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沉聲低笑：“所以，你想把他們都送進殯儀館永久休息？那明天電視上會說什么？新一代殺人狂魔——鋼鐵俠，一個夜晚就完成了屠殺數百人的壯舉？”
托尼眉頭一皺，突然閉上了嘴。
路克這一說，他立刻明白過來。
哪怕是匪徒，哪怕是他在救人的過程中殺掉的匪徒，一晚上死多了，也會被某些圣母表掛起來噴。
這社會快餐店殺個雞都有人跑去抗議殘忍，真殺那么多人，鋼鐵俠絕對要被扣上一個殺人狂魔的稱號。
腦中電轉，他突然明白了：“這就是你一直不殺人，甚至沒有重傷那些匪徒的原因？”
路克再次滑翔而去：“你總算不太蠢。”
托尼：“what！Excuseme？”
路克對上一世的記憶都很模糊，但隱約記得超級英雄戰斗時，誤傷平民的事會被政客拿出來大做文章。
具體是不是托尼這些超級英雄，他不確定。
幾十年前的記憶有可能串場，但從現實和邏輯上來說，這種情況遲早會發生。
就說SWAT，最近哈里森的兩位隊員解救行動時，人質受傷。
事后這兩名隊員被受傷人質告上法庭，現在已經停職待查。
這還是警察正常執法。
超級英雄可不是執法者，包括蝙蝠俠。
他們都是義警！恰恰是法律最不喜歡的那種人。
法律，是程序正義的產物。
義警，卻是繞過程序，自己動手尋找正義的人。
雙方從根本上就是對立的。
心中分心二用，路克考慮著這些問題，順便帶著新誘惑到的鋼鐵俠大寶寶，滿洛杉磯溜達。
幾分鐘后，托尼卻突然加速轉向，朝另一個地方飛去：“哈哈，找到了。”
路克撇撇嘴，打斷了兩個放火匪徒的雙手，也跟著追了過去。
他能接入警方的無線電頻道，托尼當然也可以。
只不過，之前一直沒有大規模匪徒出現的消息，托尼沒有反超比分的好機會。
不到一分鐘，路克也從空中俯沖而下，一腳踢飛一個拿著AK的匪徒。
托尼的聲音已經響起：“黑炭頭，你來晚啦。”
說話的同時，他手心脈沖炮嘭地擊碎了一輛汽車的玻璃，碎玻璃炸得幾米外的兩個匪徒滿臉是血，捂臉狂叫。
路克身影貼地，急速前進，一拳掄下，一個匪徒舉槍的雙手從小臂處彎曲了起來，看著變形金剛一般的雙臂，發出慘烈的“啊”聲。
“但現在的比分依然是我領先。”他說了句，身體一甩，背后的披風硬化，尖端掃過旁邊匪徒剛轉過來的手腕。
匪徒手上出現兩條血線，雙手無力地垂下，步槍滑落：“我的手，我的手。”
路克：“你還可以用它來吃飯。”當然拿槍打人這些高難度的“工種”這輩子就別想了。
一時間，在這個大街口的銀行外，幾十名匪徒陷入了兩個人的包圍中。
有個匪徒拿著步槍，對準飛來飛去的銀色戰甲狂掃，口中還叫道：“去死，去死！你這管閑事的家伙去死！”
托尼在樓上的墻壁借力，轉向落到他的身后，伸出一根手指頭，向這匪徒天靈蓋一敲。
沉悶中帶著清脆的敲擊聲，匪徒兩眼翻白地倒下。
“先生，你找到了非致命性攻擊的方法。”賈維斯不失時機地恭維。
托尼嘴角抽搐：“我的超級戰甲啊，居然只能用手指頭來敲這些小混混。”
一開始，這戰艦針對的目標可是蝙蝠俠。
這預期和現實的差距真的有點大。
一邊說著，他轉身伸手。
一個垃圾桶被脈沖炮打飛，撞在了兩名匪徒身上。
“這下也很合適。但是先生，我要提醒你，你的戰甲能源供應開始不穩定，最好立刻返回。”賈維斯再次提醒。
托尼懊惱地在地上跑了幾步，直接撞在一輛汽車上，汽車將兩個躲在后面開火的匪徒頂得飛了出去。
看著賈維斯給出的數據，他飛快分析道：“只是推進器的持續工作引起的小毛病，我不使用脈沖炮和飛行就行。”
這就是實驗機型最常見的問題——穩定性不夠。
不經過連續運轉和戰斗測試，很多毛病也不會體現出來。
對于托尼來說，這也是一個收集自身戰甲數據的好機會，他無法錯過。
再瞅了瞅不遠處，橫沖直撞，將四五名匪徒連人帶槍撞到墻上掛著的路克，托尼嘆了口氣：“這家伙的技術水平絕對沒那么低，他的戰甲就是針對這種城市戰場的低配版。”
路克對托尼是否能贏過他，根本不在意。
某大少的驕傲，那是溢出天際的東西，不可能出手暗算他。
既然找上蝙蝠俠當對手，他就不會讓自己贏得有污點。
趁著蝙蝠俠救人，直接一炮打過來，這樣的勝利毫無意義。
這就像拳王對決前，不會找一群混混將對手送進醫院。
因為在拳臺上正面戰勝對手，才能讓名聲和收入大幅度增加。
而大少也必須要光明正大地贏了蝙蝠俠，才能滿足自身的優越感。
路克到場后飛快清理掉幾個最危險的匪徒，就直接沖到一輛小車后，探出雙手，拎起兩個躲在車后的兩個女警，用戰甲和背后披風將她們牢牢護在胸前，送去了不遠處的墻角后。
“哇喔，蝙蝠俠！”一個女警滿眼冒光，雙手就在他的胸甲上摸個不停。
路克果斷把她扔進墻角后，再無奈地將另一個也在他胸前摸來摸去的家伙也扯下來放好，囑咐道：“你們躲好。”
說著他再次化為一條黑影，從地上沖上墻面，側身在墻壁上跑出五六米，一個空翻接雙腿后蹬。
兩個對著這邊拿槍狂掃的匪徒，胸口被蹬中，飛出十多米，砸在地上滾了七八圈不動了。
“哇，克萊爾，他好帥他好帥！”一個女警激動地叫到。
另一個也在墻角目不轉睛地看著：“行了，凱倫！看見誰你都說帥，你剛才還說要嫁給那個鐵皮人呢！哼，你個朝三暮四的小碧池！我宣布你被蝙蝠俠第一后援會除名了。”
凱倫：“白日做夢！”
這兩個女警當然就是凱倫和小皮猴克萊爾。
她們很不巧地遇見了一場有預謀的銀行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