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于公司明面上的員工們,包括這單獨車庫、電梯,以及地下的兩層在內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有人用破壞性手段強行進入地下研究室,也會被里面的防御措施制服,同時通知路克來處理。
電梯打開后,是一個單獨封閉的空間。
路克再次將冒牌手機放到掃描儀前,研究室厚重的合金大門才正式開啟。
寬敞的空間里,明亮的燈光次第點亮,一個柔和的女聲響起:“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路克嗯了一聲:“海綿,好些天沒見了,你過的怎么樣?”
柔和女聲響起:“謝謝關心,我在這里很不錯。”
路克:“記錄我身邊的這位女士,她擁有實驗室的第一序列權限。”
“遵命,先生。”女聲響起:“已記錄完畢。”
賽琳娜好奇:“她也是智能程序?”
路克點頭:“是的,你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問她,以后我們會經常在這里,它是我們的第二個家。”說著他就想走。
金塊:“嚶嚶嚶?”
路克:“什么?”
賽琳娜悠閑地走向旁邊的生活間:“它在問,它的權限呢?”
路克:“……海綿,記錄這條狗為第二序列權限。”
金塊:“嗷唔?”
路克:“第一序列權限主要是可以使用實驗器材。所以,你的九九乘法表背好了么?”
某狗頭果斷一扭身,跟著賽琳娜去參觀新家了。
路克撇撇嘴:打發你這個超級學渣狗,真沒什么挑戰性。
拋開金塊這狗頭,路克走進了邊上的實驗室,查看起設備來。
他需要的設備只有六成左右在這里,剩余的不是預訂中,就是暫時沒貨源。
不過,科研設備這種東西永遠不會夠。
即便不算設備老化問題,這里的大部分設備五年后就會落伍,一樣要換。
所以路克也不急,依次購入也是一個可接受的結果。
二十多分鐘后,他才開啟了虛擬光屏,準備開始工作。
突然一陣“歐耶”、“抗母昂北鼻”的呼喊聲遠遠傳來,他滿臉黑線地看過去,就見金塊正口忙腳亂地在那里蹦跶著,卻因為不熟悉這里的設備顯得很慌張。
幾秒鐘后,還是賽琳娜關掉了生活間里的虛擬光屏,對著他聳聳肩:“它想追劇,所以就這樣了。”
路克想到剛才虛擬光屏上和真人差不多大的美劇角色,嘆了口氣:“有必要弄那么大么?可以縮小一點的。另外生活間可以隔離光線和聲音,還有無線耳機,沒必要用外放音響吧。”
賽琳娜哈哈笑著,怒搓狗頭:“我就說了讓你別亂搞!聽見了沒,自己去邊上縮小畫面帶耳機看。”
金塊從善如流。
路克看著那邊的情形,笑著搖頭,關上了實驗室的門,并調低了窗戶的透光度,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昨天的職業殺手出現,又透露出了懸賞的消息,路克決定暫緩清理行動。
他剛剛升級,精神還沒加到40點。
等精神加到40,他還需要一兩天來適應暴漲的精神。
而且,他可是紐約的地頭蛇。
貿貿然地和未知數量和實力的殺手開戰,那是白癡才做的事。
行動,最好是情報先行。
所以這幾天他和賽琳娜適當放假,順便利用實驗室的設備加快裝備的改造。
忙碌了一天,剛吃完晚餐,路克就接到了羅伯特的電話。
日常互懟了幾句,羅伯特問道:“你在紐約過得怎么樣?”
路克沒太在意:“還行吧,老上司罩著,大老板還是NYPD第一副專員,同事們也沒冒出頭找茬的蠢貨,感覺和沙克福德時差不多。”
羅伯特:“……很有底氣嘛你。”
路克在家里生活了十多年,羅伯特對他某些性格了解頗深,正事不說大話不吹噓,是他的習慣。
既然說還行,那就意味著路克在NYPD過得不錯。
確定了這一點,羅伯特這才進入了正題:“是這樣的。你說的那個安保公司的事,我之前聯系了以往的老朋友,有兩個人表示可以過來,但我覺得最重要也最合適的一個人失聯了。”
路克想了想,問道:“你是懷疑他出事了?”
羅伯特:“是有一點。我當時退出來時,完全斷了與這批老朋友的聯系。但我聯系上的這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這個人的消息,據說他也徹底退了。”
路克想了想,問道:“需要我找他出來?”
羅伯特:“當年我們的資料都是機密,彼此也沒說過具體情況,但我知道他家在紐約,而且應該有老婆和一兒一女。你在NYPD,說不定能查到他的下落。如果他現在過的很不錯,那就不用打擾他了。”
路克笑了起來:羅伯特這還是擔心老戰友過的不好啊。
“OK,我試試。他叫什么?”路克說到。
羅伯特:“那時我們一般叫他弗朗西斯要塞(FranciasStronghold),但這肯定是個假名,所以……”
路克倒沒太意外,只是隨口問了句:“你當時叫什么?”
羅伯特:“……灰兔子。”
路克一聽就明白了。
羅伯特葛瑞森,取近似讀音的詞不就是Rabbitgrey,也就是灰兔子。
不過,羅伯特這老戰友的名字未必是按照這種規律取的。
軍隊里的代號,有時甚至可能取前女友她爹的名字。
這種騷操作是出于什么考慮,正常人都應該能揣測一二。
“他的其它特征和信息呢?”路克問道。
“現在應該是三十五歲上下,這個我不確定。”羅伯特道:“白人,喜歡剃那種短寸頭,容貌……比較兇悍,臉型類似于梯形。”
路克:“……他不會比你帥吧?”
羅伯特默然片刻,似乎有點惱羞成怒:“胡說,我比他帥多了。”
路克又琢磨了下,沒敢問這位弗朗西斯是否比羅伯特能打。
鋼鐵直男羅伯特的日常言論都是“帥又什么用,我隨便就能把他打成豬頭”。
反過來推理一下,某人說不定真被弗朗西斯先生打成過豬頭,才會在帥這事上斤斤計較。
路克:“這樣也行。你應該沒他照片,可以讓凱瑟琳畫個素描,到時候傳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