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心中卻輕嘆:那一槍暫時還看不出什么問題,但這手臂的情況真的有點嚴重,應該是粉碎性骨折。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傷勢雖然嚴重,但未必是大問題。
而一個警探受了這樣的傷,很可能職業生涯就提前結束。
在這醫生給路克包扎時,路克開口道:“湖岸側面還有一個高中男孩,他身上被那些變太射了好幾箭,有一支是在腹部,其它是在手臂,等下我帶你們過去。”
FBI組長皺眉:“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動了,讓我們的人帶醫生過去。”
路克想了想點頭:“行,我待在這里,你們的人最少要過去四個,而且下車后前往要小心,那種怪物太危險了。”
組長心中有點嘀咕:你就是個小警察,憑什么看不起我們的探員?你一個人能頂我四個手下?
這話也就心里說說,面子上這組長是不會吭聲的,畢竟這次的案子算是白撿的功勞,眼前這位還是把功勞送到他們手邊的人,對他態度不能太生硬!
四個探員帶著一個醫生過去,不到十分鐘就把昏睡的鮑比拉了回來。
醫生簡單說了一句:“他運氣不錯,雖然挨了好幾下,但沒有傷到大血管和重要臟器,生命體征平穩,昏睡是受到驚嚇過度的原因。”
FBI組長杰克-約翰遜在那里和幾個探員商量了下,走過來說道:“我們要先下去搜尋那三個受害女性,你們先坐直升機返回吧。”
路克皺眉:“那里的環境不適合我們戰斗吧?”
杰克微笑著,拿過旁邊的一個東西:“夜視儀。”
然后他從FBI的戰術背心上取下一個外形如小罐子的物品:“閃光彈。”
再換了另一個小罐子:“催淚彈。”
最后他拎起了手中的一件物品:“防毒面具。”
路克無語。
人家這完全是針對性的作戰裝備,實際使用起來,比他兩把小手槍+砍刀有效多了。
特別是催淚彈和閃光彈,在那種黑暗洞窟里,絕對是躲都躲不掉的大殺器。
想了想,他還是大致再說明了一下他剛才擊殺那些怪物時的經歷,主要是這些東西的移動速度和攻擊方式。
他不是炫耀,是用現實告訴眼前的杰克組長,那些怪物有多危險。
杰克的面色鄭重,片刻后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帶三名探員進去……”
路克搖頭:“還是謹慎一點好。你們雖然武器先進,但剛才它們追殺我們兩人時,一口氣出來了快二十只。你們要進去,那最好都進去,否則不如等支援到了再進去。”
杰克面色只是略微猶豫,還是搖頭:“我帶五個人進去,留下兩人在這里保護你們。”
路克也沒再多說什么。
杰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不清楚。
或許是搶功,或許是想查探怪物后上報,甚至他有其它目的,但他也沒資格指揮人家。
杰克能聽他這幾句,都是給托馬斯面子了。
他只能點頭:“好的,我在這里等你們。”
半小時后,杰克等人一身狼狽地回來了,好幾個人身上臭氣熏天。
路克果斷躲開了一點。
不是他矯情,而是這些人身上都有那種怪物黑紅色的體液,鬼知道這東西有沒什么病毒或細菌的。
而且……真的太臭了!這幾人不比從陳年老茅坑里爬出來的人味道好多歲。
不過,去的人一個都沒少,而且看樣子也沒誰受重傷的樣子。
杰克面色不好看,顯然和怪物交手的過程有點不愉快。
路克當然不會去揭人家的短。
他提醒過,對方沒接受,真出錯了他再跑去說什么?
難道能說:嗨,看吧,不聽我的話就是這下場?
怕是個傻子才會干這事。
那邊,三個女人倒好上很多,顯然她們屬于被保護的對象,沒有參與到戰斗中,身上那些黑紅色的體液很少。
突然,布蘭達沖了過來:“啊,你個嗶嗶,居然拋下我們逃跑了,我要殺了你。”
她這話卻是沖著賽琳娜喊的。
路克冷眼看著,直到布蘭達沖到了賽琳娜面前,掄起了手,賽琳娜卻依然滿臉糾結,沒有動靜的樣子。
他才移動了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
布蘭達的手啪地一聲打到他的胸口上,路克靜靜地看著她片刻,才道:“可以回去了么?”
布蘭達愣了片刻,開口大喊:“憑什么?憑什么她能拋棄我們逃跑?”
路克呵呵:“因為她沒有救你們的能力,也沒有救你們的義務,不然她就不會被怪物抓進洞里,不是么?”
布蘭達:“騙子!你們這些騙子,我要殺了你們……”她的雙手揮動著,向路克臉上抓來。
布蘭達的臉被抽得扭了開去,整個人歪歪斜斜地沖到了旁邊,撲到在地,滿臉迷茫:啊,我這是怎么了?頭好暈。
路克卻拉著賽琳娜走到了一旁,低聲問道:“為什么不躲開?”
賽琳娜糾結著:“……我,畢竟扔下她們跑了。”
路克輕笑起來,搖搖手指:“不,是我扔下她們跑了,不是你。你只是被我救出來的搭檔,而不是進去拯救他們的警察,不是么?”
賽琳娜:“啊?”
路克面色淡漠:“因為,我是當時洞里唯一有權利決定救走誰的人。而你,根本就沒有選擇權。所以,她被拋棄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一副虧欠她的樣子?就因為她蠢,你就要讓著她么!”
賽琳娜:⊙_⊙?
“如果有一天,兩個陌生人和我之間,讓你選擇一方救助,你會選誰?”路克問道。
“你。”賽琳娜根本就沒猶豫,直接答道。
路克攤手:“這不就結了?如果有這一天,我肯定不會對那兩個陌生人有絲毫的愧疚,因為這是我搭檔做出的選擇,我不想讓她覺得,這個決定是錯的。”
賽琳娜低下頭:“對不起。”
路克:“不用說這個,記得下次誰敢動你,直接抽回去。”
賽琳娜可不是他,沒有系統約束,不用做什么都考慮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