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傭人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了這豪華莊園的主樓。
路克神色從容。
他對著托尼斯塔克的超級毒舌,依然能進退自如。
湯普森再厲害,能比托尼斯塔克厲害嗎?
沒點特殊之處的大佬,他很難產生畏懼感。
結果……不到半小時,路克兩人就被主人端茶送客。
美國沒有端茶送客這一說。
只不過,那位失蹤湯普森大小姐的親弟弟魯伯特滿臉不耐煩地出來,說了沒幾句,就表示要去后花園喝咖啡,就將兩人晾在那里了。
還好,路克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魯伯特這大少爺去喝咖啡之前,還是允許了路克兩人探視他姐姐貝絲房間的要求,但只能在兩位女傭的“陪同”下,且不能隨意進出房間和碰觸任何私人物品。
出來坐上車,金妮滿臉歉意地看著路克:“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他來接待我們。”
路克擺擺手,根本不以為意:“至少他沒向我吐口水,更沒脫下褲子扭屁股。”
金妮撲哧笑出聲:“人家是大少爺,不是街頭小混混。”
路克聳聳肩:“所以他這態度算什么惡劣,再惡劣十倍也就那么回事。”
金妮看著他的表情,確實不像生氣的樣子,才嘆了口氣,解釋起來:“魯伯特是馬拉奇現在這任妻子生的。貝絲大小姐是他已經過世的第一任妻子生的,所以……”
路克攬住她:“我知道。別說這大少爺了,我又不喜歡男人。”
他一聽這情況,就立刻明白金妮為什么那種悵然若失的神情。
金妮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長大了,會不會和她這姐姐也弄成這樣子?真的難說。
金妮嗯了一聲,卻還是皺著眉搖頭:“可是馬拉奇還是很……“重視”貝絲大小姐的,怎么會讓魯伯特這個花花公子來接待我們?讓管家來打發我們,都更靠譜一點。”
路克揉了揉她皺起的眉心:“好了,皺眉太久,會有抬頭紋的。”
金妮啊了一聲,立刻從隨身小包里掏出個小鏡子,對著自己額頭猛照:“好像真有一點啊。天吶,我才二十一歲啊,不想那么快老的。”
路克在旁邊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口道:“那就別多想人家的家事。反正我去找人,找到對我們有好處,找不到就按部就班發展。這不是生死存亡的事,不用太在意。”
金妮無語:也就你這種人,才能將幾十億估值公司的發展不當回事吧?
兩人返回洛杉磯的路上,路克還是決定走一趟。
救出那位貝絲派翠克湯普森大小姐只是附帶目標。
以金妮所了解的情況,湯普森家族也派出人手,開始尋找這位大小姐。
路克過去時,說不定這位大小姐已經平安無事,正在五星級酒店喝咖啡曬太陽呢。
有錢有權,這種組合的效率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而以手機公司目前的狀況來說,金妮也算進入了有錢兼間接有權的階層。
利用一些關系,她輕松讓路克在兩小時后坐上了一架私人飛機,直飛波蘭首都華沙。
請假的事,路克已經給艾爾莎打過電話。
只是略微提了下湯普森女議員的名頭,艾爾莎就沒再多問。
她不可能去攔阻路克擴展自己的人脈關系,特別是這種議員強力大佬的人脈。
而且路克請假的時間并不長,只有兩天。
兩天后就是帶著美國國慶(七月四號)的三天周末,警校那邊也要放假,他考察學員的任務也能放下。
艾爾莎只是叮囑他別玩過頭,就掛斷了電話。
賽琳娜那邊不用多交代,昨天兩人就協商好了。
只是要給克萊爾這小皮猴說一聲,不然她肯定會埋怨他偷偷出去玩。
打過招呼,光明正大地去出差是另一回事,她是不會無理取鬧的。
坐在私人飛機上,兩位空乘已經輪流來問過路克,是否需要各種服務。
如“coffee,ortea”這種話兩位年輕漂亮的空乘分別都說過。
路克只能微笑著說了句:“給我一壺茶,有綠茶最好。”
這兩位當然不是單純沖著錢來的。
他的打扮歷來就很低調,能看出不窮,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奢侈。
不過,他能一個人坐上這架私人飛機,樣貌乍看清秀,越看越順眼,也難怪兩個空姐就差說出最后那個“orme”了。
在接收到路克明確的拒絕信號后,兩個空乘也識趣地沒有再來打擾。
她們能干這個,就不能太蠢。
有些乘客或許會期待某些服務,有些心中有事的乘客卻會很厭煩這種“騷擾”。
她們不想丟掉這份輕松又高薪,說不定哪天還能一飛沖天的工作。
路克也得到了清凈的空間,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喝茶看資料。
不得不說,這一點上,私人飛機比客機好太多,完全不耽擱時間。
和上次去巴黎不一樣,現在路克體力超強,時差對他基本沒影響,漫長的旅程想睡覺都睡不著。
接近十二個小時的飛行中,他有充足的時間了解大量的相關資料,為即將進行的尋人行動做出預案。
路克抵達波蘭首都華沙時,已是當地時間的下午。
之所以他從華沙出發,是因為湯普森家的貝絲大小姐和她的兩個同學,就是從這里開始了“想走就走的旅行”。
貝絲大小姐是個大學美術系的藝術生,假期跟著老師同學來歐洲寫生,之前給家里的說法也是趁著寫生的放假空隙,出來游玩兩天。
據說,她失蹤前告訴隨身安保的行程是布拉格。
這行程安排很正常。
去波蘭,必到華沙。
到捷克,必去布拉格。
這種概念類似于到了北京,一般都會去逛逛故宮長城一樣。
事實上,她和兩個同學莫名其妙地一大早從華沙的快捷酒店出門,卻沒有給安保通知,他們幾小時后才發現她不見了。
手機聯系不上,她們自駕游的車也停在酒店停車場里。
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酒店前臺小姐的話,證明她們沒有被人脅迫,而是自行離開,監控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些情況,路克當然無從得知。
他在波蘭沒有合適的身份,以往辦案的大部分手法都不能使用,這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