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喬的面色古怪起來。
約翰私下提過幾句,那次是路克和他一起干掉了那撥劫匪。
更巧合的是,達斯丁那時就在洛杉磯,是路克的直屬上司。
這樣一想,喬身上寒毛就豎了起來:這爆炸案原來真是沖著警探局來的,也是沖著自己的三個同事來的?
對面的老頭微微頷首:“沒錯。彼得克魯格,本名西蒙彼得格魯伯,是漢斯格魯伯的哥哥。”
約翰面色發苦:“所以,我shi定了?”
黑人探員點頭:“沒錯,就是這事。我們認為,西蒙這次是為弟弟報仇來的。畢竟他弟弟被你抓到,還判了幾百年刑期,終生不得假釋,這輩子要把牢底坐穿了。”
(⊙▽⊙)?!森摸?約翰滿臉嗶了狗的表情:等等啊喂,這事兒不對!
他的視線瞥向身旁的達斯丁,卻見自己的頭兒給他了一個“頂住,你必須一個人頂住”的眼神。
約翰心中臥槽了一聲:特么的,最后不是路克動暈的漢斯么?西蒙報仇為啥是找我?
對面的老頭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開口到:“當時,你那個同事確實也參與了中富大廈劫案的破獲,但那些幸存者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劫匪們里甚至沒有一人見到他的樣子。而你……”
約翰腦中一轉就明白過來,忍不住法科出聲。
中富大廈劫案里,唯一一個死掉的人質就是約翰前妻吉萊蘿的同事,這人自作聰明地向漢斯揭穿了約翰和吉萊蘿的關系,還把約翰是紐約警探的事一起抖了出來,就被漢斯隨手斃了。
所以那些匪徒當時就知道約翰的身份,現在西蒙找上他,實在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倒是路克那晚基本都在黑燈瞎火里救人,事先還雞賊地戴了個口罩,遇見他的匪徒基本都死了,漢斯倒是活著,可卻是背對著路克時被打暈的。
事后這個案子的相關檔案還被FBI調走,除了一些具體經辦人,LAPD里還真沒多少知道那個警探是路克。
NYPD這里也封鎖了消息,但誰讓那一晚漢斯和匪徒就知道約翰身份,根本不需要查。
達斯丁在一旁,看著約翰的表情,心中也滿是古怪之意。
這樣說來,這次自己似乎不算背黑鍋……不對,對方又不知道自己在中富大廈劫案里給路克撐腰,所以這還是背了約翰和路克弄出來的鍋?
一念至此,他倒沒什么郁悶,心思倒是暢快了。
原來事情本來和自己就有關系,路克現在和他是同一個山頭。
這次破不了案,他連去下面分局當局長都難,路克還想像自己罩著時這般舒坦,同樣不可能。
一切盡力而為就好!
身邊的約翰卻臉色變幻,很有種吃到shi的感覺。
他倒不認為自己給路克背鍋有什么冤枉。
當時路克不出手,他和前妻可能就死在中富大廈了,想背鍋都沒機會。
但為什么倒霉的總是他,這個問題就很值得深究了。
貌似,自己這幾年運氣一直就不太好?某警佐突然有淚流滿面的沖動。
旁聽到這消息的路克也是愕然。
事情居然是中富大廈的歷史遺留問題?這特么……真的太操蛋了。
誰都不知道漢斯格魯伯的哥哥西蒙,是個這樣的狠人。
西蒙以后活動的范圍基本在歐洲,這個人根本就是默默無聞,似乎消失了一般。
路克大致查過沒有去深究,畢竟他抓的罪犯很多,這些罪犯的家屬更多,找不到記錄的人大把,不可能追查到底。
但想到之前西蒙命令約翰,讓其只穿貼身短褲,掛著兩塊大木板站到大街上示眾,路克也心中發毛。
幸虧自己手腳干凈,當初沒在那些匪徒和人質面前露臉。
當然,這或許也是西蒙的幸運。
如果事前詳細調查路克的情報,那調查者基本都會通過任何電話和網絡對外聯系。
只要這些人多次提及路克相關情報,多面體系統內就會記錄下來,并對路克發出提醒。
這樣一來,這些人也就進入了路克的視野,進行針對性監視和反調查。
西蒙現在未必還有機會躲起來,操縱空布襲擊。
路克心中快速思索著,分身那邊立刻給托尼發去消息。
托尼此刻已經抵達紐約,不過剛發生爆炸的華爾街地鐵站已經有大批救援人員當場,用不著他出現。
現在大少只能從其他方面調查,試圖找出線索。
托尼也很無奈。
以往他對付十戒幫的那些嘍啰基本都在山區荒野,就算有村民,也不會太多,很容易篩選出來。
現在這群空布份子卻是在曼哈頓,這個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的都市區,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對方難度極高。
接到蝙蝠俠發來的消息,他終于吐出一口氣,終于不用有力沒地方使了!
蝙蝠俠給出了兩合一的追查方案。
其一是追查那個西蒙彼得格魯伯本身。
其二則是從NYPD負責這個案件的人,也是跟這個西蒙有仇的約翰麥克萊恩入手,借此找到西蒙。
兩個方向終歸指向同一點,就是西蒙本人。
這人是打電話操縱地鐵站爆炸的關鍵人物,即便不是第一匪首,也該是二三號的人物。
只要找到這個控制爆炸的家伙,問題會大幅度簡化,進而完全解決此次事件。
托尼如此想著,順便就黑進了后勤車上三方所有人的手機。
這事路克也能做到,但他不想讓人察覺自己的多面體系統,這種粗暴的入侵方式基本不用。
托尼才無所謂,他黑進人家的系統搞偷窺是日常操作,不這樣做就不是他的風格。
也就在這時,西蒙的電話打了進去。
這次西蒙直接撥通了達斯丁的私人辦公手機,再次證明這家伙不是臨時起意找的達斯丁,否則不會有他的私人手機號。
這次,電話里的西蒙更加得意。
他直接叫破約翰正與FBI與國土安全事務部的人在一輛車上,甚至在電話里和這三個人打起了招呼,連他們的名字都沒弄錯。
這對車上的一群人是一種震懾,但對監聽著線路的大少,和旁聽的路克卻是再清楚不過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