的記者絕對全美效率第一。
就在托尼剛才考察隊友的幾分鐘內,他們已經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托尼發現,自己好像只要找到直升機匯聚的地方,就能看見臨時隊友。
當然,更簡單的辦法是——切進一個電視臺的現場報道,直接將主持人的叨叨屏蔽掉,安靜看現場直播。
托尼突然爆了句粗口:“麻惹法科!這特么是哪兒冒出來的家伙!”
只見畫面上,一個紅藍配色的戰甲正在樓房之間縱躍如飛。
不過它的噴射裝置只是輔助,真正讓其靈活移動的卻是戰甲背后伸出的四條……觸手?
它們利用吸附,纏繞,鉤索讓這套戰甲的行進路線靈活無比,完全無視慣性和沖力。
隨著這如同章魚怪一般的戰甲在樓外行動,身后的觸手也快速出擊,將樓房內部的實驗體抓出砸在地面。
和蝙蝠俠、黑貓女他們都不喜歡曝光在記者鏡頭下不同,這個章魚怪一般的戰甲對直升機的跟蹤拍攝毫不躲避,任由他們給自己來個三百六十度的特寫。
更讓人蛋疼的是,一個過于亢奮的女記者從直升機上失足掉落。
章魚怪戰甲一個轉向,開啟噴射裝置,單手一揮,一條觸手就將幾十米外的女記者卷到懷中,然后緩緩落地。
女記者經歷從生到死的沖擊,還有點懵,但職業素養讓她下意識選擇了最有利的做法——撲上去給章魚怪臉上來了一口。
口紅在藍色面甲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唇印,章魚怪戰甲愣了愣,突然說到:“你,就是我今晚的特聘記者了。”
說著他抱著女記者直飛而上,將其送回直升機。
女記者回到直升機,似乎知道他要離開,連忙開口大喊:“你叫什么名字?和鋼鐵俠是什么關系?”
章魚怪戰甲頓了頓,低笑起來:“電索!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布魯斯老爺。”說完轉身飛走,留下激動得快腦溢血的女記者。
與女記者同行的攝影師完整拍下了這一幕,心中也大聲贊美:感謝上帝!終于有一個體貼我們記者的超級英雄了!看他多么配合我的鏡頭,多么契合臺本的劇情和對白!他應該去當個演員的!
托尼皺著眉頭,直接飛走。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到這個什么電索就很不喜歡,絕不是因為對方在記者面前裝比。
而且最后那個名字“布魯斯老爺”?這特么不是蝙蝠俠的名字么!這家伙明顯是拿來用了。
托尼可不認為蝙蝠俠剛好和這家伙同名,黑炭頭不會有這種低格調的朋友。
隱隱間,他總覺得這家伙有什么不對勁,但觸手怪的怪異形象以及那調xi女記者的騷氣,讓他不爽,也就沒有深究。
略過這個騷包的電索,托尼終于開始狂刷擊殺數。
這里處于電索和那個死亡女士的交界區域,電索剛才浪費時間去救那個女記者,不少實驗體還在大肆破壞中。
留意了下死亡女士的戰報,他逐漸靠攏過去,卻發現這里只有一兩架直升機沒頭蒼蠅似的的亂轉。
托尼的到來,讓他們發現了新目標,立刻就跟了過來。
托尼懶得理會他們,只是快速清理實驗體,再順便看看那位死亡女士的實力。
死亡女士的數據不算亮眼,也就比沙塵天使高一些,與前三甲的北斗、忍者小隊、黑貓女有很大差距。
而且托尼知道忍者小隊是好幾個人組隊,說起來人均擊殺數并不算高。
但死亡女士這里的動靜是最小的,其它臨時隊友此刻多少都被電視臺捕捉到蹤跡,唯獨這位沒被提及。
好幾分鐘后,托尼還是靠著戰報鎖定了她的位置。
隨手用網兜捆死兩只實驗體,他升空而起,向死亡女士所在的位置看去,所有監測掃描功能全開,跟隨而來獨屬于他的無人機也監控了整個杰克遜高地。
片刻后,賈維斯才給出了幾段視頻回放。
其中最完整的一段視頻里,一道模糊透明的陰影快速在樓房間縱躍,始終保持隱形狀態,且很少使用噴射裝置,行動隱蔽度極高。
視頻經過賈維斯的特殊處理,這才將她的身影顯示出來。
畫面中,被盯上的兩只實驗體茫然不知,還在撲向住戶,死亡女士就從它們身后冒出。
她輕柔的動作沒有引起實驗體警覺,兩只和黑貓女類似的三刃尖爪瞬間刺入他們的后腦勺,然后挨著從脖子、后心、腰椎一路捅下去。
畫面沒有聲音,托尼卻感覺自己的后腰子都在發涼:多大仇多大怨!
僅僅一秒鐘,這兩只實驗體后背上就多了十多個洞。
不光如此,賈維斯還給出了一個特寫回放:捅在后腦勺和后心的攻擊中,爪刃都扭動了九十度,確保傷口足以破壞實驗體的行動力。
而幾爪秒殺兩只實驗體后,死亡女士沒有任何停留,再次沒入黑暗中。
被她救下的一對母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在大聲驚呼求救,就見兩個實驗體噗通倒地,然后一陣猛抽抽。
母女倆還以為這是實驗體要發狂,嚇得再次大叫,完全沒注意到敞開的房門被悄然關閉。
托尼嘴角抽搐:這位女士怕不是什么超級英雄,而是職業殺手轉行的吧!
即便對自己的魅力再自信,大少也不想接近這種女人,就像那位黑寡婦一樣。
這種女人鬼知道情感閾值在什么地方!
和別的女人談情要錢,和這種女人談情要命。
他堂堂董事長的命,還是很值錢的,不能這樣浪費。
再說自己也有佩珀的男人了,別的女人與自己如浮云,不值一提。某人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果斷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