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艾斯沃斯,亨利市議員的親弟弟。而且,很有意思的是,這位沃夫艾斯沃斯最近幾年,都在和一家房地產企業合作,試圖進軍洛杉磯的房地產市場。現在,就有一個大項目剛剛開始啟動,你想到什么沒有?”賽琳娜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路克也笑了起來:“我記得,韋德戴維斯在德克薩斯就是做房地產的?做的還很大。”
賽琳娜比了個大拇指:“現在那個大項目由一家新成立的3&M建筑公司開發。這家3&M建筑公司的大股東有兩位,其中韋德戴維斯提供大部分的資金和技術,占據32左右的股份。沃夫艾斯沃斯則有差不多21的股份,剩余股份的由八家股東持有,但最高的一家也就11左右。”
“所以,沃夫艾斯沃斯是這家3&M公司的二股東。”路克若有所思。
賽琳娜臉上流露出嘲諷之色:“可惜最近幾個月,這個原本要賺大錢的新公司,已經面臨倒閉危機。”
路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悠然道:“韋德戴維斯是很專業的房地產大商人,卻身負兩起一級謀殺的指控,馬上就要送回德克薩斯受審,這情形可不妙啊。”
他和賽琳娜在德克薩斯長大,對那里當然很了解。
德克薩斯有很多出名的東西,它的司法系統也擁有全美最出名的東西——其死刑判決人數和效率全美第一。
象加利福尼亞也保留著死刑,卻已經幾十年沒執行過一例。
美國南部各州是死刑執行最多的地區,遠遠高于東部和西海岸,而德克薩斯還是南部各州的扛把子,無論多少游行抗議施壓,它就是不廢除死刑,時不時就執行一例。
相比于其他州的法官,德克薩斯的法官判起死刑來,堪稱心狠手辣,果決無情。
德克薩斯仿佛在告訴全美國:你們不敢的,我敢!
所謂孤星共和國,就是如此我行我素。
韋德戴維斯如果是在其它地方受審,頂天也就是個終身監禁,甚至是二三十年的刑期。
等過些年,風頭一過,花上大價錢,他總能有辦法重返花花世界,只要別高調招搖,富豪的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
而他一旦被送回德克薩斯受審,即便訴訟到最終執行死刑會長達十幾年,但這輩子是肯定出不來了。
這個大項目出錢出人出技術的都是韋德戴維斯,他一旦被抓,這個房地產大項目的真正主事者就沒了。
銀行又不傻,肯定不會再貸款給這個項目,哪怕有艾斯沃斯家族的名頭也一樣。
生意就是生意。——這是美國人的至理名言。
艾斯沃斯家族可不是靠房地產起家的,他們做這個一點都不專業,銀行可不會給他們講什么情分。
因此,這個大項目,注定要帶著那個新的3&M建筑公司,一起完蛋。
“沃夫和亨利的關系怎么樣?”路克問道。
賽琳娜:“沒有跡象表明這兩兄弟有明顯沖突,但他們的日常走動也很少。”
路克聳聳肩:“看來,他們不是那種兄弟情深的代表。”
賽琳娜茫然:“啊?”
路克心中嘀咕:要是出現電影里那種哥哥幫弟弟,弟弟幫哥哥,還動不動就暴種亂來的情況,還真挺讓人頭疼的。
賽琳娜終于問了一句:“那個小寶寶,是什么情況?”
路克想了想,搖頭:“暫時還沒進展,說了也沒用。等水落石出再告訴你,去睡吧。”
賽琳娜打了個哈欠,起身回屋:“行。你也早點睡。”
路克點頭,決定今天睡兩個半小時,算是給自己多放半小時假。
第二天一早,兩人吃完早餐,開車去警局。
到了警局,索尼婭就迎了上來:“今天怎么安排?”
路克點點頭:“我先去艾爾莎那里一趟再說。”
索尼婭一聽,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路克和賽琳娜進了艾爾莎的辦公室,直接關門。
艾爾莎從桌上的卷宗抬起頭,看見是兩人,扔下了手中的筆:“什么事?”
路克開門見山:“馬克歐文的那個案子,涉及到了沃夫艾斯沃斯,也就是亨利市議員的弟弟,我來給你說一聲。”
艾爾莎以手扶額:“怎么回事?”
她才說了睡衣女孩被撞死案要小心,結果殺警案居然也和艾斯沃斯家族扯上了關系。
它可是本地大家族,牽扯進殺警案的后果可不太好。
有錢人雖然能指使警察,但警察并不是有錢人的待宰羔羊,不可能坐視這種事發生。
這次敢殺德克薩斯騎警,下次再有什么事,是不是就可以殺個洛杉磯警察?
這種事,絕對不能開口子。
之前艾爾莎聽過路克他們的分析,知道是縣警那邊出了問題,但沒想到繞來繞去,居然又和艾斯沃斯家族扯上了關系。
路克把情況說了下,艾爾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立刻吭聲,而是把自己靠進了椅背中,在那里皺眉思索起來。
這案子,沃夫艾斯沃斯的嫌疑真的很大。
就資料顯示,他們開發的那個房地產項目價值數億美刀,先期資金投入已有幾千萬。
沃夫雖然主要是提供人脈,但也不是一分錢不掏。
而且這項目做下來,很可能夠沃夫吃一輩子,后期涉及的利益也是以億來計算。
為了這么一大筆錢,殺個德州騎警算什么?
艾爾莎起身:“我去找下頭兒,你們在這里等著。”
她出去了快半小時,才重新回來。
關上門,她都沒坐下就開口道:“案子繼續查,但是動作不要太大,只查盧卡巴頓就好,懂嗎?”
路克沉吟片刻,微微點頭:“明白。”
艾爾莎看著他:“唉,你們這也太……”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嘆息搖頭,揮手示意兩人出去做事。
回到辦公桌,賽琳娜才很小聲地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路克:“給外界明確信息,我們只查盧卡巴頓。至于誰給了他好處,讓他動手的,那與我們無關。”
賽琳娜皺眉:“這可能么?那位艾斯沃斯可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