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傳來沉悶的敲門聲,那是門環敲擊在門框上的聲音,一下子就吸引了矮小男人的注意力。平時這里幾乎不會有人來,今天卻接二連三的來人,不會又是因為弟子惹下的麻煩吧。
鈴木菲亞娜、梶山里美和邵子葉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不過幾人是外人,聽到敲門聲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祁三豐卻在心里叫苦不迭,因為師父那殺人的目光直接瞪過來,嚇得他連忙跑去開門,這樣至少不用面對師父可怕的眼神了。
隨著門被打開,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進來。
“費羅通呢?”
“把費羅通叫出來。”
“費羅通!”
隨著囂張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還傳來了一聲悶哼,就見祁三豐捂著腹部一臉痛苦踉踉蹌蹌地跑進來。
“三豐!”
矮小男人臉色一變,迅速跑到祁三豐面前,一把攙扶著他,同時伸手在他胸口連撫幾下,總算讓祁三豐好受了點。
接著他憤怒地看向門口方向,只見三男一女從影壁墻后面轉了出來。
三個男的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一個五十多歲跟矮小男人差不多大,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正當壯年,至于女的是最年輕的一個,大概三十多歲,一身濃妝艷抹的打扮,更像是做某種特殊職業的。
“費羅通,你果然躲在這里。”幾人看到矮小男人,其中為首的那個老人冷冷一笑道。
“祝興昌,李一鶴,江春永,閆肖麗……”矮小男人就是費羅通,他在龍虎山是“羅”字輩的,見到幾人臉色大變的同時,條件反射地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費羅通,你真是找了一個好地方啊,要不是我們辛辛苦苦追查了你幾個月,都不知道你來了京城。”說話的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李一鶴,咬牙切齒的表情顯然對他極其痛恨。
“你們想干什么?”費羅通將弟子祁三豐護到身后,臉色陰沉,他沒想到躲了這么久,最終還是被對方找到了。
正當壯年的江春永說道:“當初說好找到東西大家一起分的,你竟然自己一個人偷偷拿走,費羅通,你對得起我們嗎?”
“沒錯,別以為你是龍虎山的人就可以獨吞,我們陪你一起去冒險,說什么都要分一份!”說話的是唯一的女性閆肖麗,同樣咬牙切齒地看著費羅通。
費羅通臉色變了又變,關于幾人說的,他確實有些羞愧,當初為了長生不老藥,他獨自拿走了地圖,原本打算自己一個人偷偷去找的,結果地圖還沒研究出來,對方幾人就找上門來了。
李學浩四人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本來這個時候該離開了,不過鈴木菲亞娜似乎對來的幾人很感興趣,顯然她已經感知到了對方四人并不是普通人。
祝興昌四人也看到了她們,但只是掃了一眼就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費羅通的身上,幾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值得過多關注。
鈴木菲亞娜是陰陽師,原本應該能讓幾人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但李學浩早把她身上的氣息給掩蓋了,所以看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費羅通,地圖呢,交出來吧,你拿去了這么久,應該研究出了一些東西吧。”年紀最大的祝興昌見費羅通不說話,直接伸手朝他要東西。
“地圖是在我這里沒錯,不過很可惜,我還沒有研究出來。”費羅通搖了搖頭,大概被幾人追上門來,他也認命了。
“少廢話,先把地圖拿出來。”祝興昌幾人估計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費羅通看了眼祁三豐,示意他去把地圖拿出來。
祁三豐經過一陣休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不知道這幾人是什么人,但能看出跟師父是差不多地位的,所以不敢怠慢,連忙跑去房間拿地圖。
“費羅通,我勸你別耍花樣,地圖是什么樣子,我們是親眼見過的,別拿假的來忽悠我們。”李一鶴說道。
“放心,這種時候了,我沒必要騙你們。”費羅通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眼旁邊的李學浩四人,說道,“這幾位跟此事無關,讓她們先離開。”他倒不是擔心李學浩幾人的安危,不過是為了賣一份人情而已。
“不行!”閆肖麗看向李學浩四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沒錯,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這里。”江春永附和了她的話,他不清楚這四人跟費羅通是什么關系,但留著這四個人質,起碼可以牽扯到費羅通。
費羅通看了看李學浩,因為他知道幾人中以他為首,李學浩不動聲色,腳下也一動不動,費羅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沒有繼續再糾纏。
鈴木菲亞娜聽了梶山里美在她耳邊悄悄的翻譯,本來有所動作,但是被李學浩悄悄打消了,不妨先看一下熱鬧再說。
沒多久,進房間拿地圖的祁三豐出來了,手里捧著一張非皮非紙的圖紙,大約有一尺長,半尺寬。
“師父。”他先把地圖交給了費羅通。
費羅通看了眼后,示意他拿給祝興昌幾人。
祁三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捧著遞給了為首的祝興昌。
祝興昌接過后,李一鶴、江春永和閆肖麗三人立即上前檢查,很快確定了地圖是真的,并沒有作偽。
“好了,現在該說一下你的研究了。”祝興昌把地圖抓在手中,對費羅通說道。
“我已經說了,沒有研究出來。”費羅通搖了搖頭。
“這么久的時間,我就不信你沒有研究出些什么,地圖上這么潦草,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你可別告訴我,還沒有確定地圖的具體位置。”祝興昌冷冷地看著他,“如果沒有研究出來,你會這么好心把地圖拿出來?”
顯然,他認定了這就是事實。
“無論你們信不信,我確實沒有研究出地圖上的具體位置。”費羅通沉聲說道。
“費羅通,別以為你是龍虎山的人,我們就不敢動你,這件事是你不仁在前,就別怪我們不義!”閆肖麗說話的同時,瞥了眼祁三豐和李學浩幾人,言下之意非常明顯,有這么多人質在,你還敢不說實話?
“閆肖麗,別拿大話嚇我,我之所以這么老實配合,那是因為我確實對不起你們,但別把我的這份愧疚當成是怕了你們。”費羅通冷冷地說道。
“你說你不清楚地圖的具體位置,但大致位置呢?”祝興昌聽出了費羅通話中的含義。
“我徒弟對比過,地圖的大致位置應該是在邙山。”費羅通道。
“邙山?”祝興昌四人都是眉頭一皺,這跟她們想象的地方不一樣,畢竟那位祖龍的陵墓可不在邙山。
一旁的李學浩聽到“邙山”這兩字也是心中一動,其實早在祁三豐拿出地圖時,他就已經從地圖上所散發出的氣息感受到了,跟他從解鐘明身上得到的那份圖紙上的氣息如出一轍,這還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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