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想了想，還是解釋到：“這個算是法律援助，不收費的。”
路克哦了一聲：“好吧，看來你們請客的事還得再等等。”
兩人動作又頓了頓，福吉連忙道：“晚上，就今天晚上，下班我們請你和賽琳娜去酒吧。”
路克笑著點頭：“那行，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做事了，bye！”
凱倫這時剛好拎著兩盒東西站到了門口，聞言開口道：“路克，你上次送我們的蛋糕很不錯。今天剛好你來了，這個你帶回去吧。”
說著，她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路克一看，是兩盒甜甜圈。
看那明顯很普通的包裝，以及聽都沒聽過的牌子，應該又是那些街坊鄰居送給福吉兩人的“謝禮”。
他哭笑不得，卻又不能拒絕。
自己開的玩笑，咬著牙也只能收下。
口中說著謝謝，他對福吉和馬特說到：“晚上你們下班再聯系。嗯，順便祝你們生意興隆。”
然后他拿著這兩盒甜甜圈趕快閃人，否則凱倫還覺得這“回禮”輕了，再給他來兩盒才麻煩。
留下福吉和馬特再次苦笑。
這幾天，他們這里的“生意”肯定會很興隆，但這些“生意”都是沒錢賺的。
為什么某個警探老喜歡說這些扎心的話呢！
路克和賽琳娜兩人一路擠出了事務所，到了樓外上車，賽琳娜才抹了抹額頭：“這人多得過分，我汗都熱出來了。”
路克隨手把兩盒甜甜圈遞給她：“你嘗嘗吧。”
“這什么牌子的，我怎么沒見過？”賽琳娜說著隨開盒子，拿起一個咬了一口：“emumu！味道一般，而且太甜了。”
路克：“給金塊啊，它不是最喜歡吃甜的么。”
賽琳娜一想也是，隨手就把兩盒甜甜圈全扔去了后座：“金塊，這些都是你了。”
金塊：“嗷唔？”
賽琳娜：“別抱怨了，很甜的。”
金塊猶豫了下，還是下嘴了。
它現在對食物日益挑剔，但主要針對咸味和生吃的海鮮。
像甜甜圈這種東西，身為重度嗜甜癥患者的它還是無法拒絕的。
成功將兩盒甜到齁的甜甜圈甩鍋給了無底洞級別的金塊，賽琳娜才問道：“福吉他們這不像幫人打官司，倒像是在做義工，再不賺錢他們拿什么付房租水電物管。你昨天好像還說，他們的賬單已經爆滿了？”
路克將車開進后門，停進一樓車庫：“晚上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賽琳娜：“你對他們倆似乎挺欣賞？”
路克呵呵：“在我們見過的律師里，這兩位的人品應該排名前三，而美國律師最欠缺的東西就是人品。”
賽琳娜無言以對。
用那句俗話來形容就是：美國的律師，全槍斃了有冤枉的，槍斃一半卻會有太多漏網之魚。
人品好的律師，和不想賺錢的資本家一樣，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晚上七點半，路克接到了福吉的電話，邀請他和賽琳娜一起去街角的杰西酒吧喝酒。
路克和賽琳娜很快出門，走了沒兩分鐘就進了這家最近的酒吧。
酒吧生意一般，人不多不少，在克林頓區生意也沒法太好。
事務所三巨頭就在吧臺前，路克兩人走過去坐到他們旁邊。
福吉三人的神色都有點疲憊，但精神卻很不錯，正說說笑笑聊得愉快。
見到路克兩人，三人都笑著打招呼。
福吉豪爽地一揮手：“隨便點，今晚我請客。”
路克的鼻子微微吸了一口氣，就聞到福吉面前那杯威士忌散發出的高仿味兒。
再看看那酒杯旁，扔著一顆灰黑色的“橄欖”，路克覺得那要不就是橄欖發霉了，要不那根本就不是橄欖。
他連忙開口：“科羅娜啤酒，兩瓶。”
穿著紅黑格子襯衣老板娘扭頭看著他：“你成年了嗎？我想我需要先看你的駕照，你可別拿個學生證出來。”
路克莞爾，看向福吉。
福吉：“杰西，他是我朋友，怎么可能未成年，上酒就是了。”
杰西撇撇嘴：“你也不怎么像成年人。當然，臉除外。”
福吉：“……”
把福吉給暴擊了一次后，老板娘杰西就開了兩瓶科羅娜放到路克兩人面前。
她也是對路克的嫩臉很有好感，這才說了句。
否則就克林頓區這地方，未成年嗨草都沒人管，鬼才關心路克喝不喝酒。
五個人就這樣閑聊起來，說起了今天事務所的“空前盛況”。
路克聽著聽著，突然開口道：“按照你們的說法，其中大多數人主要是想維修房屋，對吧？”
福吉喝了一口自己的威士忌：“沒錯。”
路克摩挲著下巴：“你說，幫他們找個便宜的房屋維修公司，是不是更好一點？”
福吉一聽就搖頭：“不可能。紐約就沒有便宜的維修公司，光修一扇門最少也會收費一二百美刀，這價格便宜不了。”
路克：“那，自己組建，再找幾個本地人呢？”
福吉和馬特都不解：“本地人？”
這和本地人有什么關系？本地人工作一樣要賺錢，不可能也來做善事。
路克：“事實上，維修公司需要利潤維持本身運轉以及聘用工人，價格不可能太低，我們可以從這兩方面削減開支。”
福吉：“說說看。”
路克：“如果找些本地人打下手，再從外面請幾個技術湊合的工人，那樣沒有維修公司從中賺錢，單純雇傭工人，維修費用能低一大截。”
福吉一聽就連連搖頭：“不可能。就算在這里請人，也不會便宜多少。”
路克嘿嘿笑著：“我就知道兩個人選，可以讓他們去打下手，他們對運送和裝卸建筑材料也很熟。”
福吉一時間沒想明白，馬特卻神色一動：“你是說，查理和拉卡？”
路克點頭：“就是他們，而且這事可以直接和坦普爾，還有拉卡的媽媽談，以做社區義工的名義讓他們來工作，剛好這次也是慈善基金嘛。”
馬特和福吉都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路克這樣提議，是因為查理和拉卡屬于未成年人，雇傭他們弄不好就會惹出麻煩。
這事一旦開始，就會是很正式的大工程。
福吉他們的事務所也要出面，那就更要考慮好這些法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