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賽琳娜突然睜開眼：“要不是我們插手，劫匪里有沒人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被活捉的四名劫匪都是路克和她的手筆。
按照之前警匪雙方的戰況，這些劫匪幾乎沒有投降的可能，全被擊斃的可能性很大。
大胡子尼克那邊傷了那么多伙計，不可能留手的。
賽琳娜眼睛發亮：“所以，那個黑人才是幕后黑手。他故意把尼克他們引了過來，想干掉自己的同伙。而這批被他出賣的同伙卻拿著偽鈔以為是真錢，他卻可以在垃圾場等著，或者同樣半路搶下這輛垃圾車，一個人獨吞那筆錢。”
說完，她看向路克：“是這樣么？”
路克笑著拍了拍手掌：“沒錯，和我想的一樣。”
就在剛才，他已經接到了系統提示。
系統：抓獲連環銀行劫案劫匪，繳獲贓款任務完成。
任務總經驗1000，積分1000.
任務貢獻率60，獲得經驗600，積分600.
經驗16890.
賽琳娜：“那我們不去抓這家伙？”
路克笑了起來：“別忘了，贓款到了達斯丁手中，這就不能算我們的案子了，有事記得請示頭兒啊。”
賽琳娜啊了一聲，滿臉懵逼：你有那么聽話么？
路克卻在心中嘀咕：那可是一大筆錢。不讓達斯丁他們掰扯清楚，自己跑去抓個嫌犯回來，可未必是好事。
更關鍵的一點是——美聯儲分行到現在，居然毫無動靜。
那群劫匪從里面弄出來一大筆現金，美聯儲分行怎么可能沒動靜？他們的協查請求早就該發過來了。
這異常的情況，讓路克決定先回去找達斯丁探探口風。
有時候，破案了未必會有人感激你，反而會恨你入骨。
等到趕回警局，進了警局里地下車庫一個角落，那里已經被騰了一大塊空地出來，并且用塑料布圍了起來，里面陣陣惡臭傳出。
路克鼻子動了動，立刻就控制了靈敏嗅覺。
守在塑料布開口出的是伊麗莎白，她帶著大口罩，遮住了漂亮的臉蛋。
看見路克過來，她滿臉興奮：“路克，你回來了，你知道嗎，垃圾車里……呃，算了，進去讓頭兒給你說。”
路克笑著點頭：“不錯，不該亂說的事，就要時刻警惕。”
賽琳娜笑呵呵地拍拍伊麗莎白的肩頭：“goodgirl！”
伊麗莎白沒什么不滿意，只是從衣兜里掏出兩個口罩：“這個帶上，里面的味兒可不怎么樣。”
兩人接過口罩帶上，這才進去。
里面，達斯丁和艾爾莎都在。
另外黑人比利和跟艾爾莎帶的那個新人警探西蒙斯正在賣苦力，翻撿著垃圾。
艾爾莎則在一旁把那些黑袋子中的現金拿出來，全部扔進邊上的塑料箱子里。
這一大堆垃圾中，很大部分是一種被壓成圓餅狀的碎紙屑。
這也是路克之前聞到的那種古怪鈔票氣味的來源，被粉碎成碎屑的舊鈔票壓成了圓紙餅，散發出來的氣味既是鈔票，卻又帶上了另一種怪味。
看見兩人進來，達斯丁招招手：“路克，賽琳娜，過來。”
兩人被達斯丁帶到了一旁，艾爾莎只是對兩人點點頭，卻沒有跟來。
到了角落處，達斯丁才用很低的聲音問道：“這批錢是怎么回事？”
路克大致把下午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后聳聳肩：“這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搞不清楚。我當時只是懷疑這垃圾車出現的時機而已，這錢是哪兒來的，我可不敢亂說。”
達斯丁面色變幻，最后看著他：“這事，還有誰知道？”
路克：“就我們，索尼婭那一組，還有頭兒你這里的人。”
達斯丁再次點頭，沉吟片刻后道：“這事保密，后續你們就別管了。”
路克嗯了一聲：“明白，這事本來也不歸我管啊。”
達斯丁一愣：“嗯？”
路克笑呵呵：“盯梢的是索尼婭，翻垃圾的是頭兒你們，關我們什么事。”
達斯丁：……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我為什么很想打人！
“那我們就走了啊，頭兒。”路克說到：“馬克歐文那個案子才有點好消息，我要去跟進一下。”
達斯丁看著面前的兩人，張了張嘴，卻發現好像沒啥可說的。
是他自己說，讓路克兩人別管這事的。
路克的態度更直白，明確表態，這筆錢和他一點關系沒有，他只是讓索尼婭順便去盯梢而已。
發現什么，有什么收獲和功勞，可以算索尼婭那組的，也可以算艾爾莎那組，還能算達斯丁自己的，反正與路克兩人無關。
既然無關，那達斯丁也不能讓兩人在這里翻垃圾。
無奈地揮揮手，達斯丁道：“滾吧。”
路克呵呵：“索尼婭呢，我還要和他們一起查案呢。”
達斯丁：“你自己不會打電話，我是接線員嗎？”
路克立刻敬禮：“好的，長官。”然后拉著賽琳娜就溜了。
這案子水深得很，他根本不想去碰。
包括那個可能是幕后黑手的黑人，他也不會去查。
路克從來就不是個偉光正的爛好人，這事后續好處不大，麻煩很多，他肯定不愿摻和進去。
問題主要不在警局這邊，而是在美聯儲洛杉磯分行那邊。
這一大筆錢，怎么想也只可能是從美聯儲分行里弄出來的，可偏偏人家那邊毫無動靜，這根本說不通。
別說丟了幾千萬美刀，哪怕只是一張鈔票，FBI都該出來瘋狂找線索。
畢竟，誰能從那里面把錢弄出來，這就不是單純錢的問題，而是美聯儲安保系統的漏洞問題。
有這種漏洞，下次還會丟多少錢？這真不好說。
路克剛好趁著涉入不深，立刻抽身，完全甩鍋給了達斯丁。
他可以仗著自己發現了最初的線索，以及達斯丁對他的信任，主動要求加入。
可加入有什么好處？
這筆錢即便路克拿了，一樣是黑錢，和他儲物空間里的幾百萬現金一樣，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
升職就更別提了，艾爾莎最近已經明示過幾次，他和賽琳娜再怎么拖，一個月內必須要升職三階警探了，這也是警探的最高一級。
兩人現在多點紙面功勞，毫無意義。
牽涉進這案子，最大可能是FBI來查路克的祖宗八代，他才不想有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