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干掉了托尼,奧巴代大可繼續維持大少因病榮休的假象,再宣布恢復斯塔克的武器制造部,那就能挽回損失。
不過,路克看著設置馬里布海灘,遠遠對著托尼別墅附近天空的攝像機傳回來的畫面,不由得搖頭。
畫面上,一道亮麗的火光從托尼別墅附近的夜空劃過,拉出一個大大的弧線,向西飛去。
洛杉磯的西邊,那就只有大海了。
當然越過大海,再越過高山,及人山人海的地方,就會抵達阿富汗。
托尼這是回去找場子了。
雖然山谷里的那批家伙都被路克刷完了,但十戒幫可不止兩百人。
事實上,作為世界一流亞洲第一的空布組織,十戒幫在阿富汗最少有一萬兩千名成員在活動。
路克打掉的那一批,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分支,對十戒幫整體的影響微乎其微。
托尼想報仇,那真是仇家遍地,只看他想報復到什么程度。
但路克覺得,大少應該沒自己這樣堅定的信念,最多干掉幾十百來個空布份子,就會收手。
但是,就看某大少大半夜不睡覺,還玩洲際飛行的精神頭,他不光沒病,反而活潑得很吶。
他失笑道:“想這家伙休息?怎么也得得等個二十年,熬都能熬死奧巴代。嗯,那不是要干到六十歲?或許當十五年的的超級英雄,五十歲退休也挺好的。”
他也不擔心托尼會出事。
運氣已經正常的大少,加上那個呼叫器,最多重傷,想死哪兒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某個光頭大佬看著新聞,心情就沒路克那么輕松了。
新聞上的美軍發言人宣稱,昨天美軍在格米拉附近沒有發起任何攻擊,一切都只是空布份子們內訌,并試圖將其栽贓給美軍。
光頭大佬奧巴代瞇起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確定了托尼昨晚的動向。
掛掉電話后,他冷笑起來:“托尼,托尼!你這是在干什么呢?關閉武器部門,自己卻制造了一件最厲害的武器出來,還用來破壞我的生意,你這孩子總喜歡自欺欺人。”
說到這里,他再次播出了一個電話:“研究進度怎么樣了?為什么不行,我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后,奧巴代來到了斯塔克集團的一處實驗室內,對著迎上來的一個白大褂眼鏡中年就問道:“怎么回事?”
眼鏡中年有點無奈:“斯坦先生,我們遇到了一點小困難。”
奧巴代:“什么困難?”
“供能系統。事實上,給這套戰甲供能的技術還沒出現……”眼鏡中年吞吞吐吐地解釋到。
奧巴代一把攬住了他,另一只手指向兩人面前的一個龐然大物:“等等,沒出現?威廉,它就在你眼前,我只是需要你把它縮小那么一點點,再放進那套戰甲中而已。”
眼鏡中年為難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它是一個直徑超過五米,高度也在三米往上的巨型電弧震蕩反應堆。
他又看了看不遠處一套基本成型的戰甲,它的高度也就三米左右,直徑一米左右,而它胸口的那個小洞的直徑和高度最多十厘米。
你特么把這叫做縮小一點點?這反應堆比你這戰甲都大好幾倍,更別說你要求的是將反應堆縮小到能放進戰甲胸口的那個小洞里。
這要求,類似于將上世紀四十年代的第一臺電子計算機,縮小到現在的筆記本一樣般不科學。
畢竟計算機發展了七十年,而他接手這個戰甲制造的項目也才半個月。
計算機有全世界的大批科學家前仆后繼研究推動,他卻只有這實驗室里的幾十個人。
你咋不指望喂母雞點飼料,它們就全下金蛋給你啊。眼鏡中年威廉在中心不禁腹誹到。不懂技術的老板,說起話來真像白癡!
“是的,先生。我們盡力了,但實話說,這做不到。”對技術白癡大佬奧巴代絕望了,威廉只能干脆地給出否定的答案。
奧巴代額頭青筋暴起,身體前探,極具壓迫感地俯視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威廉:“斯塔克在山洞里就做出來,用一堆破爛,它就是那么小。”
他手中忍不住比出一個圓形,大概就是托尼胸前那個反應堆的大小。
威廉被這大佬壓迫得上半身后仰,滿臉無辜地小聲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托尼斯塔克。”
技術人員的專業讓他不得不說實話。
真有白癡以為,誰都能替代托尼斯塔克,那只能證明這人根本不懂科學。
像數學家費馬在三百年前就弄出了費馬大定理,還調皮地在旁邊寫上“關于此,我確信已發現了一種美妙的證法,可惜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
結果這個似乎只是費馬一時興起弄出來的大定理,過了三百年才被人成功證明。
科學階段性的突破,永遠只能靠極少數超級天才來推動。
沒有這些人,普通人即便拿到實物和理論,也會陷入百年無法進步的窘境中。
威廉很清楚,自己很聰明,不然也當不了斯塔克集團某部門的科研主管。
但與托尼斯塔克這種級別的天才比,兩者腦子的差距甚至超過原始人與現代人。
奧巴代瞪大雙眼,無言以對。
他其實沒那么蠢。
他以前被托尼他老子給壓著,享受不了大權在握的快感。
后來霍華德斯塔克終于死了,托尼卻又冒出來占據了那個位置。
他忍了幾十年,忍得一直很辛苦。
這不是因為他為人寬宏大量,而是因為這父子倆的能力無可替代。
放開了手里那個小雞子似的威廉,他喃喃道:“對,你不是。人,還是要靠自己。”
說著他大踏步地走出了實驗室,留下威廉滿臉莫名其妙:那位大少爺才瘋了不久,現在不會這位斯坦先生也瘋了吧?那自己的工作不是肯定泡湯。
于此同時,佩珀卻在托尼的別墅里,面對著滿臉認真的托尼,認命地嘆了口氣,雙肩也耷拉了下來:“你知道嗎?你是我的一切,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的。”
說著,她將自己帶來東西放到桌子上,再拿起了托尼特制的破譯下載器,轉身離去。
托尼看著佩珀放下的東西,卻是那個被替換掉的簡易方舟反應堆。
此刻它被放在一個底座上,再罩上了一個玻璃罩子,如同一個獎牌。
他面色復雜,心中思緒雜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