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想靜靜度過這點時光的……”
凡妮莎風情萬種的特色電眼就飛了過來:“能先解決掉他們嗎?”
路克:“萬一人家認錯人了呢?”
“就是這輛皮卡,是埃德加他們的,干死這對嗶嗶養的茍男女!”一聲怒吼響起,嘩啦啦的一片掏槍的聲音隨之而來。
路克:“好吧,看來確實沒認錯人,那我也就放心了。”
砰砰砰砰砰!
兩輛車上下來的六個人被他放倒了五個,剩下一個……是被凡妮莎開槍擊倒的。
整個虐菜的過程,還沒兩秒鐘。
沒在意六個撲街的倒霉蛋,路克側頭看向不遠處緩緩開過來的另一輛車。
靠近之后,那輛車的駕駛座上,一個略微眼熟的黑光頭悠閑地打了聲招呼:“hey!看來你們不需要幫忙了。”
路克輕笑:“但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黑光頭又哈地笑了一聲,似乎對這感謝有點啼笑皆非的樣子。
路克對他揮揮手:“再見,我還要送我女朋友。”
黑光頭只是笑著點頭。
路克順口說了句:“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這話立刻換來了對面副駕駛上的黑發女人不滿地冷哼聲。
路克如同沒聽見,油門一踩,加速離開了這里。
周圍有些視線投過來,但并沒誰大呼小叫,夜晚的圣佩德羅蘇拉死幾個人再正常不過。
開車走出一段,凡妮莎突然開口:“去海邊吧。”
路克默默照做,將車開到了一個僻靜的海邊。
從背包里掏出一張毛巾,鋪在海邊平坦的沙灘上,擁著凡妮莎坐下。
凡妮莎注視了漆黑的大海好一陣,突然開口:“以后還能再見面嗎?”
路克輕笑:“我一般都在洛杉磯,最多是出差,又不會跑。”
凡妮莎聞言,心中莫名松了口氣。
這幾天,她其實有些小糾結。
對路克,她有很大的好感,或者說路克對她有很大的吸引力,但這種好感和吸引力卻又沒大到讓她放棄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步。
看路克的表現,似乎也不像要對她糾纏不休的樣子。
莫名間,她心中還是有那么些失落感的。
如今,她得到了一個不好不壞的答案,卻也是最合適她的答案。
從路克給出這個答案起,兩人就不再是偶有相逢的過客,而是一種比較自在的朋友關系。
或許某一天,她想到了他,就能換個身份去洛杉磯,見見這個老朋友。
對于朋友很少的凡妮莎來說,這就很不錯了。
如此想著,她口中問到:“現在幾點了?”
路克瞅了瞅時間:“八點半。”
她嗯了一聲:“我的航班好像是十點二十分。”
路克:“是啊。我會提前送你過去的。”
凡妮莎忍不住瞪了身旁的家伙一眼,但黑夜中的海邊,她那迷人的電眼難以被看清。
她只能轉身,探出一條大長腿,從某人雙腿上跨過,居高臨下地看他:“難道,你就想這樣發呆一小時嗎?這里到機場,二十分鐘就足夠了吧!”
路克輕笑。
他沒有起身,只是雙手攬住了她那細腰,輕柔地摩挲著:“所以,我們還能再討論下利息償還問題?”
凡妮莎將自己的長裙整理了下,挪動了下位置:“我們似乎討論過很多次了,你好像說過,可以利滾利的?”
路克點頭,嘆了口氣:“所以,這利息我是還不清了?”
說到這里,兩人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夜里的海邊,依舊只有那海浪拍打沙灘的潮水聲,細細密密,層層疊疊。
十點二十,孤身一人的路克再次回到了之前的那個酒吧。
再次要了一罐果汁,他有些懶散地靠在吧臺。
幾分鐘后,另一個人也走進了這里,看見他就笑著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你的女朋友呢?走了?”
路克懶洋洋,用指關節在吧臺上敲了敲,對酒保說到:“他這杯我請。”
來人正是之前的那個黑光頭。
聞言他再次笑了起來:“我喜歡你,小子。給我一杯墨西哥X彈(TeqilaPop)。”
等酒保把酒上來,黑光頭把杯子在吧臺上一敲,在杯子里的氣泡升起時,將其一飲而盡。
路克挑挑眉:“你未來的“女朋友”呢?現在還來喝酒,那就是沒得手咯?”
黑光頭放下杯子,砸吧砸吧嘴:“她會是我女朋友,以后還會是我老婆。但是一份愛情,是需要時間去經營的。”
路克眨著無辜的雙眼:“所以,你沒得手?”
說著,黑光頭牛一樣的眼睛瞪著路克:“年輕人,要珍惜愛情的美好,不要浪費時間。愛情,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路克若有所思地點頭:“有道理。”
“但是,你還是沒得手?”他淡定地喝了一口果汁。
黑光頭瞪著他好一陣,突然笑了起來:“孩子,你還是太年輕。我親自將她送回了家,而且確認那兒就是她家。”
路克啞然失笑,比了個大拇指給他:“專業。”
黑光頭得意地笑著,突然伸出手:“認識一下,金凱德。”
路克也伸出手,和這人的手輕輕一握:“天行者。”
黑光頭金凱德嘴角抽搐了下:“你說真的?”
路克收回手:“和你的名字一樣真。”
金凱德啞然片刻,也收回了手:“好吧,同行。雖然你的手不像,但你的手法……呵呵。”他黑臉上的笑意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路克沉吟片刻,誠懇地點頭:“算是吧,我是個好人。”
金凱德深以為然:“是的,我也是個好人。”
就扯淡吧你!鬼知道你殺過多少人!同樣一句話在兩人心中浮現。
路克看著對方的黑光頭,上面有個紋身,一顆枯樹上或站或飛的烏鴉,整體筆畫簡單,顏色也只是最單純的黑色。
他打量了幾眼,問道:“你這紋身,有點意思。有什么含義嗎?”
黑光頭金凱德默然片刻:“代表著生命的逝去吧。”
路克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兩人陷入了沉默中。
此刻,酒吧門口突然涌進來的一撥人。
十多人全部手拿槍械,其中大部分還是步槍。
這群槍手瞪著眼,表情兇狠地掃視酒吧里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