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全是被抓來了一段時間的女孩,情況都很糟糕。
但……再怎么也比死在這個黑窯里好。
兩個大工棚里加起來超過一百名女孩,這人數太多了,他自己弄不走這些女孩,那不如讓這些女孩打電話,把事情鬧大。
一百個普通女孩的家庭聯合鬧起來,也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力量,而且能來法國旅游,其中大部分人的家庭環境都不差。
路克離開了大工棚,靜靜地埋伏在門口二十多米外的幾輛廢棄汽車后。
十多分鐘后,路克耳中隱約有車輛碾壓過泥水的聲音傳來,之后幾道雪亮的車燈劃破黑漆漆的雨夜,在公路上出現。
三輛車!
他放慢了呼吸,幾秒鐘就調整好了狀態,UZI已經舉起。
噗噗噗噗噗噗!
UZI那急促無比的槍聲響起,路克三秒鐘就把一個彈匣清空,當頭的那輛車全是彈孔,擋風玻璃也碎了一大片,歪歪斜斜地沖向了路邊,最后砰地一聲撞進了一個砂石堆里不動了。
路克扔掉UZI的瞬間,身體一動,把挎在身側的AK甩到了身前,一把握住,端起,開火。
砰砰砰砰砰!
又是瞬間清空彈匣,第二輛車也沒逃過第一輛車的命運,同樣千瘡百孔地歪出了路面,撞上了一輛廢棄汽車。
只不過這輛車差不多是從他身邊開始才被追著掃射的,因此大多數彈孔都在車輛的側面和后面。
但兩輛車無一例外,挨上子彈的部位都集中在車內坐人的位置。
飛快地換了個彈匣,路克端起了AK,對準最后已經是用尾部朝向自己的一輛車。
他根本不用瞄太準,只要把子彈對準車體大概傾瀉過去就好。
現實不是電影。
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內,AK打普通汽車,除了發動機和輪轂,其它部位基本沒有抵抗力,兩扇車門都能被打個對穿,其中的人當然也一樣。
最后這輛車也只開進了大門不到十米也失去了控制,砰地一聲撞到了一棟小工棚上。
路克沒有急著出來,扔掉手中的AK,換了個位置。
做這一切的同時,他的靈敏嗅覺已經在全力發動。
片刻后,他才靠近這三輛車,挨個把其他沒斷氣的家伙腦袋上都補上一發,才悄然撤離。
半小時后,幾百米外一棟樓的樓頂上,路克看見遠遠處一大串警車開著警燈,拉著警笛沖進了那個黑窯中,他滿意點頭,縱身躍下樓頂。
一個小時后,他已經換回了衣物鞋子,出現在了九十三省的地鐵上。
腦袋上多了個灰黑色不起眼的牛仔帽,大口罩也換了個新的,但沒再戴頭套,和普通人在雨天的打扮差不多。
現在他身上,只有某打手身上摸來,還沒開過一槍的一把M1911。
夜晚的巴黎地鐵上,并不安全,或者應該說,在這個時刻的地鐵上搶劫那是必須發生的事,就和工作日里寫字樓里肯定有一大堆白領上班,現在的地鐵里,也是各種人在“上班”。
對于他們來說,搶劫偷竊就是他們的工作。
但沒人來招惹路克。
路克現在的打扮可不是那種學生風格,手中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刀身在他手中偶爾會靈巧地轉動幾下,顯示出這至少是個經常玩刀的人。
刀法好不好,沒人知道,但顯然不適合作為優先搶劫的目標。
比起砍刀,蝴蝶刀這種看似小巧的東西更容易死人。
所以,路克一路平安無事地抵達了市區。
下了地鐵后,他飛快地走著,很快返回了下午那群女孩被運出來的公寓樓附近,閃進了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
在黑夜中,他越過了幾棟公寓樓之間的空隙,順便進入了一戶窗戶沒有關嚴實的樓頂住戶家中,飛快地把門口衣帽架上的外套鞋子換上。
扔了五百歐在門口的鑰匙碗中,他再次穿窗而出,跳到了對面的窗臺上,搭住管道,爬上了樓頂。
看了看系統,他滿意點頭:很好,拿衣服給錢,系統爸爸沒扣積分的意思。
兩次縱躍后,他落到了那個團伙盤踞的公寓樓中。
用靈敏嗅覺確定了樓中的情形,他悄然而下。
半小時后,路克滿臉苦笑地站在一個地下室中,他面前好幾個遍體鱗傷的家伙已經塊涼了。
最堅強的一個家伙,也不過被他改造的簡易電療器,接上雙腿,折騰了幾分鐘,就奄奄一息。
他剛才把這團伙窩點中的幾名帶槍打手弄進了這隔音的地下室,一番快速電療下,才知道該團伙老大馬爾科接到消息,說九十三省那里的黑窯遭到襲擊。
老大馬爾科立刻帶走了大部分人手去增援,到現在都沒消息傳回來。
路克:—_—!
黑黢黢的夜里,他在那個營地門口,把增援而來的三輛車都用子彈洗了一遍。
事后補槍他直接照著每個腦袋擼一發就走,誰有閑心仔細去看每個人的臉,鬼知道其中哪個是那老大馬爾科。
他無語問天一秒鐘,迅速解決掉了這幾個打手,悄然出門。
在門口,他突然看見停著的幾輛車,不由得一愣。
最初綁架金和阿曼達的那輛奔馳汽車,居然就在門口不遠處。
他再聞了聞那車上隱約的氣味,其中一個人的氣味殘留和那個老大馬爾科房間的氣味一樣。
路克心中一動,回到樓中馬爾科的房間里,找出了一把奔馳車標的電子鑰匙,順便還發現了一堆手機。
路克從那堆手機中找出了兩個。
一個是阿曼達的,一個是金的。
無論氣味,還是互相留號碼時看過的外形,確實就是她們的手機。
路克想了想,只是拿走了金的手機。
下樓出門,電子鑰匙一按,奔馳車的門就開了。
路克鉆進駕駛座,看向中控臺旁邊,心中一喜:果然有車載GPS系統。
在上面翻動了片刻,他拿出冒牌手機拍攝下好幾張照片,下車離去。
半路攔住一輛空的出租車,路克上車只說了句:“去動物學博物館。”
黑夜中,他拉得極低的帽子和大口罩,讓司機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不過,大冷的天,穿成這樣也不奇怪。
司機只是應了一聲,就開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