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苦笑著揣回手機:看來今天的外賣要飛了。
對著兩個女孩說了聲抱歉,他拔腿就走。
高挑少女連忙開口:“喂,馬上就到你了啊。”
路克無奈:“有急事,等不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了頓,在自己的衣兜里掏了出一張名片,以及五張百元大鈔:“妮基,等下給我打電話,我把點餐單發給你。請幫我點餐,等下我再來取,好嗎?”
高挑少女妮基還沒答話,手里就被塞進幾張百元大鈔和名片,然后就見路克飛快上了旁邊的suv快速駛離。
“喂,你這……”她才抬起手,想招呼住路克,卻發現suv已經一個轉彎繞過了路口,再也看不見了。
愣了片刻,她才看向自己同伴的黑人女孩:“莫妮卡,他這……是不是也太相信我們了?”兩個女孩的視線都落到了那五百美刀上。
莫妮卡猶豫了下,還是提醒到:“你剛才不是說,如果聊天之后覺得他順眼,就找他的電話號碼么?”
妮基糾結:“可不是這種方式啊,這讓我感覺自己像個送外賣的。”
莫妮卡再次提醒:“但人家還等著你打電話過去,告訴你外賣單呢。”
妮基一愣,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莫妮卡翻了個大白眼:你這樣子,人家真開口,你肯定立刻就把自己當外賣送過去了吧?不對,外賣是收費的,你這怕是還要倒貼打車費。
路克那邊只是說了幾句,又表示了感謝,說自己半小時內趕回來就掛了電話,然后再讓車載系統發了一份“外賣單”給妮基。
那邊的妮基看著“外賣單”,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錢,突然覺得這錢不是多了,而很可能還不夠。
那邊點餐員已經對兩個女孩問道:“請問你們要什么?”
妮基上前,把手機遞過去:“你先照這個單子算一下總價。”
點餐員有點詫異,但還是應了一聲,把手機放在收銀機旁邊開始計算。
看著那點餐數量,她忍不住問了句:“兩位,你們真的要怎么多?”
莫妮卡果斷開口:“是朋友讓我們順便幫忙帶的。”
點餐員覺得這答案還算靠譜,繼續埋頭計算,口中還說了句:“你們這是要開年級聚會吧?都夠五十個人吃一頓了。”
妮基和莫妮卡對視一眼,還是莫妮卡開口:“……大概,是的吧。”
片刻后,點餐員抬起頭:“總共四百九十三塊五,確定就要這些嗎?”
妮基點頭,將手里的百元大鈔遞了過去,心中慶幸:還好錢夠。
剛才看見那份“外賣單”,她真怕自己會破產。
但奇怪的是,她卻只是怕錢不夠,卻沒想過少買或不買,莫妮卡也同樣如此。
路克這邊倒也沒什么愧疚之情。
他剛才靈機一動,使用心靈溝通的同時,還試驗了下初級費洛蒙操縱的效果。
但妮基和莫妮卡的悄悄話里也說了,如果看他順眼,就找他要手機號碼。
剛才三人聊得很愉快,想來她是會要手機號碼的。
而對于這種路人美女的要求,路克一般都是婉拒。
他的私人電話號碼其實很不好拿。
如果是公事,那也只能得到一個辦公用的手機號。
而他的私人號碼分為兩個。
第一個是家里人和特別熟的熟人專用,而這種熟人的數量不多,起碼是達斯丁、艾爾莎、伊麗莎白這種老同事,或者金妮、伊蓮娜這種更熟的熟人。
第二個則是給那些有私人交情,但又沒那么熟絡的人的。
比如青木老頭、威蘭德老頭、珍妮弗佩里、希拉這些人。
他既然請妮基幫一個忙,那當然是私事,給的也就是第二個私人號碼。
相比辦公號碼,私人號碼更容易打通,或者說得到他本人的親口回復。
以路克這一年多來接觸的人群數量,他沒那么多時間接所有人的電話。
大多數人的電話會自動轉到留言,他只會選擇性回復。
類似問候或者沒事找事的電話,直接就無視掉。
從這點上來說,妮基這筆“交易”做得不虧。
確定了自己全家的午餐不會落空,分心二用的路克也將總臺說的槍戰發生地點的實景地圖調了出來。
上一世這東西早就不稀奇了。
路克來紐約后,開著配車出門的每時每刻,都在充實這份紐約實景地圖的拼圖。
但這里他開車只路過了兩次,槍戰發生的地點卻不在他曾經通過的大街上,而是在后面更狹窄的居民樓中的小街上。
這時案發地已到,他將車一停,推門下車。
打量了下四周的人,他就發現不少人視線都看向身旁公寓樓的五六層位置。
他快步走進公寓樓的門內,順手在頸間細鏈一提,把警徽皮夾露在了胸前。
這是一個老式公寓樓,門口一小塊過廳后就是回旋的樓梯。
路克腳步飛快地向上移動,耳朵也聽見樓上隱約的說話聲。
聽了片刻,他皺起眉頭。
槍戰嫌犯似乎沒走,還在樓上一邊說話一邊翻箱倒柜。
從零星的語言里,能感覺到他們沒有在紐約市區開槍的犯罪分子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有點肆無忌憚的意思,有個人口里還提到“執行公務”這種話。
路克上到六樓,微微在樓梯口下面隨手用小鏡子照了照,小步疾跑沖上了六樓,筆直向通道盡頭沖去。
即便為了不發出腳步聲,他的前進速度受到很大限制,但依然很快,三秒鐘不到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通道盡頭的6d公寓門前。
門前一個中年男人正拿著槍,剛想轉身,突然就感覺脖子一緊,一個冷冰冰的東西也頂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他心中大驚,卻叫不出聲,脖子上的那只手壓迫得他只能努力喘氣。
抓到了這人的路克卻眉頭一皺,拖著這個人擋在面前,向后退出了好幾米。
然后,他才一邊留意在通道盡頭6d房間,一邊聽著身旁6b房間里的對話,輕聲道:“房間里的是什么人?”
被他用槍頂著頭的中年人感覺脖子略微一松,終于能發出聲音了,下意識地問道:“你,你是誰?”
不過中年人很識趣,聲音同樣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