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隆看到他手中小瓶里的寶石紅液體，頓時滿臉絕望：“你都知道了，為什么還要折磨我？你神經病啊！”
路克心中有些尷尬，因為他還真不知道。
這種寶石紅液體，就是上次羅伯特和凱瑟琳遭遇的郵輪劫持事件里，那些匪徒所尋找的東西。
后來出現的那只奇行種大章魚也對這東西趨之若鶩。
路克研究過一段時間，沒什么進展，就暫時放到了一邊。
托尼斯塔克的能力里，藥物研究的水平不高，不值得浪費這種稀少的血蘭提取物。
它的唯一試驗品是那個上代惡靈騎士卡斯特雷，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動：“去年夏天，你的人是不是去劫持過大西洋郵輪，搶奪血蘭提取物？”
斯隆頹然點頭：“是。”
路克：“為什么？”
“有人買通了種植地的工人和一個守衛，從倉庫里偷了一批血蘭提取物出來。我知道后，就派人去搶回來。”斯隆說到。
路克：“消息沒走漏？”
斯隆：“那邊的工人和守衛我都清理了，我再叫人去干掉了盜賣者和指使者，事后也沒人找我麻煩。”
問到這里，路克基本就明白了：自己手里這批血蘭提取物，本來就是斯隆被盜的那批。
他想了想，還是問到：“你的那位大老板，就沒動過心思，讓你把這東西交出去？”
斯隆：“要過，我把他的保鏢殺了幾十個，坐到他床頭談了一次，他就沒再要了。”
路克：……特么的，你還真會裝比。
但他轉念一想，就算自己遇上斯隆，不用初級湮滅，也很難對付這家伙。
打不死，又不怕疼，還能快速復原，加上弧線射擊和體能爆發，這世上能攔住斯隆刺殺的人真不多。
“他就沒想過跟你合作，弄點什么救命的藥物出來？”路克還是有點好奇這個。
斯隆：“使用體能爆發多了，會導致身體機能衰竭死亡。使用弧線射擊過多，則會導致大腦出現損傷變成白癡。必須要有藥浴恢復，不然戰斗越頻繁，名號殺手就死得越快。我怎么可能把這東西交出去。”
路克摩挲著下巴：“那人家不再動用這兩種能力，安安心心養老，其實也能活得好好的咯？”
斯隆苦笑：“有了這種力量，誰能忍得住不用呢。”
路克當然明白。
這東西是斯隆暗中控制互助會中高層的手段。
可惜冒出個十字架，最擅長的是布局和超遠程狙擊，沒動用體能爆發和弧線射擊，就把互助會折騰得夠嗆，斯隆這制衡手段對他就沒那么大作用。
但也不能說斯隆蠢。
十字架的布局超遠程狙擊，一樣是頂級天賦。
互助會專業做這一行，這么多年培養出了無數殺手，卻只就出了這么一個奇葩而已。
至此，路克弄明白藥浴的相關問題。
看著斯隆，他開口到：“還有什么遺言？”
斯隆緊緊盯著他：“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那干脆讓我死得明白點。”
路克哦了一聲：“你說。”
斯隆：“你，到底是誰？”
路克：“你不是猜到了么？我就是V。”
斯隆：“不可能，V怎么可能是夜魔假扮的！”
噗嗤！
斯隆雙眼瞪大，只感覺腦子如同被一把燒紅的鋼刀插入般劇痛。
下一刻，他的意識轟然炸裂，消失無蹤。
“抱歉，我就喜歡讓人死的不明不白！”路克抽回了軍刀。
他看著系統提示里，殺死斯隆的經驗積分到賬了，才念頭一動，把他的身體收進了一號空間。
系統：發現惡念集合體，可轉換1000積分或改造儲物模塊功能，轉換/改造？
路克一看，視線移向了斯隆貢獻出來的那些“肥牛片”和四肢部件，又將它們也收進了一號空間。
果然系統又多了一條差不多的提示，只不過可轉換積分是900。
也就是說，斯隆整個打包差不多能轉換兩千經驗積分，是黑心魔十分之一的量。
雖然不多，但總是白賺的，值了！
如此想著，路克掏出了手機：“是我，約翰威克。我要訂一百八十七人的晚餐，地址是北伯根十七紡織廠……我沒開玩笑，我在門口等你們半小時。”
說著，他一路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處的城墻上，他坐上一個垛子，晃蕩著雙腿，輕輕地哼起了歌來。
哼了兩聲，路克總覺得差了點什么，隨手在懷里一套，手里就多了一瓶啤酒和一包鹽水花生。
拿著啤酒小抿一口，再剝兩顆花生，他抬頭看天：“哎，可惜今晚無月吶。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面包車，一輛箱式大貨車開到十七紡織廠門前，入眼就是那黑西裝人影坐在城墻上，如同一個在自家門廊喝酒發呆的閑人。
面包車上，一個枯瘦的老頭子走下來，仰頭問到：“你確定，我們可以進去清洗了？”
路克點點頭，都懶得吭聲，只是隨手就扔了一個布袋子下來。
老頭輕巧地接住，打開拉繩，四疊捆扎整齊的金幣出現在眼前。
這是大陸金幣的標準捆扎方式，一疊就是五十枚。
約翰的金幣用了不少，當然是不夠的。
這是路克剛從互助會里翻出來的，現在剛好用來給互助會的人收尸，也算物盡其用。
老頭再次抬頭：“多了。”
路克又剝了顆花生扔進嘴里：“小費。”
老頭默然片刻，抬手取下自己的軟檐帽，微微躬身：“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閣下。”
于此同時，從大貨車上下來的十多個人也齊齊躬身，神態恭敬無比。
路克只是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酒瓶花生殼早已在之前收進了儲物空間，此間再無值得逗留的東西。
在老頭等人重新抬頭時，城墻上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老頭呼出一口氣，扭頭看向身后的伙計：“嘴巴閉緊，誰來問今晚的情況，讓他們來找我，明白了么？”
眾人：“明白。”
老頭一馬當先，看到幾處制高點的倒伏的尸體，倒沒太驚訝。
等到邁入敞開的主廠房，他卻跟身后的小伙計一般，面色大變，口中輕呼：“holysh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