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邁步走了過去，威爾斯略微落后。
路克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大概有數。
走近尸體后，菲爾掏出一個儀器，指向了這人，順便打量著尸體的臉，點頭道：“雖然這臉有點走形，但應該就是那個家伙。”
儀器立刻發出了滴的一聲，一個紅點亮起，菲爾收回了儀器，看了看上面的信息：“沒錯了，就是克里奇麥考伊，前橄欖球運動員，變種人，綽號鐵皮。”
側頭，看著路克依然淡定的神情，他突然開口道：“你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了吧？”
“變種人？”路克愣了愣，還是點頭。
很多東西，威爾斯都知道，他也沒必要隱瞞。
菲爾心中滋味莫名，口中卻道：“這種人很難纏，如果不是必要，以后最好避免與他們正面作戰。”
路克點頭，卻目露好奇地看著那個儀器：“這是……測試變種人的？”
菲爾點頭：“原理什么的我是不懂的，不過它能偵察半徑十米內是否有變種人存在。”
路克：“人多怎么辦？”
菲爾舉起那儀器，向邊上的威爾斯指了指：“現在是指向性模式。”
儀器上的紅燈自動變成了綠色。
路克饒有興致：“是這樣么？能給我測試下么？”
菲爾愕然：“你怎么可能……”
他突然停下，思考片刻點頭道：“那就測試下。”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儀器，指向路克。
路克奇怪：“怎么了？沒反應？”
菲爾心中嘆了口氣，終于按下了啟動按鈕。
儀器終于開始工作，綠色指示燈隨之亮起。
菲爾愣了愣：“你這……也不是變種人啊？”
路克笑了起來：“萬一是的話，有點超能力好像也不錯呢。”
菲爾苦笑：“可很多變種人覺醒后外貌……的改變都比較大。”
路克當然知道，只是點頭：“那就算了，我還是喜歡自己帥一點。”
菲爾和路克溝通了這一陣，才看見威爾斯滿臉奇怪地看著自己。
他自然地笑笑：“路克他還年輕，有很長的路需要走，多告訴他一些小常識，能讓他更好地成長。”這話卻是對著威爾斯說的。
威爾斯懂了。
他想起幾個月前自己就曾經打過報告，建議將路克列為預備隊員的考察目標，卻很快就被總部那邊以“年齡不適合”的理由回絕，但這文書最后還添加了一句，說路克已被關注。
威爾斯當時就很無語。
總部這樣操作，不就是想過幾年，再把路克招進總部培訓么？
對此，他心中有一萬句美式MMP想說，但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路克的年齡真的太小了呢。
他們這個系統內，出外勤的戰斗人員大多是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五十歲間的精干探員。
年齡太小沉不住氣，經驗也不夠。
年齡太老經驗足夠，身體卻跟不上，吃不消。
任何時候，他們的行動部門都缺人。
總部想挖路克，他當時心中罵娘，但過后還是能體諒這一點的。
而且，路克跟著他，必然會在普通探員的層次上耽擱好幾年。
總部去培訓后再出來，以后上升的空間大把。
在什么地方，都講究資歷和資格這些東西，包括他們這個隱秘機構也是如此。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接下來的時間，路克就對菲爾兩人講述了案發時的情形。
他當然不用將所有細節都說一遍。
只說他如何發現這些人不對勁，出于于職業習慣，感覺到這批人行動像士兵。
還有匪徒集體上衛生間這種事，也確實挺奇怪。
菲爾兩人大多數時候只是聽他說，偶爾問幾個問題，都是關于匪徒的。
直到講到擊殺鐵皮克里奇過程時，路克說自己連發五槍擊中鐵皮下頜，才打死了這家伙。
菲爾和威爾斯都面色愕然。
還是威爾斯和路克更熟絡，直接問到：“鐵皮這家伙，普通手槍彈基本無效吧？”
路克隨手在右邊腋下一摸，掏出那把大家伙：“這個是我的私人偏好。當然，在局里有備案的。”
菲爾和威爾斯兩人都有點無語：M500這玩意兒也就是好看！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法用好它。
還是威爾斯繼續開口：“你用這個連發五槍，擊中鐵皮的下頜？”
路克嘿嘿笑著，走到鐵皮尸體外不遠處。
然后一邊走，一邊拿起槍，口中發出砰砰聲示意。
很快開槍過程示意完畢，菲爾兩人明白過來——抵近射擊。
特別是路克最后三槍，該算是站在鐵皮上方，向地面射擊了。
這難度當然比他們預想的要小。
路克聳聳肩：“其實，只要第一發擊中下頜，他的腦子就不太能指揮身體了。他的體表是防彈，但腦子好像不防震。”
菲爾兩人無言以對：就鬼扯吧你！
鐵皮這家伙在他們這也是掛了號的嫌犯，有兩組精干探員聯合抓捕，卻被他輕松逃脫的記錄。
快速運動中，誰特么能保證精準命中鐵皮的下頜？
鐵皮克里奇不光防御力超強，力量和速度都是一流。
在覺醒X基因前，鐵皮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八，曾是職業橄欖球的跑鋒，并不是那種不懂技巧的肉盾。
可惜鐵皮都挺尸了，干掉他的路克說什么，那都是合理的。
勝利者，就有這樣的權利。
說完了倒霉蛋克里奇的遭遇，菲爾把之前早早放在垃圾桶上的某個儀器拿起，看著上面變成紅色的指示燈，嘆了口氣：“這就麻煩了啊。”
看著路克投來疑問的眼神，菲爾略一猶豫，還是開口解釋道：“你也知道，像變種人這種群體，天生具備某些與眾不同的能力。有人選擇循規蹈矩，有人就會用來犯罪。”
頓了頓，他繼續說到：“這儀器能檢測大部分變種人使用能力后的遺留痕跡，所以這兩個垃圾桶是被某個變種人用特殊能力，送進這大樓里來的。”
路克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了。我就說這里雖不是斯塔克的總部大樓，但最近的安保也很嚴密，不應該出現這種嚴重失誤。”
菲爾點頭：“即便是這棟大樓，幾處重要部位都是有類似的監測裝置，一旦監測到某些能力的使用痕跡，就會發出警報。知道這一點的變種人不會亂來。不知道這一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