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瘋子!武瘋子!”那長袍男子叫苦不迭,之前的從容淡定不再。
每一次交手,他傷不到對手,卻感覺自己的拳腳仿佛撞到了銅墻鐵壁,將自己給震傷了。
一力降十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人招式再精妙,但在與風林的交手中,速度和力量都處于絕對的劣勢。
風林充分發揮了優勢,圍繞著對方團團打轉,發動了水銀瀉地一般的攻擊,密不透風,節奏令人窒息,絲毫沒有緩氣的空間。
他身體拉出道道殘影,以一化十,將長袍男子重重包圍其中,無法脫身。
長袍男子叫苦不迭,感覺自己一個人仿佛同十個人一起交手一般,形勢危險。
但他知道,這是對方速度太快攻勢太猛,形成的假象。
長袍男子手中招式變化不停,渾身纏繞火焰,如同一個火人,讓人觸碰不得。
風林卻絲毫不懼,水火不侵,這點火焰連皮毛都傷不著。
長袍男子招式雖然精妙無比,但仍是敵不過硬實力的碾壓,連連后退。
最令他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火焰之力一直無往不利,但放在對方身上卻毫無作用,連根毛都沒燒著。
這人竟然能免疫火焰之力,覺醒的是什么基因?
他萬分不理解,哪怕是防御超強的身體強化型基因,也沒聽說過這么厲害的。
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
風林絲毫不懼火焰之力,圍繞這對方似乎游走,拳拳打肉,就是與對方硬碰硬。
那人十分憋屈,只感到自己一身本領無用武之地,與此人對戰,似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
嗤嗤嗤。
拳腳之中,空中掀起陣陣氣旋。
兩人硬碰硬,以招式對碰,廝殺在一起。
每一次對拳,長袍男子就連連后退,難以承受正面擊來的龐大力道。
速度和力量全面落于下風。
這是硬實力的差距,招式再精妙也是彌補不了的。
長袍男子還從沒碰到這么棘手的對手,感覺對方如同一個鐵人,雖然招式之中多有破綻,但身體卻如同打不爛錘不碎的銅豌豆,一身招式毫無作用。
他接連變招,蘊含無數變化,每一招都妙到巔峰,不停泄力,打力,還擊……才勉強處于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但也完全落于下風。
風林也奇了,他占盡優勢,卻始終得不到最終的勝勢。
他不禁為對方的武學感到驚嘆,只覺得他每一招都變招極多,似乎蘊含無窮無盡的變化,仿佛囊括了天下所有的武學妙理。
無論他怎么出招,對方都有應付的招式。
“有意思!”風林來了興趣,也不急著下殺手,而是與對方對招起來。
洪拳分定寸、太極搬攔捶、形意半步崩拳……風林依次使出各種武學絕招,威力巨大。
那長袍男子雖然身形消瘦,氣力不足,但招式嚴守自身,招式千變萬化,雖然如同一個不倒翁被打得東倒西歪,但始終沒有真正倒下。
風林越切磋越是覺得新奇,體會到了對方招式的玄妙,他可以看出對方使用的從頭到尾都是一門武學,只是變化堪稱無窮無盡。
這似乎是一門高深的基因武學。
這么好的試招對象去哪里找?
好人啊!
風林看這人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
剛剛成為星際修士,風林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戰力如何?
這還是他第一次與修士交手,關鍵這人還不太強,可以讓自己從容出招,不必懼怕對方的反擊。
風林越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連連出手,將自己各路招式都拿著試驗。
每一次被對方擋住,風林都能發現自身招式的不足,加以改進,漸漸融會貫通起來。
那長袍男子也察覺到了風林在拿他試招,惱怒無比。
作為一個星際修士,去哪里不是高高在上,備受尊重,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面色漲紅,眼睛漲紅,狠狠瞪著風林,都快冒火了。
然后他眼睛就真的冒出了火!
嗖嗖!
兩道火焰直朝風林眼睛射來。
風林眼皮一閉,面孔如玉,火焰沖到臉上,化作火星四濺,紛紛消散,但視線被干擾,他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喘息之際,長袍男子連忙拉開距離,眼睛緊緊盯著風林,陡然冷哼出聲,“少年人,你不識好歹。這可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被一個少年,一個修行的晚輩壓制得這么慘,長袍男子內心也是惱怒無比。
他單手虛握,掌心有颶風匯聚,形成一道小型颶風。
另一只手,火焰熊熊,熱浪翻滾。
他兩手相合,陡然沉喝一聲,“風火輪!”
颶風旋轉,火焰燃燒,陡然合在一起,火借風勢,燃燒得越發洶洶,組成一道風火之輪滾了過來。
風林站在原地不動。
這風火之勢越發肆虐,熱浪翻滾,似乎要將他淹沒其中,燃燒成灰燼。
“停!”風林只是伸了伸手,手掌如玉,緩慢推去。
手掌沒入火焰之中,風林手臂猛然一震。
寸勁!
龐大的力量瞬間而發,從風火輪的內部將其破壞,化作火星四處灑落熄滅,除了衣服被燒焦了以外,其他沒有任何變化。
“什么?”這勢在必得的一擊被如此輕易地化解,那男子也驚了,更是連連使出招式。
各種火焰破空而來,呈現各種形狀,火球、火流星、火鳥……什么形狀都有,威力不俗。
更是伴隨著颶風,鋒銳無比,風刃切割。
這男子似乎已經覺醒了兩種原始基因,一種是火屬性,一種風屬性。
風火相合,威力倍增。
但風林只是站在原地,手掌接連拍出,勁風洶涌。
無論何種火勢,掌勁拍擊之下,紛紛涅滅。
迎著對方洶涌的火勢,風林一步一步靠近過去,有條不紊卻又不可阻擋。
太極炮拳!
風林一擊炮拳轟碎了眼前的巨大火球,拳勢不改,直朝著對方擊去。
長袍男子無奈,只能硬碰硬,見招拆招。
兩人碰撞。
風林身子微震,又撲了上來。
長袍男子連退十步才停了下來,來不及喘口氣,但攻勢已到,他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長袍男子悲催地發現,自己之前的反抗無比蒼白,毫無作用,自己似乎又成了眼前這小子練功的活靶子。
為什么要說“又”呢?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