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錢,還是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加西亞的聲音傳來,手已將身邊車門打開了一條縫。
啪啪!路克抬手就是兩槍,汽車前擋風多了兩個洞。
躲在車門邊的加西亞面色變幻,咬了咬牙,手在腰間皮帶卡頭上一按,卡頭上無聲地彈出一片灰黑色的物體。
“我家里有兩百萬的現金,還有價值三百萬的鉆石,這些都可以給你,放我這一次,怎么樣?”他口中說著話,手里托著那灰黑色物體,額頭突然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路克此刻走到車頭前,手中的槍指向了加西亞躲藏的位置。
突然,他猛地扭身側頭,同時斜移開一步。
一道細小的黑影就從他剛才頸部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路克心中輕咦一聲,在他身后,那道黑影在空中打了個圈,疾速射回。
他扭身墊腳,腳尖在地面上連點幾下,瞬間竄出了七八米,再次和那黑影錯開,對著蹲在車門邊的加西亞就是兩槍。
啪!啪!
在他開槍同時,加西亞的嘴角帶著獰笑,手中剛換上新彈匣的槍也響了。
啪啪啪啪!
加西亞的獰笑一僵,他這蓄勢以待的攻擊完全落空。
幾米外,路克的身影突然不規則地左右閃動著,就再次邁步走來。
路克也在近距離內,看清了自己射出子彈的軌跡。
他臉上笑意更甚,因為——加西亞再次毫發無傷,一槍未中!
加西亞滿臉驚怒,一手連連扣動扳機,另一只手已經拉開車門,向車里鉆去。
路克身影一閃,跟到車門邊,一腳踩在加西亞還沒收進去的左腿上。
咔嚓!
加西亞的左腿突成了L造型,頓時慘嚎出聲。
路克大手一伸,捏著脖子將他扯出車來,拎在了半空中。
加西亞心中大急,也顧不得左腿的劇痛,大吼一聲:“下地獄去吧!你這個怪物!”
一道黑影從地面應聲而起,從側后方射向路克的后腦。
路克撇撇嘴,曲起右手指關節。
一個超級腦瓜蹦彈在加西亞的太陽穴,這個黑老大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道黑影頓時失去了動力,速度大減。
路克插槍回套,轉身之間右手兩指輕輕地在空中一合,黑影就被夾在了指縫間。
將這黑影湊到眼前略一打量,他笑了起來:原來,只是這種小玩意。
他的手指縫里,是一片薄而銳利的刀片。
刀片表面經過啞光處理,呈現出不起眼的灰黑色,材質類似于裁紙刀,相對沉重,邊沿全部鋒銳無比,兩頭的尖端同樣致命。
剛才就是這道刀片從他身后發起了攻擊,數次射向他的要害。
路克再看看系統提示。
系統:你擊敗了迭戈加西亞,獲得其能力列表。
迭戈加西亞能力:基礎槍械,基礎格斗……初級磁場操控(不可學習)。
看著那純黑顯示的初級磁場控制,即便以路克的大心臟,都忍不住抽動了下。
磁場操控絕對是超凡能力中的頂級能力。
只要使用者的學識夠強,能力夠強,它就是融進攻防守控場輔助為一體的超級能力。
結果,它也是不可學習的。
路克早就從之前不可學習的數次經歷中,總結出了一些規律,這次也完全符合。
但,他還是感到了深深的肉疼。
如同大多數人看別人燒鈔票,哪怕錢不是自己的,也會很難受。
郁悶了幾秒鐘,他拋開這種無意義的心疼,轉身而去。
四周默默注視這場戰斗的視線,就見那魁梧的黑色人影用拎狗的姿勢,捏著加西亞,如來時般悄然隱沒進死角陰影。
路克并沒留意到,旁邊巨大的牌的一副巨型涂鴉。
在頂部兩盞昏暗射燈照耀下,一個籠罩在黑色兜帽衛衣下的女子默然低頭站立,兩只巨大的翅膀伸向兩側,她的身下是一片影影重重的城市剪影。
但女子的翅膀不是羽毛,而是一排排的槍械。
她的頭頂也不是光圈,而是一小片鮮艷如血的紅色。
而當路克單手將加西亞這壯漢拎著離開時,兩道強烈的車燈將他的身影越拉越長,在牌上投射出了巨大的陰影。
這情景,也落入了四周人群的眼里。
等到路克的身影消失后,四周的窩棚中,才稀稀疏疏地摸出來了一大堆人。
他們沉默著,漸漸聚攏到了這尸橫遍野的街口。
突然,有個蒼老的流浪漢開口:“警察應該還要半小時才到,我們可以做點什么。”
眾人默然片刻,突然一擁而上。
十分鐘不到,除了地面多出一大片混合著洗衣粉消毒液的污水灘,街口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模樣,似乎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而另一邊,路克將加西亞弄上了車,繞了幾個圈子,找到一處廠房。
一手拎著加西亞,一手托著血薄荷,他進入了廢棄廠房中。
在一張工作臺上鋪上毯子,再將血薄荷放上去,他拿出野營燈,檢查清理了周圍的環境,滿意地點點頭。
走回去,給毛巾上沾上水,搭在血薄荷的額頭上。
沒多久,這個女人就身體一抽,似乎想蹦起來的樣子。
路克按住她的肩頭,手機播放出早已輸好的話:“好了,還是我,Puncher。”
血薄荷的眼神從無焦距狀態恢復了正常。
看著身旁那熟悉的黑頭套加黃色太陽鏡,她松了口氣,但又立刻緊張地問道:“幾點了?”
路克懶得打字,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血薄荷輕呼一聲:“一點?不行,我要趕快走。”卻發現自己肩頭又被壓住。
“迭戈加西亞就在這里。你要急著走,那我就只能處理掉他了。”播音腔響起,讓血薄荷一愣,側頭看去。
她這才發現,加西亞正瞪著雙眼看著她。
這位在大洛杉磯東部地區叱咤風云,殺人如麻的販子老大,現在嘴上被纏著封口膠帶,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死在胸前,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
“別激動,他跑不了,你可以慢慢來。”播音腔依然不緊不慢地說到,壓住血薄荷肩頭的手變成了攙扶,把她輕柔地扶了起來。
即便如此,她的腰部傷口還是被牽扯了下,疼得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