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豐在自己的房間里,桌前攤開著一張非紙非皮的地圖,地圖不大,只有一尺長短,寬處也不過半尺。
這張小小的地圖上面,畫面了各種彎彎扭扭的線條,如同一幅抽象的畫,如果不是其中隱約可以看出山脈和湖泊的地形,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張地圖。
“怎么樣,研究得如何了?”隨著房門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矮小,只有一米五出頭,但是祁三豐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回頭恭敬地行了一禮,“師父。”
“我對比了現代地圖,感覺應該不是在驪山,雖然經過兩千年的變化,但不可能連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祁三豐的語氣頗為肯定,這份地圖是師父讓他研究的,目的是為了研究出地圖畫的地點在什么位置,可以來地圖畫得太過抽象,二來有些線條因為時間久遠的關系已經變得模糊了,這更增加了研究的難度。
“不是驪山?”矮小男人沉吟了一下,“他的陵墓就在驪山,為什么他的……寶物卻在別的地方?”
“你有研究出圖里畫的是哪個地方嗎?”他接著問道。
“經過我的比對,我覺得,跟邙山的地形最像。”祁三豐一邊說,一邊指著打開的電腦屏幕,上面有比對的各種數據,其中邙山的相似度是最高的。
“邙山?”矮小男人皺了皺眉,“一個在洛陽,一個在西安,300多公里倒也不算太遠,可為什么?”他想不通,為什么要分隔兩地存放。
“師父,這份地圖真的有兩千多年了嗎?”祁三豐其實是比較懷疑的,畢竟沒有做過碳十四鑒定,誰知道是什么時候的。
“嗯。”矮小男人點了點頭,“這點不用懷疑,這張地圖的來歷不用懷疑,我確定是兩千多年前的。”
“師父,我不是不信你的話,而是……歷史上秦始皇真的求取到了長生不老藥,也不會在四十多歲就死了,我懷疑,長生不老藥真的存在嗎?”祁三豐雖然自己是學道的,但是對于長生不老這種事一直保持著懷疑態度。
“長生不老藥確實是存在的。”矮小男人對此很自信,“我讀過一些秘密典籍,秦始皇在死前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方士幫他煉制長生不老藥,那時的方士也就是煉氣士,是最古老的修士,不過那個方士在把長生不老藥煉成之后,卻發現秦始皇已經死了。”
“所以秦始皇沒有吃到長生不老藥?”祁三豐表示懷疑,真有長生不老藥,估計那個方士自己就吃了。而且,出于人性的本能猜測一下,會不會是那個方士早就煉好了藥,卻沒有拿出來,而是等秦始皇死了再拿出來?
“秦始皇真吃了長生藥的話,現在世界就只有一種語言了,就像網上說的,還用學什么英語?”矮小男人揶揄了一句,但很快正色起來,“他確實沒吃到長生藥,那方士在煉好藥后,發現秦始皇已經死了,于是他帶著藥離開了,不知所蹤。”
“既然帶著藥離開了,那為什么還留下這張地圖?”祁三豐想不明白。
“其實還有個說法,說那個方士把長生藥送到了秦王宮,他并不知道始皇帝已經死了,長生藥被忠于始皇帝的宮人藏了起來,跟著始皇帝一起陪葬了。”矮小男人說道。
“陪葬?”祁三豐一愣,“秦始皇的陵墓是在驪山吧,既然要陪葬的話,不是應該在一起嗎?為什么這張地圖上的地形在邙山……嘶——”說到最后,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難道說,驪山那里是假的,始皇帝葬在邙山?”
“這種事誰說得準呢?”矮小男人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總之我們先把地圖上的地形找出來,如果能找到最終的位置,說不定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了。”
祁三豐點點頭,盡管仍然覺得很瘋狂,但同時又覺得很刺激:“師父,你真的相信有長生不老藥,人吃了就能永遠長生不死?”
“我剛不是說過嗎?長生不老藥確實存在,你才開始修行,很多事都不了解,當初那煉藥的方士,煉的長生不老藥,取名‘長生液’。你看下地圖左下角,是不是用小篆寫著‘長生液’三個字,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但仔細看,還是可以認出來的。”矮小男人指點道。
祁三豐認真查看了起來,之前還沒注意,以為又是地圖的線條,但聽師父這么一說,他再看的時候,確實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長生液”三個字,雖然是小篆寫的,但他一直研究古文字,對此并不陌生。
“是‘長生液’三個字沒錯,按照字義上理解,長生不老藥是一種液體?”祁三豐問道。
“嗯,據說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就跟水一樣,但只存在于傳說中,誰也沒見過。”矮小男人道。
“如果找到‘長生液’,師父,我是不是也能喝一口?”祁三豐半開著玩笑道。
“能不能喝一口這個先不說,關鍵是你能不能先確定地圖上的具體位置,等真的找到了,再考慮你能不能喝一口。”矮小男人輕哼一聲。
“是,我一定好好研究,不眠不休也要研究出來。”祁三豐就差賭咒發誓了。
“你只要不去天天找女人就行,把時間都花在研究地圖上早就研究出來了。”矮小男人訓斥了他一句。
“嘿嘿,師父,我就這點愛好了,而且你知道的,我也不會強迫那些女孩,她們都是主動愛上我的。”祁三豐大言不慚地道。
“若是用強,我早廢了你修為,把你逐出門墻了。”矮小男人冷冷地瞪他一眼,“還有,別打著龍虎山的名頭,不然敗壞了龍虎山的名譽,我也救不了你。”
“是,師父,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做的。”祁三豐信誓旦旦地說道。
“以后那種事還是少做,不然你早晚吃虧在這上面。”矮小男人又叮囑了一句,然后便離開了房間。
祁三豐吐了吐舌頭,暗自腹誹師父是老古董,修道都修傻了,哪懂得有女人的樂趣,那可比修道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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