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醫生也為難了起來。
擔架床就一個，布魯斯在充當血袋，讓他跟著跑很危險。
路克一把扶起布魯斯：“我帶他跟上，你們別出問題就好。”
醫生無語：這里到底誰是專業的？
很快，表兄妹被送下樓，上了急救車，哇啦哇啦的響聲中飛快開去。
“走吧，頭兒，我們送他們去醫院。”路克開口道。
三人坐上車，超過了救護車，在前面給它開道。
達斯丁在后座喘息了片刻，才開口道：“謝謝你，賽琳娜。”
賽琳娜：“嗯？”
達斯丁：“你動手了吧？”
賽琳娜笑笑：“頭兒，只是一群嗨了草的小混混而已。”
達斯丁沒再說什么。
緊急時刻，還是自己的鐵桿手下靠譜。
不需要任何廢話，也不需要他求爹爹告奶奶。
很快，警車帶著救護車到了醫院，已經等在那里的擔架床把布魯斯一起推了進去。
這個男人滿臉無助：“喂喂，我不是病人啊。”
路克：“我們會給醫生說的，但珍妮弗需要你，明白嗎！班納先生。”
班納一愣，苦笑點頭：“好的，能救珍妮弗就好。”
說著，他就被推遠了。
路克三人跟到了急救室外，看著亮起的紅燈。
達斯丁默默注視了那燈片刻，才走到邊上坐下，對路克招手示意。
等到路克在他身邊坐下，他才小聲說道：“艾斯沃斯家族最近到處找尋針對他們的人，我建議過珍妮弗，讓她暫時不要行動。現在看來，她沒聽我的勸告。”
看著路克狐疑的眼神，達斯丁嘆了口氣：“我也有責任。借用自己的關系，給她找了很多線索，那次我和她吃晚餐，其實是我們在交換艾斯沃斯的信息。”
路克的眼神很誠懇，邊上的賽琳娜卻忍不住撇開臉去。
你就扯吧！天天寧愿躲在辦公室里吃意大利面的孤寡中年，居然肯花時間去餐廳吃晚餐？她心中吐槽。
達斯丁也不管自己這拙劣的借口是否能糊弄過兩個精明的手下，而是繼續說到：“她今天才告訴我，昨天夜里她趁著地震，找到了艾斯沃斯家族犯罪的關鍵證據。”
路克面色古怪：“頭兒，那里面州警的調查卷宗和錄像帶哪兒來的？”
“珍妮弗早就盯上了州警的一名副專員特里羅德里，他老婆是艾斯沃斯家族的人，他借著這個關系爬到了州警副專員的位置上。”達斯丁苦笑，聲音不由自主地放得更低：“珍妮弗早就查到他幫艾斯沃斯擦過很多次屁股，判斷他手里肯定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路克看著他的表情：“珍妮弗律師，該不會……直接硬來的吧？”
達斯丁嘆了口氣，點頭：“特里昨晚忙著躲地震，被她找到機會用電擊器擊暈，然后拿走了他隨身的那個公文包，那份卷宗和錄像帶就在公文包里。我們猜測，這或許是特里留給自己的秘密底牌，之前應該連艾斯沃斯的人都不知道。”
路克：……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敢在加州跟艾斯沃斯對著干，珍妮弗律師絕對是女中豪杰。
達斯丁把這個情況說出口，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這東西來路不正，上法庭只會變成無效證據。所以她叫我過去，問我怎么利用它們。等商量好對策，我準備離開時，滅口的人就來了。”
路克聽達斯丁的話，微微點頭：“你們一開始的打算是什么？”
達斯丁：“艾斯沃斯在加州的勢力太大，這事很可能會被掩蓋下去，珍妮弗在我的建議下，直接聯系FBI的熟人咨詢。”
“然后那群匪徒就來了？”路克問道。
達斯丁面色陰沉地點頭：“我不太放心她的那個熟人，珍妮弗就只是暗示情報與某個大勢力有關，半小時后，我們就遭到了襲擊。”
“那個熟人有問題。”路克肯定地道：“這個人也知道你的情況？”
達斯丁：“槍戰前應該不知道，現在就未必了。”
這種涉及幾十個人的槍戰，還有人重傷，肯定瞞不過在洛杉磯耳目遍地的艾斯沃斯。
路克嘆了口氣：“頭兒，這幾天你就在局里打地鋪吧。”
達斯丁搖了搖頭：“珍妮弗還在這里呢。”
路克等路過的護士走遠才小聲道：“我在公寓樓里留下了一份復制出來的證據。我給艾爾莎打了招呼，務必拖延他們拿走它的時間。在他們將這份假貨弄到手，確定真偽前，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達斯丁皺眉：“你想怎么做？”
路克挑挑眉：“我早就惹上他們了。之前不是你們讓我保持克制的嘛，現在似乎用不著了吧？”
達斯丁苦笑：“你難道想拿槍把他們全部干掉？這可不行。”
在美國，用這種暴力手段對付一個大家族肯定不行，這個國家就是被這個階層統治。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法，只會引來群起攻之。
想搞定大家族，就要用他們之間的游戲規則。
路克笑道：“別忘了，我們這里有超級英雄啊。”
達斯丁：“what？”
路克聳聳肩：“我只要在網絡上匿名發布這份資料，以鋼鐵俠的科技水平，你認為他們會看不到網絡上的信息嗎？”
在這里，他故意將鋼鐵俠和蝙蝠俠說成了同伙。
即便有一天，某大少身份曝光，也沒誰能去詢問這事。
達斯丁皺眉：“可他們……一般只是救人吧？”
路克：“艾斯沃斯手里可能還有受害者，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捅破這一切。艾斯沃斯家族的實力，還壓制不下超級英雄的消息。”
達斯丁皺眉苦思。
哪怕加州的新聞媒體全被艾斯沃斯操控，但FBI、CIA這些機構卻不可能被他們控制。
只要蝙蝠俠他們和艾斯沃斯發生沖突，那沖突原因就必然要暴露在這些情報機構面前。
新聞媒體搞不倒艾斯沃斯，FBI、CIA卻是可以的。
光明正大地扳倒艾斯沃斯家族，其中的利益也極其巨大，總有人會動心。
這樣一想，這個計劃確實有可能實現。
路克卻已經起身：“我去給你準備點東西，你今天不上班的話，也要給艾爾莎說一聲，她行程也排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