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找掩體躲好,第二,用鏡子看別冒頭。第三,立刻呼叫支援。所以我一躲進掩體,還著拿小鏡子查看情況,就給你打電話呼叫支援了。”
路克愕然:“學員守則上……有這個?”
“有啊,今天早上臨時下發的,一頁紙上面就這三條。”克萊爾和凱倫齊齊點頭。
凱倫還補充到:“據說,這三條安全守則,出自某個很厲害的一線警探,能極大地增加我們這些學員的安全系數。現在看來,確實有效。”
她口中如此說著,視線不自覺地瞅了瞅不遠處躺著的兩個巡警。
兩個巡警雖然傷口很疼,但也滿臉絕望:這不對啊。為什么自己上警校時沒人提過這三條安全守則,難道自己當初上了個假警校?
可事實擺在眼前。
遭遇持械匪徒后,兩名正式巡警冒頭還擊,不久就被匪徒擊傷。
四個跟著他們執勤的菜鳥學員卻屁事沒有,躲在車后就沒冒頭,再時不時拿槍還擊,拖住了匪徒。
特別是小個子的克萊爾,靠著小鏡子觀察,探出槍口亂開了幾槍,就打傷一名匪徒,讓對方一時間也不敢逼過來。
警匪雙方才形成了僵持狀態。
今天洛杉磯到處都在堵車,要不是克萊爾四名菜鳥學員用出威脅性十足的“隨緣槍法”,怕是支援還沒到就被匪徒圍攻。
學員們既年輕又沒受傷,最多撤退了事,受傷的兩名巡警就很難跑掉了。
事實上,鏡片射擊這種技巧,是路克是專門教給克萊爾的。
這是他憑借自身的戰斗經驗,以及槍斗術,還有輔助程序運算出來的“極簡版槍斗術”,將復雜的情況,簡略成了幾種射擊的方法。
克萊爾只需要按照情況,略微分析,再把槍口對準大概的某個范圍射擊,就有較大機率擊中冒進的敵人。
它比較適合巡警使用,畢竟他們一發生交火就可以呼叫支援,沒必要強出頭。
聊了幾句,路克不忘給自己的槍換上子彈和新彈匣,再順手給了克萊爾五個彈匣。
克萊爾愕然:“我這里還有一個彈匣呢。”
路克:“以你的體力和槍法,多帶幾個彈匣,用子彈數量壓制匪徒最好,兩個彈匣不夠用的。”
克萊爾和邊上的凱倫都無言以對。
她們用的是格洛克17,一個彈匣就有17發子彈的近戰利器。
路克這一下,就給克萊爾多配了近百發子彈,打一場小規模戰斗都夠了。
弄完這一切,路克才騎上自己的自行車返回。
看著路克遠去的身影,凱倫兩眼冒光,突然一把拉過克萊爾,把嬌小的她壓迫在胳膊下:“說,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克萊爾:“喂,別動手動腳的啊,人家看見了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凱倫才不在乎:“先說,是不是好朋友?”
克萊爾:“把你的那一大坨東西從我肩膀上拿開,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凱倫終于放開了她。
克萊爾:“說吧,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想求我?”
凱倫大小姐可是富家千金,專門為了追求多彩多姿的生活來當警察的。
培訓期間,遇見了克萊爾這個“高玩”閨蜜,她立刻就拜服在地,膜拜極限大佬。
凱倫還跟著克萊爾試玩過多種極限運動,可惜運動天賦有限,玩什么都很一般,沒有克萊爾那種極限運動的天賦。
但也因此,兩人的關系遠超其他學員。
凱倫:“我要追路克。”
克萊爾才從警車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撲哧噴了凱倫一臉。
凱倫懊惱地道:“干嘛啊你!他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男朋友……等等,你這家伙不會像電影里那些妹妹一樣,討厭別的女孩子追自己哥哥吧?”
克萊爾抬起袖口抹了抹嘴角:“拉倒吧,我哥中學的女朋友,就是啦啦隊的上一任隊長,和我也算熟人的。”
凱倫接過克萊爾遞來的紙巾,一邊擦臉,一邊問到:“那里干嘛那么激動?”
克萊爾斜瞥著她:“為了友誼,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哥怕是不會想要你這樣的女朋友。”
凱倫愣了愣:“為什么?我不漂亮嗎?還是他會自卑?”
克萊爾拍拍額頭,攬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小聲說到:“因為,他有“女性”朋友。”
凱倫琢磨了下,吃驚:“你是說p友?”
克萊爾搖頭:“具體如何,我不清楚,反正他一直沒提過女朋友的事。”
凱倫皺眉:“那我不是就可以追他了?最多……”
克萊爾鄙視地看著他:“路克可是十九歲。一個英俊帥氣的十九歲正常男性沒女朋友,但平時又不找女人,你覺得有什么可能?”
凱倫想了想:“自己在家做手工活?”
克萊爾目瞪口呆,片刻后才開口道:“你這個滿腦子下牛動作的小碧池!他肯定有“女性”朋友,但又沒到女朋友的程度,所以沒對我提,明白了吧。”
凱倫不服氣:“你又知道了?”
克萊爾:“他晚上偶爾出去,第二天早上新換的衣服上,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香水檔次不比你用的差,你認為是哪種可能?”
凱倫皺眉苦思片刻,懊惱地叫道:“該死,居然真的有對手啊!”
克萊爾:“what?”
凱倫看著她:“我要承認,路克剛才趕來救我的行為,打動了我。”
“而且他干掉了那些匪徒后,就那樣溫柔地微笑,注視著我。”凱倫的視線飄忽了起來:“這夏日午后的陽光下,少年那明媚的笑容,就如同阿波羅一樣耀眼……”她這話語間已帶上了淡淡的詩意。
“停!”克萊爾揚起手。
“啪!”凱倫后腦勺一疼,卻是被小皮猴扇了一巴掌。
“他那是在對我笑,ok?”克萊爾毫不猶豫地打破某閨蜜的幻想:“他每次接我放學,也是這種笑容,我很熟的,所以別做夢了好嗎!”
凱倫咬牙切齒:“該死的,你就不能讓我幻想完了再打嗎?”
這交談聲音很低,邊上不遠處躺著的兩個巡警倒是沒聽見具體內容,他們只能苦笑:“兩位學員,我們頭有點暈,能不能幫我們催催救護車?我們還不想殉職。”
兩女這才反應過來,終止了一場小規模的閨蜜撕嗶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